就准备进去,门口守卫的士兵并不认识她,见她上来就像往里冲,便凶神恶煞地拦住了人。
蓝浅浅正在和这几个士兵争辩“这是我家我为何不能进去”之类的话时,有个暗卫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人便是当日在玉府里亲眼见证皇帝陛下因认错了人而被一顿男女混合暴揍的知内情人士之一。
他一见到蓝浅浅,赶紧上前阻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然后他走过去靠近蓝浅浅,觑了觑蓝浅浅身后的四个呲牙咧嘴正抓着那个看守士兵衣角的矮墩团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犹犹豫豫地问:“您是……您是妹妹贤妃娘娘?”
这次可不能再认错了!
蓝浅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暗卫长舒一口气,急忙让道,迫不及待地将蓝浅浅母子五人请了进去,谢天谢地,贤妃娘娘终于自己出现了!
不然他们整个暗部这个没用的耻辱就再也抹不掉了……连找个人都找不到,最后居然要靠暗部的主人在人家家里死赖着不走去死皮赖脸地磨消息……
就是到现在为止,堂堂大梁的皇帝陛下还赖在玉府,大有“找不到人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这些要是传出去,皇帝陛下和他们暗部的脸都将丢个精光!
这个暗卫带着蓝浅浅和四个孩子一路急急往内厅走去,还没走到内厅里,就见有人急急迎了出来,这人蓝浅浅也是认识,是在玉府里做事的一个海灵。
这个海灵一见到蓝浅浅也是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欲哭无泪,“小公……小姐您总算来了!快去瞧瞧罢,那个皇帝陛下他……他实在太难搞了……”
听他这么一说,蓝浅浅也没空再去理会他,疾步走进内厅,就见太师椅上有个清隽挺拔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而另一个海灵正无奈地和他说着话,“陛下……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姐她在哪!我们只是玉府侍奉的仆从,主人家来去的行踪自是不会向我们汇报……”
只见男人坐在那背影发僵,沉默了很久闷闷地回答:“……我就在这儿等着……”
那个海灵简直要崩溃了,这个祖宗自两日前开始就赖在这儿不走了,非说要见他们小公主,他们也往深海传信了,可小公主不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就因为这个凡人皇帝赖在这儿不肯走,这几日,有急事上岸想来玉府里接头办事的海灵们全部都“无家可归”了,只能在府外游荡。
蓝浅浅听着两人的对话,握拳掩嘴故意重咳一声,“咳!让我瞧瞧,那个厚脸皮赖在我家不肯走了?”
蓝浅浅脚边的崽崽很是天真,真以为亲娘在提出疑问,都是很热心积极地替自己阿娘解答问题,叽叽喳喳的,“是爹爹,是爹爹,爹爹赖着不走了!”
赵元衡浑身一颤,然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猛地转身,朝蓝浅浅冲过来,奔到她跟前后,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磕磕巴巴地说道:“浅浅……你,你终于回来了,朕……我我所有能找的地儿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你,所以……所以我只好来这儿等着,你为何一点音讯都不给我就又是这般消失了?”
若仔细辩听,还能听见这话语里夹杂着丝丝委屈。
蓝浅浅气还没消呢,一把甩掉了男人跃跃欲试蹭过来想来拉她的手,气哼哼道:“不是你说咱俩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吗,按你的意思我走了,现在又来怪我?阿执你也忒不要脸了些!”
“那是因为我……”赵元衡心急地想要解释一切,突然才意识到周围还围了一圈恭敬低头耳朵却竖得直直的人,他立刻卡住了。
刘顺不愧是御前第一人,最是有眼色,眼见着好不容易再次见面的这对“苦命鸳鸯”打情骂俏似乎还有很多不方便让外人听到的话要讲,他赶紧哄着四个小祖宗带着一帮人退下了,给两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见人都走了,赵元衡便上前紧紧拉着蓝浅浅的手,将她拉进内厅,深吸一口气才郑重其事得道:“浅浅,我那日在太守府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当时因为出于某些非常必要的考虑,故此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才好……”
蓝浅浅好奇,“什么非常考虑?”
赵元衡突然身形一僵,他紧张地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蓝浅浅都能感觉到那只握着她的手正在不自觉冒冷汗,于是她更加好奇了,不迭声询问;“到底是何情况,你倒是说呀!”
赵元衡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有些难以启齿地一咬牙开口道:“浅浅……其实,其实你不在的这四年间,我……我我得了一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