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银锦听到小主子说话又走调了,忙在边上帮着纠正。
“抖、抖。”雪白的娃娃仰着小脸,咧嘴又道。
小阿满八个月的时候就会喊人,开口喊的就是娘,当事楚弈在边上,高兴得直咧嘴笑。后来才后知后觉的难过,女儿居然先回喊娘。
但是小阿满还是很多字发音不准,这个走字,银锦不知道教了多少回,还是走字成了抖。
银锦丧气地看着拉起赵乐君的小娃娃,怎么偏这个字说不好。
赵乐君好笑地看了眼尽心尽力的使女,让女儿拉着自己往门口气。
几日前还下了雪,院子两侧堆得厚厚一层,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小阿满走得到门口就不动了,伸手去指那些雪:“打、打荡!”
是要母亲带着去打雪仗。
下了雪的第二天,楚弈就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直接还丢到雪里去了,可把她吓坏。小阿满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爬起来,跑得歪歪扭扭,就要阿爹抱起来再丢过去。
后来她也被楚弈拉到院子里,他拿雪球砸她,她不服气,两人就那么对着砸起来。
看热闹的小阿满就围着两人跑,咯咯咯笑个不停,把这个打雪仗给记住了。
赵乐君在女儿身边蹲下来,指着那些雪说:“阿满,那雪沾了灰,脏脏了,不能玩了。”
小阿满听得似懂非懂,但她知道脏脏。
她吃零嘴的时候掉了,娘亲都不会让她再吃的,说是脏脏,会肚子痛。
可她还是有些失望的,眼巴巴盯着那些雪,最后乖巧地转身,拉着娘亲的手又往里走:“糖糖。”
不能打雪仗,那她吃糖吧。
女儿懂事得很,赵乐君心都软了,让银锦带她进去,给她糖吃。她看着女儿乖巧坐下,然后就悄声走出去,沿着墙根慢慢走,终于看到一处干净一些的雪,是原本就落下来堆着的。她连忙蹲下,伸手去把最上面那层刨掉,但是忘记带盛雪的东西,想了想索性就用衣摆兜了一堆干净雪要回去。
楚弈从宫中回来,就看到妻子兜了一兜雪在墙角那里站起来。
没有穿斗篷,鼻尖都冻得通红,连忙跑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走进了一看,她抓着衣服的双手也冻得通红,二话不说把人推着进了屋。
“银锦,快找个盆来。”
赵乐君吩咐,楚弈见她还不撒手,着急的只能用手去暖她的脸,等她把雪放下就将人拉到寝室。
“快脱了!换干的,这都湿一块了!”
他急吼吼的,就怕她冻感冒了。
赵乐君心里温暖极了,他一个举动,就驱散了在院子带来的寒意,任他把自己外袍脱了,柔声手:“阿满想要玩雪,院子里的都脏了,我就想着挖些干净的,让她在屋子里玩玩就算了。”
“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摘下来吗?!”
楚弈有点生气,那也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理由。
赵乐君转身,再他臭着的脸亲了口:“那我说我要呢?你给我摘吗?”
“别说星星,命都给你!”
他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
赵乐君听到这句话,脸红红地呸他一口。
在太子周岁前,他去了趟北地。
今年北胡是安静,可是胡人还有小股的部落分散在北地附近,他们凶狠又狡诈,总是找机会就来偷袭赵国的百姓。
基本就是来抢掠的。
他去北地为了解决根本,直接带兵去剿了那几股小部落,背后又受了伤。
可这人带着伤,回来后还是尽想着那些事,一激动起来就不要命似的。
赵乐君呸了他一口候,就想到他明明很勤快,怎么自己还没有好消息?
她就说:“不要你的命,你再给阿满一个弟弟或妹妹。”
楚弈正低头咬她耳垂,闻言含糊地说了声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当他是应的。
等换好衣服出去,小阿满已经把雪球揉成了好多个小团团,见到爹爹过来,抓起来就丢过去。
雪球正好砸在楚弈袍摆,他夸张啊一声,然后倒在地上:“被砸中了,爹爹倒了,阿满好厉害!”
嘴里叫着,还滚到女儿身边,都得小阿满哈哈哈的笑,手里又捏起了雪球往爹爹身上继续砸。
玩到一半,雪球在烧了地龙的室内就开始化了。
阿满袖子都湿了,楚弈不许再玩,小女娃娃也尽了兴,高高兴兴跟着银锦把小衣裳都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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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阿满周岁那日,天气晴朗,大司马府早早就开了大门迎客,一样一样珍宝都从宾客手里再送到府里的管事手里。
赵乐君和楚弈对这样的场面是见怪不怪了。
赵晋靠着各种节日喜庆事敛财,让他们原本要紧巴巴过两年的国库,一下就充盈起来。
又有魏冲那一众禾氏的人研究稻谷,预计今年军营都能种上,明年就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