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这次他拦不住。
池清然受伤,父母已经念叨了很多次要过来探病,这次他们是铁了心要过来看儿媳妇。
父母的一片苦心,当儿子的总不能那么不识的不领情。
她闷着,一言不发。
“清然。”商陆冷不丁叫了她一声。
她条件反射的抬头,满眼疑惑。
“他们是我父母,不是洪水猛兽,结婚那么久了,我以为你会学着接受。”商陆难得用那么严肃的神情跟她说话。
她沉吟半晌,“对不起,我可能还没有调整好。”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合,父亲死后,她就跟着大伯生活。
池清然的思想很别扭,她知道大伯一家对她很真心,但她感觉她融入不进去那个家,有时候看着大伯一家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她就会觉得格格不入。
或许应该说爸爸死后,她就已经无家可归了。
到了上初,她就主动提出寄宿,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与谁建立过亲密无间的关系。
朋友没有,家人没有。
她与商陆结婚就不是建立在感情之上而是利益,是各取所需。
无法很快适应人群以及别人的示好恐怕是她最致命的缺陷。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商陆看她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也狠不下心来。
他从一开始生气就不是气她撒谎,气她阳奉阴违,而是气恼她还不够信任他,所以无法接受他的家人,也无法与他建立更稳固的关系。
她不想要孩子可以,只要她愿意主动说,可她偏要偷着吃避孕药,以这种方式混淆视听,试图瞒过他。
方法那样多,非要选择最笨的。
可以选择坦诚相对,她就是不愿意,非要选择伤害她自己。
避孕药那种东西,长期服用对女人的身体损害有多大,他很清楚,池清然也一样清楚。
第5章 说客
没等来婆婆,倒是等来了沈安柏。
登门拜访时,沈安柏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保健品补品。
进了屋,没人端茶倒水,沈安柏自给自足。
他倒了杯水从厨房出来,池清然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
“商陆不在?”
“去公司了。”池清然头都没抬一下。
被无视的沈安柏觉得自己有必要增强存在感,“我说好歹也很久没见了,你就不能表现的对我热络一点?”
“?”池清然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剧本上挪开,静静看着他。
沈安柏挫败的叹气,“商陆是怎么受得了你的?你平时跟他相处也这么爱答不理?”
池清然翻页的微顿,目光闪烁。
出院后的这段日子商陆虽然没再旧事重提,但是那天商陆说的话她还铭刻在心。
“你不够信任我。”商陆这样说。
这话就跟一根刺梗在她心间,不上不下,梗着很难受。
她也有点委屈,商陆口的信任具体要表现到什么程度?又是用什么标准来界定?
她不敢问,怕商陆会再扔下她几个月不闻不问。
“怎么?你们没和好?”才提起商陆的名字,池清然就在发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猫腻来。
池清然迟疑了许久,点点头。
不算和好,顶多只是没有继续冷战。
婆婆的一通电话,将刚修复的关系瞬间打破,她偷吃避孕药的事就像一道无法治愈的裂痕,横亘在他们间。
她和商陆的婚姻关系又属于绝对保密,亲近如陈薇都只以为她交往了男朋友并且处于同居状态,却不知道她其实已经结婚了,更不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谁。
在这件事上,她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事业上出了问题,她还有人能商量,感情出了问题,她就只能闷在心里头。
除了沈安柏,好像也没有人适合当倾诉对象。
她迟疑着问,“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是都想要个孩子?”
“不是。”沈安柏回答的挺痛快。
池清然不解,真不是吗?那商陆为什么那么想要孩子?
“清然,一个男人如果想要拥有孩子证明他很爱你,不然不会心甘情愿担负起为人父的责任。”男人无论多大年纪,心底都藏着个没长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真心实意的打算要跟对方过一辈子,根本不会萌生出想要孩子的念头来。
当然这个答案也不是绝对,但套用在商陆身上是百分百准确。
爱这个词,池清然无法感同身受,也领悟不到更深层的意境,她甚至都觉得太沉重。
她以为她跟商陆就是搭伙过日子,有共同的夫妻生活,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隐私空间。
但是这几个月的冷战让池清然明白这就是她的自以为是,她以为她扮演好了完美太太,但其实她做的很糟糕。
避商陆的父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