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你且过来让我好好瞅瞅!”丁清荷对殷氏催促道,她心想殷氏这是几辈子没有吃鱼啊?咋的把鱼刺给吃的卡喉咙口了呢?
丁清荷伸手掰开殷氏的嘴巴,再拿琉璃小灯盏照了照,依稀可见一根小而细小的鱼刺,是以,丁清荷忙用汤匙压住殷氏的舌头的前半部,在亮光下仔细观察其舌根部、扁桃体及咽后壁,运气不错,找到了鱼刺,然后用筷子给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殷氏嘴巴张的大大的,疼,心里急,怕自己被一根鱼刺给卡死。
“啊,疼,疼,还疼。”虽然虚惊一场,但是也能把殷氏吓的够呛。
“过个几日就好了,外祖母不必担忧。”丁清荷笑着说道。
殷氏闻言不再多话,只是觉得今天这顿饭吃的她差点儿没命,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怎么能不担忧呢?刚才把我给吓的!”殷氏喉咙干涩,再次咳了几声说道。“我再也不敢吃鱼了。”
丁清荷听她那么讲,也没有多言,嗯了一声答应了。
等来了下午坐堂的郎中,丁清荷才有时间去看吉祥医馆大食堂的账本。
殷氏在一旁看着那么厚的一叠账本,心道这医馆的一个食堂而已,竟然这么多账本,可见这食堂真的很赚钱。
“清荷丫头,你这食堂人太少了,应该多招几个。”殷氏对丁清荷说道。
“我这儿人手差不多,不用再招了。”丁清荷还不知道殷氏提及这话的意思吗?她这意思肯定是想把什么亲戚给安插进来,丁清荷怎么会给她机会呢?
“这不是四表弟媳吗?”忽然有个人进来吉祥医馆大食堂吃素饺面,她一瞧见丁清荷就笑着招呼道。
丁清荷见这妇人穿的还算体面,只是一瞬间竟想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她了?
“你是?”丁清荷皱了皱眉,抬头看她,问道。
殷氏坐在一旁,自己还带了瓜子在嗑,吃的一地儿的瓜壳。让丁清荷看了很想把她撵出去。
可是吧,殷氏是她的长辈,她要撵她容易,但是让外人知道了,会背后戳她脊梁骨吧,她所穿越的时代是以孝治天下的,不孝那顶大帽子会压死人的。
所以丁清荷采取视而不见的法子,反正殷氏说啥,她都跟着打太极。
殷氏竟也不介意丁清荷敷衍的态度。
“我是?我是你远房表嫂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和柱庚表弟成亲那会儿,我还来喝过喜酒呢,只是两家亲戚隔得远些,你不认得我也是有的。”那妇人笑着解释。
丁清荷还是一脸茫然,你见到的丁清荷那是原主,现在她突然这么出现在自己,她反正不知道,只能假装不认识了。
“不好意思,办喜事那会儿,亲戚来的很多,我真记不得了,再说了,我还是盖着红盖头的,就算后来有认亲的步骤,可我还是想不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丁清荷闻言解释道。
“我相公的爷爷和你相公的爷爷那是表哥和表弟的关系。”那妇人解释道。
听到她这样解释,丁清荷唇角抽了抽,心道这种亲戚关系隔得也太远了吧,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远亲!
“我娘家姓黄,夫家姓梅。”她见丁清荷诧异,又说道。
“原来是梅家嫂子!你来咱们医馆可是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丁清荷看了看黄氏,问道。
“我……我是听说你有出息了,当了郎中啊。还再咱县城啊开了医馆,买了大宅子住,我……我这不想跟你讨个生男娃的方子吗?”黄氏先四下张望了下,又看了看殷氏,她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在丁清荷的催促下,她马上说了。
“就这么简单?”说好的远亲打秋风呢?咋见不到?丁清荷闻言有点不敢置信黄氏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是的。还请四表弟媳可以帮帮我,给我一个生男孩的助孕良方。”黄氏笑着说道。
“那行,我一会儿写给你。”丁清荷笑着说道。
“郎中,郎中,郎中在不在?我闺女的肚子疼死啦,疼死啦!”
“请排队,别插队!”丁清荷雇来的一个叫金花的妇人扯着嗓子阻扰道。
“不,等不了了,我女儿突然腹痛的厉害,问她话吧,她就是躺在床上喊肚子痛啊,肚子痛啊,脸色也不好,烦劳郎中先给咱家女儿看看啊!”一个体格魁梧的中年汉子急吼吼的抱着一个七岁的女童,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大家都在排队等号,你得遵守,咱们家掌柜的可是说了,无论贵贱,一律排队拿号就诊!”金花也火死了,她喊的嗓子都哑了,这操蛋的混账,就一句孩子肚子疼,她就让他插队啊?凭什么啊?上次一个口吐白沫的姑娘被家人抬着担架进来,还不是照样排队?
丁清荷正在给黄氏写生男孩子的助孕良方,才写好,指导她去抓药后,却听见大堂那边传来那个汉子大喊大叫的声音,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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