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倚在女卫生间的门框上,单手插袋单勾着唇角,一看就是酒后微醺的危险状态。
元书收回视线,当没看见般,继续用空红细细地描摹红唇。
男人也就那么站着看着她。
烟灰色的裹身礼服裙长直脚踝,背部是镂空设计,若隐若现。
她此刻微微弯着腰,背部曲线玲珑而婉转,挺而翘的臀微微撅着…洽…
男人的喉结艰涩滚动了下,单手插袋、身姿昂藏地缓步走进来。
元书从镜子里看见男人反手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握着口红的五指微微收紧的同时,一颗心也砰砰地跳起来钤。
她咽了咽喉咙,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男人已经从后面拥住了她。
并不浓烈的酒气和男人的透过薄薄衬衫的体温,暖融融地将她包裹住。
元书心里对他的那点小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但言语之间仍不肯认输:“什么时候到酒会来的,我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到的,你不清楚?”
元书垂下视线,撇嘴:“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楼郁霆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蛋抬高,然后看着镜子里她的脸:“再说一次,你不知道?”
元书看着镜子里被男人紧紧抱住的腰和被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的下巴,顿生一股子被凌辱的羞耻感。
她极力从镜子上撇开视线,脸红心跳地扭了扭身子:“楼郁霆,你别这样困着我,不舒服。”
因为她的下巴被捏着,说出来的话含混不清低低软软的,非但没什么说服力和攻击力,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挠心效果。
楼郁霆手臂用力,将她的身子又往自己贴紧了些:“你这样乱动,是不是我给的反应还不够明显?还是说,你想就在这里乱来?”
元书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贴着他的身体扭动的时候,她翘起的臀刚好摩擦在……意识到这个,元书大囧,脸蛋爆红的时候拿手去掰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到底是谁先乱来的?楼郁霆,你是不是喝醉酒了不认字?外面的标识牌上那个大大的‘女’字你是不是不认识?”
“要是不认识,我会跟着你找到这里?”楼郁霆大约是真的有点醉了,言辞语气间有着平日里没有的散漫与轻佻。
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跟着她来这里的,但当他自己亲口说出来,元书还是忍不住挽起唇角。而且他既然在第一时间就跟了过来,那么必定是从酒会开始不久就一直注视着她的行踪。
“谁要你跟着我过来,你跟晚音姐陪你的客户就好了,我又不闲,也有自己的交际圈要施展拳脚好不好?”
满满的娇嗔味道。
楼郁霆不说话了。
元书忘了可以从镜子里去看男人,习惯性地偏过头想要去看他。
楼郁霆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就用那样的恣势,吮住了她的红唇。
元书微微一愣,当时脑袋里想的居然是自己刚擦了口红,这下全然白费了。
她的走神,让楼郁霆蹙起眉宇,蓦地将她的身体翻转,托住她就把她放坐在洗手台上。
两人的唇分开。
元书的心跳得厉害,抿住刚才被他亲过的唇就低下了头,一双手却还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白色衬衫。衬衫都皱了。
楼郁霆捧住她的脸,垂眸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和抿住的唇,声音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元书。”
“干嘛。”元书掀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视线晃过,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的衬衫都抓皱了,忙松开了他,一双无处安放的手双双握成拳放在自己腿上。
楼郁霆往后退了步,原本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最后落在她细腰的两侧,然后偏过头再次吻撞过去。
元书偏头躲他,被他满是淡淡酒香的唇舌堵着,字音含混不清:“楼郁霆,这里是卫生间,你别这样,要是……被人……唔……”
男人吻得更深,更用力。
心尖儿猛地一颤,元书被他吻得身子后仰,急忙再度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楼郁霆落在她腰上的大掌也在同时收了收,元书条件反射地挺了挺胸,脸蛋儿也跟着上仰了些。
不时有细细的喘/息声从两人胶缠的唇齿间泄出来,混合着暖融融的灯光,将宽大干净的卫生间充盈得缱绻暧昧。
吻到后来,连衣衫也乱了。
等楼郁霆离开她的时候,元书才发现楼郁霆原本熨烫得服帖的衬衫,早已经被她揉皱得不成样子了。
“孺子可教。”楼郁霆用大拇指在自己那被元书的口红晕染了的薄唇上擦了擦,勾唇低笑。
“什么意思?”元书偏过头,用微凉的手背冰了冰自己滚烫的脸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楼郁霆用下巴划了划自己的衬衫:“以前的每一次都是我在强迫你,这一次,你也开始学会享受了,学会主动了。”
“……”元书本已经冷却下去的脸蛋瞬间又红透滚烫起来,她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
楼郁霆站直身体,抱着元书的腰将她放到地上,那原本在接吻中被推高到大|月退|跟部礼服长裙,顺着元书笔直雪白的腿就往下滑落下去。
元书抬眸望了楼郁霆一眼,一边用掌心去摁平他衬衫上的褶皱一边问他:“我俩现在这样子,还回酒会上见人?”
“酒会上还有人等着你?”楼郁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帮她整理脸颊边的头发。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