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避红军凶猛的追杀生涯里,米沙和绝大多数白俄将领一样,患上了功能严重失调的阳蒌。
因为,现在的白俄雄性,对生存的渴望和担忧,远远胜过了对女人的占有。
可是现在,六姨太却一次唤醒了米沙的征服感。
想想六姨太丰腴雪白的**和如火如荼的热情,米少就忍不住心跳。他舔舔自个儿嘴唇,噢,美丽的女人!这中国美女与俄罗斯美女的区别在哪儿呢?
对了,俄罗斯女人热情似火,却狂野粗鲁,还带着特有的浓浓狐臭。
而六姨太呢,遍地芳菲,柔若无骨。
虽然看似粗暴,却有中国女人特有的开放与热情,真是令人**。不过,那个张宗昌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让他知道,只怕要五马分尸了自己。
米沙突然打个泠战,惊醒过来。
唉,米沙米沙,你这是怎么了?
你是堂堂正正的帝俄军官,立志要挥舞军刀,集合白俄武士,杀尽该死的布尔什维克,为伟大的沙俄陛下复仇,怎么一下就陷入了温柔之乡,罗裙之底?
呼!米沙坐了起来。
他双目炯炯,越过寂然的营房,眺望着边境那面。
想像着自己披着深红色的斗蓬,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身后是双头鹰军旗飘扬,严阵以待,斗志昂扬,全副武装的军队。
然后,自己一勒马缰,战马高高扬蹄,长长的嘶鸣。
自己趁机抽出军刀,模仿着俄罗斯历史上,伟大的莫斯科保卫者库图佐夫英姿,慷慨激昂的一声大吼:“为了俄罗斯,勇士们,前进!”
枪声暴响,大炮也轰隆轰隆的怒吼。
自己双腿朝马肚子上用力一夹,英勇地率军冲上去……
砰砰砰!啪啪啪!砰!啪!枪声果然响起,不过并不遥远,就在门外。紧跟着响起了匆忙的跑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叫声:“土匪,土匪来啦。快报告镇守使。”
“慌乱什么,开枪,开枪还击哟啊。”
砰,砰,砰,啪,啪,啪!
米沙听得真切,猛地跳下了床,往上自己腰间摸去,同时惊讶不止:土匪,土匪居然敢来袭击军队,搞错了吧?
米沙拔枪的右手,无奈的停住了。
腰间空空如也,手枪早已被镇守使搜去。
没枪的将军,就是一个待宰的羊羔,米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急切的在房内巡找一番,猛力掀开睡床,一使劲儿掰断了床栏,捏着硕大的床棍,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再把门重新关上,然后悄悄蹲在房外雪地的角落阴影中。
一歇歇赤手空拳,惊慌失措的士兵跑过。
士兵中仅有几人拎着沈阳造,边逃边回头还击。砰!啪!在后面紧密的枪声中,显得那么可怜和无奈。紧跟着,一拨人追了过来。
远远望去,短小精悍的身子,在雪地上狐狸般纵跳着。
一个公鸭嗓在叫:“三老四少,抢物品,抢女人,其余的杀光抢光烧光,快!”
砰砰砰!啪啪啪,枪声越来越近,土匪也越来越近。吃过土匪大亏的米沙,虽然心有余悸,却抖擞精神,悄悄地收缩自己的身子,躲藏着一动不动。
他明白,如果张宗昌的部队被土匪打垮打散,自己也会跟着完蛋。
这冰天雪地的,自己又该往何处投奔逃生?
砰砰砰!
啪啪啪!
土匪枪法奇准,不断有士兵中弹倒下,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蠕动的伤兵和一具具一动不的尸体。这时,米少听见了自己熟悉的叫骂声。
“妈拉个巴子,都给我站住。外甥狗,吃饱了就走啦?怎么回事儿,哪里响枪?”
“镇,镇守使,土匪,是土匪打来了。”
“土匪乍啦?给老子开枪打啊。”“没枪没子弹哩,俺怎么打哩?”“小扒子,快,带卫队先上去抵着。”,砰砰砰!啪啪啪,吱溜,儿!
“妈拉个巴子,没枪没子弹,给俺操木棍上,谁再敢跑,活剥了他个老舅。”
接着,是六姨太的嗓门儿:“兄弟们,镇守使说了,操木棍上啊。跑,你们跑得了土匪的子弹?好死不如歹活着,上啊,操木棍啊。”
砰砰砰!
啪啪啪,吱溜,儿!
“兄弟们,跟着老子冲啊,冲啊!杀土匪啊!”一个彪形大汉领头跑过,那是绥东镇守使兼安**第三师师长张宗昌;六姨太紧随其后,轻盈如燕。
乍看之下,米沙惊得瞠目结舌。
六姨太居然双手抡枪,左右开弓,砰砰砰,一面鬓发披散,杏眼圆睁,厉声大叫:“兄弟们,跟着镇守使冲啊,升官发财发女人啊。”
后面呢,则跟着手握木棍或沈阳造的士兵。
可是,土匪到底是土匪,不但枪法奇准,而且狡猾异常。
见对方拼死反扑,就停了下来,凭着枪多弹足,趴在雪地上,瞄准开枪。这发生在米沙眼前的一幕,简直就是血腥的大屠杀。
砰砰砰!
啪啪啪!
士兵们一个个倒下,而且基本上都是一枪中的死亡,绝少伤兵垂死挣扎。小扒子带领的卫队,抵挡不住,退了下来。
退兵又反过来,把后面冲来的士兵往回挤。
于是,雪地上乱成了一团。
张宗昌见势不对,只好下令:“撤!妈拉个巴子,先撤回房里再说。”,他一下令,刹时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土匪于是又起身,闹哄哄的冲了过来。
说来也巧,张宗昌的此次遇险,皆因为他自己所造成。
原来,张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