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隐约看到,眼前潘爷的脑袋啪的爆裂,就像一个西瓜被汽车撞碎一样。紧接着远处雷声响起,在脑海中嗡嗡作响。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被松绑了被扶着躺在了草地上,几个人影围着自己紧张的说着什么,王开北感觉到几滴冰凉的东西打在自己脸上。意识继续模糊,王开北在昏迷前缓缓动了动手指,嘴里漏风的挤出一个字:“屎??????”一个洪亮的男生在耳边响起:“放心,他们都得死!”王开北用还能动的半边脸挤出一个笑容就晕了过去。
四个袭击者潘爷被茹玉狙击爆头,女的被赵金柱击伤,剩下两个投降了。赵金柱让三个人跪成一排:“每人一个机会,必须回答的我满意!”
赵金柱问第一个袭击者:“你们有几个人?”那小子早吓尿了:“四,四个。”
“艹,你以为老子不会数数吗?你们明明剩下三个!”赵金柱抡圆了消防斧,斧背咔嚓砸中了脑壳,袭击者一声没吭就栽倒在地上。
第二个袭击者吓蒙了,当被问到:“你们的营地在哪?”这家伙竟然结巴了,赵金柱动了动脖子:“怎么?拒绝交代问题?”,咔嚓又是一斧背,脑壳凹陷倒地。
剩下女袭击者了,转过身倒着边爬边求饶:“我什么都没干!我,我身材好!你要怎么玩都行!”
赵金柱吐了口吐沫,用斧头柄指了指在给王开北处理伤口的陈梓楠:“比她好?”女袭击者紧张的摇了摇头。赵金柱又指了指端着枪的茹玉:“比她好?”女袭击者点了一半头又赶紧摇头。赵金柱摇了摇头:“那没办法了,问你个问题吧,你们的营地在哪?”
“我们,我们没营地,我们本来在县城里的,来了大群丧尸我们逃出来了,我们有辆suv在那边。”女袭击者指了指远处的树丛。赵金柱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要走,女袭击者也松了一口气跪了起来,赵金柱猛的旋转身体横着抡圆了消防斧,斧背横着击中太阳穴,整个脑袋都走了型。
“小王说了,你们都得死。”健硕的背影留下一句话就朝着suv走去,经过简单的搜索,几个袭击者的尸体被付之一炬。
陈梓楠强压着恐慌迅速给王开北做了处理,消毒止血后,几人合力将其抬上船向着烤肠岛划去。老谢一路都在唠叨:“都怨我行动太慢,小王你受苦了。”茹玉红着眼圈扶枪坐在王开北身边:“谢叔,不怨你,是他自己指挥失误。如果带我出去侦查就不会这样。”一旁的陈梓楠哇的哭了出来,闹得茹玉不知所措。王开北微微动了动手,轻轻的抓住了陈梓楠的手,陈梓楠呜呜的哭着亲吻着王开北青紫色的手。赵金柱低头一声不吭的帮老谢划着船,肩膀有些颤抖。
王开北示意茹玉要说话,茹玉趴在王开北胸前艰难的分辨着:“胡去波要亮兰兰看到。(回去不要让楠楠看到。)”茹玉一个劲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的。”王开北慢慢的闭上眼睛继续自己的战斗,现在的疼痛已经不能用刺骨来形容,全身肿胀失血,整个人像铁板上的五花肉一样,疼的均匀没有死角。王开北大体知道自己的几处明显外伤,心里更疼,因为卓轩看到会心疼的,这么多年王开北凭着自己的能力逐步打拼,受过的苦难和委屈从不跟家里讲,以致家人都认为王开北是个运气极好的孩子,到哪都受赏识,到哪都混的如鱼得水。现在带着这样难看的伤痕回去,卓轩会哭坏的。
上岛之后王开北被安置在最大的帐篷里,老谢送来一些篷布防止下雨,陈梓楠开始认真的处理伤情。王开北身上没有致命伤,两处刀伤经过仔细缝合后只要不发生感染不会有太大问题,身上无数瘀伤被厚实的肥肉和肌肉吸收大部分冲击,骨头可能有轻微裂纹但是没有骨折,休息个把月就能活蹦乱跳。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治疗,陈梓楠颤颤歪歪的走出了帐篷,茹玉迎面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到了湖边:“你为什么要开枪,你打得中吗?打到他怎么办!你暴露了他就变成人质,你想害死他吗?”
陈梓楠的捂着脸呜呜的哭,一句话也不说,平时寡言少语的茹玉哇啦哇啦不停的叫骂着,直到杨教授和赵金柱赶到才算把事情控制住。老谢送来很多蔬菜和鱼虾,赵金柱作为回报把王开北带回来的旱烟送了过去,老谢拿着两捆沾了血星子的旱烟叶,激动的直哆嗦连连道谢,天黑之前送过来一艘小船让众人大喜过望。
夜里王开北的体温开始上升,平时准备的药品在这个场合都不适用,陈梓楠握的拳头发白:“需要打点滴,消炎的。”然后在写下一个清单,赵金柱看了看,带上地图划着船就去了老谢所在的小岛。半个多小时之后赵金柱回来了,跟茹玉交流了一下情况,对去附近镇上诊所的进攻路线和撤退路线做了详细计划,二人决定连夜去取药。杨教授坚决不同意,陈梓楠没有表态,僵持不下的时候楠楠跑了过来,说王哥哥叫大家过去。王开北的意思很明确,天亮再去,队伍承受不起失去两个最高武力的风险。
赵金柱拄着斧头蹲下:“小王,别的你可以说了算,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这事你说了不算!”茹玉嘟囔道到:“如果你烧起来了,我们还得找更多药。”二人不等王开北多说,转身就要出去收拾装备。
王开北努力伸手拉住赵金柱:“计??????计划。”
赵金柱又蹲下来简单讲了一下,开着卡车冲到诊所,进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