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王开北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一心抱着老谢给的鱼竿钓鱼,茹玉坐在一旁保养步枪,捅了捅向他:“吃醋啦?”王开北眼皮都没抬:“吃啥醋?不过这小子花瓶一个,消耗这么多粮食,整天扯着嗓子唱歌,喝了多少水啊,浪费!这兵荒马乱的整天背着个破吉他,打起仗来草包一个。再说了,这么大了还的自己的爹保护自己,鄙视。”茹玉难得一见的露出顽皮的笑容:“你还观察的挺仔细吗,哎呀哎呀好酸好酸。”
北号上嘹亮的歌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欢声笑语掩盖了沉闷的机械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向北号一直稳定的向北推进,每隔几天就选择安全的码头休整,基本没有遇到险情,顺利接近长三角地区。温湿效应的减弱使得气温下降的非常明显,船上已经开始出现温度低至个位数的情况,向北号急需补充御寒的衣物。灾难爆发时是夏天,一般商店里都没有羽绒服之类的东西,就连从丧尸身上扒衣服都扒不到厚衣服,众人沿途也做过几次尝试,都没有收集到像样的衣服。王开北决定在越过长三角之前,进攻一次城市,寻找御寒的衣物。
目标选在一个县级市,向北号被停靠在离目标二十公里远的一个小码头,拆除了关键的几个零件藏起来防止被偷。小码头附近就是个村落,村子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丧尸,王开北等人现在杀丧尸已经是轻车熟路,苏杭背着吉他看别人杀丧尸也是轻车熟路,对此王开北纪委不爽,让杨教授带着苏杭和楠楠回去守船。对此苏大壮非常感激,打起仗来表现令人刮目相看,铁锨舞的呼呼生风,经过打磨的铁锨已经基本呈三角形,对付丧尸基本一下一个,殊不知他儿子要是敢有半点不轨,杨教授会毫不留情的向他儿子的脑袋上开上一枪。
清理了几个散兵游勇,众人开始寻找此行的第一个目标—车辆。村里的渔民生活条件很好,很轻松就找到几辆私家车和卡车,不得不说卡车确实比较皮实,经过小半年的风吹日晒,加上柴油后轻松一推就着。一辆双排座一吨半载重的卡车和一辆suv被简单修整后组成车队,开始向县城出发。
茹玉和王开北开着suv来到县城边缘开始侦查,进城的道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车辆,目光所及零星几个丧尸像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晒着太阳。对此王开北有自己的看法,他和杨教授对不少被杀死的丧尸进行了简单的尸检,丧尸的毛发几乎全部脱落,皮肤呈紫色有一定的油性,王开北认为丧尸不避烈日喜欢晒太阳是在进行类似光合作用一样的化学转化补充体力,这个说法被大家嘲笑了很久。但是又一点可以肯定,这些身强力壮的丧尸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城里有不少丧尸驻扎,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应付,用茹玉的话说,杀进去,拿东西然后出来就行。
王开北端着望远镜观察了很久,茹玉在一边有些着急,过去的一个多月实在是太顺利了,要么就是没有遇到丧尸,遇到丧尸也是被众人蹂躏,大家似乎又找回了站在食物链巅峰的感觉。王开北沉默了很久挤出一个字:“撤。”
“什么?”茹玉一把抓住王开北的衣领“你耍我呢?”
王开北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松开。撤。”
这个平时被茹玉欺负的满地打滚的家伙,此刻让茹玉感觉有点冷,不禁稍微哆嗦了一下,还是悄悄的跟在王开北后面回到suv上撤离。卡车上的人摩拳擦掌的等着大干一场,听到这个命令也都被泼了一头的凉水,只有赵金柱一言不发的发动了卡车,跟在suv后面向码头撤退。陈梓楠嘟囔着:“我还想找身漂亮点的衣服呢。”
车队刚停稳,陈梓楠就跳下车一把拉住王开北:“你怎么回事,兴师动众的怎么临了怂了?”王开北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是,我怂了。”陈梓楠抓住王开北的胳膊就拧一下,疼的王开北嗷嗷直叫唤:“别拧了,别拧了,我想到个好办法。”所有人对于王开北的临阵退缩都多少有些不满,连楠楠都嘟嘟着小嘴,苏杭则叼着烟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笑着。
茹玉掰的小拳头嘎嘣乱响:“说说吧,说之前想清楚了,你这主意要是馊了,老娘锤死你!”
王开北摆着手:“不馊,不馊。咱们何必冒险进城呢,沿途这么多村子,去各家翻翻,哪家没像样的冬装啊。”
陈梓楠的脸唰就拉的老长:“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太脏了!我不要。”几个女生包括苏杭纷纷抗议,茹玉脸色也不好看。
王开北看到几个男队员基本表示赞同,也就有了底气,板起脸来:“旧衣服怎么了,人家就没你干净了?不如你时尚了?你们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咱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了吗?别说旧衣服,真到生死关头就是别人穿过的皮鞋皮带咱们也得嚼着吃!”
一旁的楠楠哇的哭了:“我不要吃臭皮鞋。”
王开北摸着楠楠的头:“放心,哥哥不会让你们吃皮鞋的。”
刚刚的村子已经陆续有丧尸聚集,安排众人上船后,向北号再次出发了。御寒衣物的收集非常顺利,第二天向北号就洗劫了一个小村庄,收获了一大批战利品,连换洗的棉衣都准备好了,但是对于旧衣服有些人还是不太满意,用苏杭的话说:穿死人的衣服,晦气。
苏杭这话也许有道理,向北号非常顺利的到达长江入海口,上海从远处看去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势恢宏,可惜船上已经没有人想靠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