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叔子也真是,对一个半大的孩子乱讲什么呢!
她胃口全失的说不吃了,要回房歇着。
暮大伯母和暮三婶紧张的心却是放松下来,对以静看一百个顺眼啊,左边给一颗鱼丸,右边给一个蟹肉的往她碗里放。
暮以静看着满满一碗鱼丸和蟹肉左右衡量后决定忍痛不吃,留给奶奶去,省得饿出什么毛病来才麻烦,碍于她现在对大伯母和三婶都估计看不大顺眼,于是就叫了几个哥哥姐姐一起进去。
老太太对大的没好眼色,对小的到底是自己的孙子孙女,而且分了家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子在一起了,胸口泛酸的连连说好,胃口再没,也吃了:“你们都是奶的乖孙啊。”
然后又拉着阿晓诉苦——
阿晓哪里听得懂这个啊,听了半响也没见奶奶有要给自己零花钱的意思,立即就没耐心听了:“奶奶你讲得都什么啊,我听不懂,你吃完了吗?吃完我要出去玩足球啦。”
“……”
暮奶奶憋得不行,“孩子,奶奶胸口疼啊!”
阿晓就随意的给她揉了两下然后说好了,开溜。
其他孩子也一起开溜。
暮以静见她吃下了,自然也不会留下当那个被吐槽的垃圾桶,跑出去和大哥二哥一起玩球。
自古以来,分家不是一件必然的事。
但是这份不必然首先的前提是合家团圆,长辈持得住,媳辈合得来,孙辈玩的来!
暮家除了第三条,前两条都做不到。
那还是早分早好!
不然前儿是吵架,今儿是打架,改明儿就要举刀相向了。
而平时矛盾再多——
冲突再多——
哪怕前两天吵的翻天覆地的四个儿媳妇在这件事上也出了奇的难得共同的默契,不管婆婆再怎么抱怨不想分家,她们也齐齐不应,该做的做,该孝顺的孝顺。
其他的一概不对答,被逼急了,小的推出老大,老大推出老二,老二推出老三——
就这么推过了半个月,暮奶奶发了场烧,在某个雷雨交加的早上仿佛被一道雷劈的开了窍般,既然分家是注定的了,那她也得叫几个儿子觉得亏欠自己才行,以后有什么事,才好唤得动啊。
而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十二月下半月了。
暮以静收到了邮局叔叔带来的一封书信,来自国外的,外封已经微微的泛黄也不知道在路上经了什么磨难,她拆了书信从里头倒出了两张照片。
君礼倾和君繁的合照——
兄弟二人站在一处,君礼倾的手里还拿着笔和画板,相机照下的刹那,画板上的图被他用手遮住,表情淡淡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另一张相片则是君礼倾好像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了君繁替他围起遮去了大半张脸,拍照的人估计喊了声看这边,所以二人齐齐的面对着镜头。
最后还夹了张书信——
是君繁写来的,只有简单的几短问好的话。
“大伯跟我说信到大家手里的时候,a镇估计已经是十二月了,一定很冷,记得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了,送上两张相片,给你们看我们在这边的风景,我们过的很好。君繁,礼倾寄上。”
暮以静看完信又看相片,知道他们过的很好,就松了口气的。
“写了什么写了什么?”以键凑过来看,字还认得不够全,只勉强读出了几个字。
“小妹你看懂了吗?”
“一点点儿,大哥读吧。”暮以静装傻充愣的说。
暮以森就拿着信昂头挺胸的站在凳子上读完了,得到了小伙伴的来信大家都开心不已的跳了起来,然后拿着信去给石头和阿凯他们看了。
回来的时候,问,“小妹,我们能不能回信啊?”
暮以静上辈子并没试过向国外递什么东西,所以也并不知道。
不过看着书信确实也很想回一封,哪怕只是简单的说一句,书信已经收到了。
他们哒哒的跑去问暮爸爸。
暮爸爸帮着问了同事,最后得到的回答是可以,“就是递到那边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也不确定礼倾和君繁能收到不。”
暮以静说再慢也没关系,收不收得到吗?这个……向老天祈祷吧,总之的,起码以后俩人问起来,还可以我们回了信的。
于是大家就商量着怎么回信才好——
每个人都写了一封的,最后有厚厚的一叠,十几封。
暮爸爸拿到的时候以静发誓她看到爸爸嘴角抽了下,然后严肃的道,“只能写一封。”
和国内递信不同,递往国外的费用很高的,换作一般家庭估计都不会由着孩子这么来,暮以静意识到了这点后很认真的说了声,“谢谢爸爸。”然后换作一封比较长的a4信纸,和大家每人限定写两句话在上边。
为了防止争吵。
按照剪刀石头布来。
谁赢了,谁就可以先写。
最后暮爸爸拿去邮寄的时候听到价钱还是肉疼了下,不过碍于孩子们希翼的眼神,决定,少抽两包烟吧,就递走了。
暮大伯知道了说他傻。
“递到国内的都不一定能收到,递到国外更摸不着影子了。”
“可总归是孩子们的心意。”暮爸爸这么讲道,傻就傻吧,然后看着外边又下起了小雨,春雨如油,冬雨就如灾,他叹了声气的:“趁着晚饭还没好,我先去田里看看吧。”
这天气太冻,农作物都不好生产,长都长不大,几乎大半种了都死在田里了。
市场的菜价也跟着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