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生以森到以静坐月子的时候,那一堆衣服,老三媳妇也没说搭把手,现在轮到老是媳妇生孩子坐月子,你倒觉得娇贵了,得别人帮着洗了。”
“那不一样啊!她坐月子的时候老三媳妇不也怀孕着吗?!”
“怀孕怎么了,老大老二就是老四家的那口子,怀孕的时候哪个没洗衣服了?没洗,那一堆的衣服是你给她们洗的啊!”
“你嫁进我老暮家做儿媳妇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软和过,现在轮到儿媳妇,自己做不到的倒想她们做到了,瞎做梦,别整日闲得没事在家瞎嚷嚷!闹出去叫笑话死,我出去下棋了。”
骂了老婆子一通的暮爷爷心情舒畅舒畅的就抽着烟儿,拖着人字拖出了门去。
独留暮奶奶阴着一张脸,暗自委屈老爷子不知道给自己留面子——嗓子大的整个家里都听到了,走出来对上几个儿媳妇,都觉得有些儿丢人。
暮大伯母知道她刚被公公骂了,心情不好,也不往她眼前凑,哪儿活远凑哪儿去,叫暮奶奶有气也找不到人出。
等衣服洗完,晾好,她也累了,进屋休息去。
只是还没休息十分钟,就响起了新生儿的哭啼声,吵得她脑袋疼,喊了几声老三媳妇,都没人回应,只得自己起来看,这一看脾气就炸了,“以键,你干什么欺负妹妹呢!作死啊!”
几个孩子站在小床前观看新生儿,被这一声吼的有点懵。
阿晓和阿瑞赶紧退开。
以键被冤枉也不服气,反驳说,“我没有,我就是看看妹妹而已。”
“你看看她就会哭吗?”暮奶奶边骂边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哄着,只是没哄住,然后去洗手间的暮三婶回来了,忙问怎么了。
暮奶奶就借着脾气发作了一通,怪她没看好孩子,又怪几个孩子毛手毛脚的惹哭了孩子吵得自己睡不着。
暮三婶听罢哎哟一声的我的心肝,其他什么也没说,只讨好的把孩子抱回来哄,“怕是饿了,我来喂就好,妈你辛苦了一天了休息去吧。”
从头到尾没为暮以键说一句话。
暮以键还以为三婶会帮自己说话,结果没有,觉得憋屈死了,也不稀罕看新生儿了,直接跑回屋里去,玩了一阵后石头来找他去打游戏机,他立即忘记了刚才挨骂的时,开开心心的去了。
暮以静写完作业也写完字帖了,就喊二哥我一起去,接着阿晓也想去,于是跟大人说了一声,一大棒孩子浩浩荡荡的往石头家去了,打了半小时游戏,抓着吃饭的点回到家里,刚进门,暮奶奶也正好从外头回来,手里似乎买了什么。
暮以键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兴冲冲的跑过去问道,“奶奶,你去买什么了呀。”
谁知道暮奶奶一回头刚好有人骑自行车叮铃叮铃的过来差点撞上她,暮以键眼明手快的赶紧把奶奶撞到旁边去,自行车离远了,暮以静和阿瑞过来赶紧扶着暮奶奶站起来;“奶奶,你没事吧?”
老人家骨头都不禁折腾,暮以静赶紧的把暮奶奶从脸到脚好一阵打量,除了头发乱了些,其他还好,能站,就是没有骨折,也就松了口气,幸好现在是五六十岁,要是像上辈子一样七八十岁的这一撞,就真是要命了。
“奶奶,你怎么不动了呀?”
“是不是哪摔疼了?”
阿瑞和阿晓的声音接连问着,暮以键贼机灵知道他们扶不动奶奶,说我去找爸妈来,然后迅速跑回家里头去。
暮以静抬头很不解的问,“奶奶?”
暮奶奶终于回了神说奶奶没事,没事,却是看着地上被摔的东西心肝一阵疼啊,然后想到了神婆的话,脸立即一白,等到以键领着暮爸爸和暮大伯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照我算来你老三媳妇肚里本来是个男孩的,可惜因为诞生的早的缘故,所以才变成了女孩——
恩——
你老三媳妇是不是生娃的时间比预产期早了些。
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才早生的?
暮奶奶问过,那天是以键大声的说了句什么才弄的老三媳妇吓着早产的,老三媳妇也点头承认了。
造孽啊!
好好的男孩就变成个女孩了啊!
她还白白误会了老三媳妇。
暮奶奶一想就气得头昏,对着暮爸爸指着暮以键嘴里骂了一通,都是难听的字眼,“老二,你再不好好管教这孩子,就是在给家里惹祸啊!你看看,我给你三弟买的药油就这么摔没了啊,这孩子咋这么能闯祸呢!”
暮爸爸一头雾水,只听二儿子说老母亲摔了才赶来的,这会见没事也就放心了,这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尽是些不好的字眼,心也跟被刮肉似的:“妈,你有话慢慢说啊,干什么这么气急,以键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真做错了我会打他的,你急什么啊!”
暮以键听说要打自己,就急了,张嘴嚷嚷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打我!”
“你看看,这还张嘴狡辩呢!我这东西是不是你害摔的。”暮奶奶气在心头,但见二儿子脸色不好看,也知道自己刚才骂得急了,但不愿意认错。
还想叫二儿子站自己这边。
暮以静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拉开受委屈的二哥,心底认定了暮奶奶要么更年期,要么老糊涂,不怪她说话没礼貌,实在是除了这两样她想不出有什么样的正常人能眼瞎到把做好事的孩子诬赖成这样的:“走,二哥,我们去找爷爷评理去。”
有病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