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楚流云大喜的日子,穿着比往常得体的仆人脚步匆匆的从陆小陌门前走过。
她左右望了望才想起今天是楚流云大喜的日子。
别看她是楚流云名义上的妹妹,婚宴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天还是和以前一样瞎逛荡。
为这事她抽了抽嘴角,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甚是觉得无聊,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她还有心思呼呼大睡,楚流云那边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原本心系他的瑞拉突然说要取消婚礼。他乐的清闲,希望如此。可国王死活不同意,说他一表人才,为人谦和有礼,重要的是还为国家创造了许多东西。
瑞拉说喜欢瑞典商人,国王听后差点背过去,命人把她关进屋子晚上才能出来。
陆小陌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是被长长的恶梦给吓醒的。为是什么说是恶梦呢?在梦里瑞拉和楚流云完了婚,每天的生活都很精彩,而自己是她们两个的丫鬟,供他们两个使唤,最可气的是他们好像使唤上了瘾子孙后代也让自己伺候,最后老死在这个地方。
擦着脸上细小的汗珠,嘴里不满的骂着楚流云,自己使唤就得了还让子孙后代跟着欺负,一点也不念旧情。
自从梦魇那次出来之后这几日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若不然看到她的反应又要骂她神经了。
心有所想日有所梦,她此时就是这种状况,那个梦从入睡就没有停止过,表面上看来和无事的人似的,其实内心焦急的很,端着茶杯呆坐在板板凳上,满桌子美味菜肴吃着也如白水一般清淡。
梦里的假像她越发觉得会变成现实,自己沦为下等没有尊严的奴隶被他驱使,让她最不想想起的就是他的子孙也跟着欺负自己。
也许她是天生的受虐体质,不管现实还是梦里结局都是一个,被虐待的结局永远不弃。
在担心楚流云的同时,瑞典人也在担心着瑞拉,从昨天晚上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她的婚礼瑞典人也应邀之列,人此时就在皇宫内,在别院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焦躁不安的望着门外。
奢华的别院,清风阵阵吹来暗香,华丽的金丝衣变得深浅不一,如线的泪珠从脸颊滑落。模样憔悴,凄惨,没有了高贵的气质,像个怨妇。
瑞典人没在房间呆多久就出来寻找瑞拉,可惜被侍卫拦下,在门外听着阵阵的哭泣,揪的心疼,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驸马在宫中还有一个妹妹,瑞典人既然想到她,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二话不说急匆匆的往她所在的别院走去。
她也是百般焦急,干坐着,傻等着。
就在眼前恍惚之际,一阵皮鞋擦地的声音响起,她欣喜向外走去,忽的定住,诧异之余打量两眼。头发稀疏,像稻草似的凌乱,眼神之中恍若有失,精神明显欠佳。
瑞典人也顾不得唐突不唐突,进到屋内直奔主题说了与瑞拉在一起的经过。她释然,公主有爱的人,楚流云也没有伤到她的感情,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也算做了一桩好事。
既然都能解脱,何不来个偷梁换柱的计策,陆小陌笑阴笑的盯着瑞典人。
瑞典人退后一步,防备的看着她。
她走到跟前,附在耳边低语几声,露出邪魅笑容。
瑞典人不想同意她的计策,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瞄着她的笑容,有种被人下套的感觉。
陆小陌算不算害了她们,不过有益处的事多半有风险相随。
在婚礼那晚,因为临时换了驸马,国王震怒,推翻了梨花描金暗纹长条桌,满地水果点心混为一滩。
来宾吓得大气不敢出,瑞拉跪在地上请求她的父皇成全他们,国王命人把两人各自关起来。
皇宫里的侍卫也被国王派到各处搜索楚流云,四个小时已过还未搜到踪影。
国王问瑞典人他的下落,瑞典人算算他们应该早就出了城门坐上了去往大唐的商船,便如实说了去处。
这下更是气愤不已,派了许多士兵去前去追赶,只可惜船只已经走远,士兵只能在岸上干看着茫茫大海。
……
蔚蓝的大海看不到与天交接的地方,海岸与天际混成了一条不规则的雾线。
“呼啦啦”一声声波浪拍打这艘艘商船,白色的船身经不住常年累月的消磨,被侵蚀的锈迹斑斑。
陆小陌在船内最豪华整洁的房间里叠着被子。楚流云则是坐在近靠窗户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碧蓝的天空与大海。
她看他动作悠闲,干咬着牙,还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咬牙声。
他则是若无其事道:“抗议无效,把牙咬坏可不好。”躺在绣花椅子靠着软乎的靠垫上,翘二郎腿,左手执书,右手执杯,悠闲不能再悠闲舒服不能再舒服的动作,和她擦着汗,累熏熏收拾东西的样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气结,在心里又再次骂着他。
他好像知道她的心思,“别让我听清最好。”
手下的动作停了两秒,微愣片刻,他怎么知道又不是顺风耳。
看着她蠢萌的表情,也是无奈自己选了这么一个丫鬟,“都说出来了,还怕我不知道吗?”
她只有捂脸尴尬……
窗户半开,海风习习而来。
她尴尬之后侧脸看他,想说什么一时间愣住。
斜斜的刘海微动,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柔和,轻抿唇的动作让心神荡漾开来,春心乍起,还有那淡淡的青竹香吸入鼻内,整个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