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敏冷然地一笑,“却是不知齐阵主光临至此,倒是在下失礼了。”
“好说,好说,你是我们空前教的贵客,老夫奉鄙教主之命,特意来此相请阁下。”言罢手中的八卦图一挥,丈远处的杂林中冲出六人,四人抬轿,二人护持左右,“罗少侠请上轿!”罗光敏心一凛,也不知这齐老怪弄什么了玄虚,恐是又与阵有关,却是不知这一阵又是个什么阵?“齐老阵主这礼节着实极为厚重,可是晚辈也不能太不知趣,您老可是一个越活越成名的英雄,有晚辈请你上轿却无您请晚辈上轿之理?”言罢笛锋一转,手中玉笛已直向齐老怪咽喉穿去。齐老怪见此不由得大笑道:“老夫未料你还真不识抬举!”手中的那面八卦图已向他的玉笛迎去。
“阵主,莫让这罗小贼的脏血污了您的八卦仙气,还是让属下将他毙于掌内!”言罢两名轿夫一闪身形已闪电来至。罗光敏环望了一下二人,但觉此二人均不是一般的点子,故而也不敢丝毫大意,但嘴里却不以为然地道:“两位既然想去阴朝地府报到,在下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言罢身形疾起,一式劈出手中的玉笛却已旋空而去。二人一时间不知他是何种打法,就连一旁的齐老怪也有点百般莫名,只是一忖之间,但见罗光敏双掌合一,而后骤然双开,相向而行,暗道了一声“开”,两只利掌已劈面分击左右二人。二人虽知罗光敏不是好相与的,但一来他们人多势众,更有齐阵主在一旁观阵,纵有一些戒心,也是稍纵即逝。不但不退,竟是提掌相迎。齐阵主见此暗道一声不好,想要上前解救以然不及,无奈只好身形疾起,同时也两掌齐张,意在卸去罗光敏些许功力。可他哪里想到,罗光敏此举原本就是势在必得之举,这两掌不但凝聚了他十几年的功力,更是将他们本们的绝学隔空击掌糅于掌端,不但力贯长虹,更有穿山破岳之锐利!但闻两声划空之响,在掌声回荡之中,二人已破道疾奔而去,瞬间没入林中。
罗光敏一式齐开分击二人,而后身形疾起,避过齐老怪两只利掌,旋转身形飘落之际手中已多了一只玉笛。
“罗大哥——”一声疾呼,娄寒霜提剑奔来。
“霜妹,你怎么来了?”
娄寒霜观望了一下眼前的阵势,虽说她剑技还欠火候,但遇事不乱,那份坦然自若却巾帼不让须眉,“这个说来话长,容小妹稍后再禀。”
“也罢。”罗光敏微笑地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向齐老怪,“齐阵主,在下这超度之功,只好先记在您的名下了。”齐老怪嘿嘿冷笑两声,也在暗怪自己的大意,小瞧了眼前这位。“罗光敏,今日即算你是掌中之高手,鬼中之精灵,也难逃老夫之手。”言落身起,手里的八卦图已如推云拨雾般向罗光敏的天庭罩来,一时间狂风劲掠,石啸林吼,不但罗光敏的天庭处卦影重重,就是娄寒霜的面门也是犹如巨浪叠至!看那样这齐老怪也想一式两命,以泄心头之恨。
“霜妹快走!”罗光敏疾吼一声,身形暴退,与此同时三粒菩提以应声而发。齐老怪原以为他会以笛相迎,劈掌救护,却没料到三束劲风扫来,端的竟是他的两目一喉。这倒是大出他的所料,但稍有迟疑,虽然他的八卦之下能伤二人,但他的两目一喉恐也难逃劫运。他大骂一声,人已旋身而起,躲过这一厉害杀机。罗光敏情急身起,哪还敢稍作停留,执起娄寒霜的手,便要穿林而入。但闻一声狞笑,数道白丝已劈面罩来,拦住二人的去路,“什么东西?”罗光敏有些暗惊,手中玉笛以自下向上挑去,谁知此丝飘柔轻灵,如棉如絮,宛转迂回,竟是碰之不着。罗光敏这一惊非同小可,寻目而望,这一望险此没有立时跌坐在地,原来他和霜妹只是这一瞬间,已被此丝困围在中间。罗光敏暗道一声不好,携着娄寒霜便向外冲去,可是不管他们是前冲还是后退,上腾还是下跃,那些白丝都紧命跟随,忽开忽合,忽大忽小,忽左忽右。
“哈、哈、哈!罗光敏,”齐老怪见此狂然大笑,“纵算你今天真的是蛇生双足也难以逃脱老夫的银丝魔网。”只见他手中的八卦一舞,但闻一声“着!”那些飘来忽去的网已在二人脚下骤然合拢。罗光敏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忙拿起霜妹手中的利剑砍去,却不料那些丝网不但柔而光滑,竟是极具韧性,不但砍之不断,竟是越砍越紧。
罗光敏此时可谓是网中之鱼,要想鱼出必得网破,他有些不信地上下左右接连又砍十余剑,但仍是无济于事,也不知此丝是何精物打成,竟是万般的柔韧,不但不折,反而弹得利剑嗡嗡作响。齐老怪一笑,“罗光敏,此时老夫可谓刀俎,尔谓鱼肉!”
即便是齐老怪不说,罗光敏亦是深知,他回首望了一下娄寒霜,“霜妹,可怕去空前教?”
“罗大哥,小妹一点也不怕。”娄寒霜望着他坦然一笑。罗光敏倒是没有料到,弱不禁风的霜妹竟有如此胆识,不禁轻轻地道:“空前教都是言过其实的孬种,不敢给我们怎么样!”
“罗光敏,我看你死到临头也是一个无知鼠辈!来人,把他们给我押到傲世峰!”言罢还真的将二人抛入路旁那顶轿子。
罗光敏不知这个老怪搞什么名堂,还真的让他们“坐”了轿子,索性笑道:“多谢齐老英雄厚爱,在下着实是却之不恭!”一语将落,但闻一阵柳叶轻落之音划过,眼前已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