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守离恨峰的李财李堂主,因为葛大侠的力荐,得到了空前教第一夫人应天翠的荣宠,一时间,地位在堂主中足有登峰及顶之势。虽然每日风沙他还得亲自巡守在离恨峰,但内心的快慰却是亘古没有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李财就是原南教主的门人李财。想当初,他是多么羡慕杨一帆杨少堂啊,杨少堂位高势隆,不但是教主面前的红人心腹,还是少教主韩飞宇的学艺师兄。可谁承想,因为醉仙鹞的关系,杨少堂竟然一蹶不振,本以为,他去了一趟临安和杨愿接了头,能东山再起,谁料,还是没免了终身禁闭。他知道,这是少教主和夫人博弈的结果。
他有些悠哉地坐在峰顶上,享受着夫人派使者送来的美酒,这种感觉还真惬意。以前,他不希望离恨峰上有往来人迹,可,自他因此发达之后,他倒希望每天在离恨峰上都能遇到人。不管生死。为了能不失任何机遇地见到人,他将所有堂中弟子都分布下去,每一个时辰向他汇报一次,以免遗露疑情。
“堂主,”一名堂中弟子跑至近前,满面兴喜地道:“五毒丐来了。”
“五毒丐,他来做什么?”李财略显惊疑地站起身,忖道:“莫不是来祭奠五毒僧?走,去幽魂谷看看。”二人点足疾行直奔幽魂谷。
倒是让李财猜个正着,五毒丐在幽魂谷端虽没有燃烧纸钱,但却插了三支香束,而后念叨起来,“老秃驴,你在底下过得还好吧?也不知,你吃没吃上于庭壁一口。你就是太贪恋了,贪酒、贪肉、贪女人,你还贪吃人。吃,你也得捡那好吃的,可你专捡那骨头硬的,那一支箫和于庭壁哪个能让你消停吃啊。我劝你呀,吃没吃上你都把眼睛闭上吧,好歹他们也都在底下陪你呢。”
“堂主,那五毒僧为什么要吃一支箫和于庭壁啊?”隐在崖后的堂中弟子口中之言刚落,但闻五毒丐轻喝道:“谁?”李财有些愤怒地望了身边的属下一眼,满面堆笑地站起身,双拳一握,刚要答话,却见谷端一团东西扶摇直上,径直地落在五毒丐的身畔。李财望定后险些没有惊晕过去,“于庭壁——”但见于庭壁虽满身血污,但却不像是一个死人。堂中弟子直吓得小股发抖,“堂、堂主,他、他是人是鬼?”
“是鬼,他也是个活鬼。”李财镇定后道。于庭壁死而复生,这个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再能给他歼杀在离恨峰……“快,传信夫人。慢,容我再想想。”前几天,使者对他说,葛大侠向教主建议,派人入谷查寻三小贼生死,不料却遭到教主反对。如今,这于庭壁活着出来了,岂不是掌了教主一记耳光。这、这可不是简单报禀,弄不好把命都搭上。“快,火速传信葛大侠,让他想一个万全之策。”此时此刻他已预感到,于庭壁的死而复活将再一次成为他进身的阶石,而且不是普通的阶石,他有些愉悦地观着眼前的场景,眼见五毒丐站起身,看了于庭壁一眼道:“这么说,老秃驴没有杀死你,你把他杀了?”于庭壁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他确信他说的是人话,“老前辈,五毒僧确实已死,但不是死在在下之手。”
“是一支箫?他也活着?”
“这个恕在下无可奉告。”
五毒丐闻言从怀中拿出那只笨重的铁钵,“于庭壁,老秃驴他不管是谁杀死,但这次他却是因你而死,老丐要向你讨个命。”
“老前辈,您讨在下的命,在下绝无怨言,只是,讨命之前,能否见告在下当日离恨峰与银千里银大侠之战情况如何?”据他所知,银大侠之所以和五毒丐相约离恨峰,原是因为醉老前辈,银大侠一直以为,醉老前辈失迹江湖与他在临安苗家庄受五毒丐的那一掌有关。他哪里料到,醉老前辈不但没失迹,还是他的师弟不凡。
“老夫因独眼龙传令剿杀碧血洞,不得不与那银千里再次相约。”
“剿杀碧血洞?”于庭壁大惊,“老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凤凰庄,天罡教,碧血洞三大门派已被独眼龙全部剿灭。”
“老前辈,你,你说什么?”于庭壁耳闻此言,掌中的大刀一抖,有些失声地道:“可晓得师傅,师伯他们是否遇难?”
“三大门派几天之内全部瓦解,至于他们是生是死谁也不知。”
“老、老前辈,出招吧。”于庭壁说着掌中的大刀已亮开了白刃,他要尽快地解决五毒丐的讨命之战,而后去找寻师傅他们。五毒丐和五毒僧虽然生缠了几十年,但因五毒丐生性较五毒僧要“厚道”一些,今见于庭壁突闻师门不幸,情形不是最佳,不由得欲收起那只钵,想改他日再战。谁料,于庭壁恨不得尽快解决眼前之事,手中的大刀亮开白刃的与此同时已向五毒丐面门罩来,哪里还容五毒丐相约下次。二人辗转间已走了十几式。
观战的李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看来,于庭壁的功夫再高,也难敌五毒丐的索命之举,却不说,五毒丐那双毒掌江湖上几乎难遇敌手,就是他那只讨饭的钵,也会让你生之不易,活之困难。倘若那于庭壁一不小心被五毒丐给生剐了,他岂不是白白遭蹋了这块垫脚石?这可怎么办?他攥紧了拳头,而后将信炮置于面前,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于庭壁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既便是于庭壁今天当真要殒命,他也要占点难得之机才是。谁知,就在他要向总舵传信之际,他发现,五毒丐今儿个若是不出毒掌想置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