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敏劝退诸位女子之后,本想下山去找了尘道长,自从凤凰庄他被师叔派去护送不尘兄赴任临安,在京城逗留几天后,回到凤凰庄已是两个多月的事,谁知这两个月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大变故,不但天罡教和碧血洞百年基业化为一片灰烬,就是恩师苦心经营的凤凰庄也变成了一座坟冢,那些武林各派掌门不但没有活生,人人还死于非命,死式之惨人人谈之色变,他本想找几个庄丁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慢说一个庄丁,就是一个火夫也没有找到,朱仙镇上上下下的人见到罗光敏都避而远之,窃窃私语,听闻是师傅和师叔杀了武林各派掌门,而后自行离去。可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师傅和师叔会对武林各派掌门下此毒手!可是江湖中人都如此这么说,他真想找到师傅、师叔一问究竟,可数日以来不但一点声息没有探到,却听闻师妹再度陷入空前教!如此怎能不心急如焚,他想尽办法想入空前教一探究竟,可不但空前教的门没有进去,自己险些没有丢了性命,竟被非僧道人的蛇形逍遥剑给剑成了重伤,如此一病数日,幸被一位姑娘仗义相救,才得以痊愈。今日前往忠剑峰本想由此处找一时机打听一下师妹的下落,却不料碰见了幽魂谷诸位姐妹在此与贼子厮杀,他不晓得幽魂谷这个派别是正是邪,但只要和空前教作对,他罗光敏便不能袖手旁观,劝退了诸位姐妹,本想离开忠剑峰暂避一下,却不料一阵马蹄之响由远及近的传来,此马之速不但迅猛异常,从脚力上可以断定,驭马者必是一位武林高手,皆因身旁有诸位姐妹,不好大动声色,不禁急掠身形,隐于一峭石之后,果不其然,转瞬之间,一匹骏马已沿着山峰急驰而下!
值此多乱之秋,单人一骑穿行于空前教地界,此人定不是寻常之人,“不好!莫不是空前教的贼子?”一经此想惟恐幽魂谷中的诸位姐妹遭其暗算,不禁立起身形,尾其而去。谁知刚行不远,又一阵马蹄之响,适才那位竟打转而归,直向忠剑峰峰口掠去。
罗光敏仓促之间虽没着清她的面貌,但他尚可晓得她是一个年轻人,如此深山野岭中单人一骑驰往忠剑峰,是必有要事,是友必会凶多吉少,是敌,想必有要事禀报。如今的罗光敏迫切地想得到师傅和师叔的消息,不论是敌是友都不能放过。有如此之想,人已尾了上去。忽闻一声石门重响,金护法、齐老怪、耶律马哈在四名随从的陪同下相继走出。
耶律马哈道:“今日有赖两位护法相救,忠剑峰才免于灾难,这五行天命阵着实可恶!”齐阵主道:“耶律兄,我等皆为教主效命何言一救?本是一家人,何谈两家话。”
“是啊,是啊!”金护法随声附喝,三人同笑,抬首之间不禁惊愕当场,不知何时忠剑峰峰口的十二名守卫已命丧当场,而面前的一位白色衣裙的女孩正手持着马鞭望着三位。敢在忠剑峰如此公然撒野的江湖上还没有一个,耶律马哈今日可算是倒了霉运,连一个野丫头也敢找上门来,不禁暴喝道:“大胆狂徒,你是何方妖女,竟敢来此峰撒野,你可知这是我耶律马哈的地界?”
白衣女孩手持马鞭,怒指耶律马哈,“老匹夫,不用你自报姓名,本姑娘也晓得你是空前教韩子叶的走狗!”
一来一去皆因太快,罗光敏一直没有着清她的面貌,如今虽是夜色凄迷,星光暗淡,但她那清丽绝纯的姿容却让他一览无余,通身白色,就连跨下的坐骑也白得耀眼,他说什么也不敢想,如此顽劣之言竟出于她的尊口。眼前这三位可不是好惹的,就是单凭其中的一个,也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在当今武林就是他韩子叶也要对此三人掂一下份量,不料此女竟破口大骂其是走狗,江湖上最重名利,何况是空前教身居显位的峰主!
“小娃娃,我看你是找死!”金护法一声重喝一甩袍袖一股劲风已向她扫来。他说什么也容忍不了别人大骂其是走狗,虽然没有直言骂他,但却感同身受。白衣女孩见劲风袭击腰身,身形疾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人已顺着那股劲风向外掠去,随着一声鄙夷的笑声,她那绝世的身姿已极度安然地落在马背上。“老匹夫,你的‘袖里杀’只能掸掸我的坐骑。”
隐在崖后的罗光敏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金护法一出手就是他扬名江湖几十年的得意绝学,却没料到此女竟在笑骂中避过,他相信这袖风杀即便大师兄也不敢随意造次,可她……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这个白衣女孩,这一望只觉得心神一震,这位女孩岂止是出水芙蓉之貌?那份超凡脱俗竟有些像云师妹,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只能是少之云师妹那份倔傲和清高!
一语道破金护法的成名绝学“袖风杀”,而且大含鄙夷,金护法如何受用得了,“小娃娃,你到底是何人?”白衣女孩微微一笑,“凭你也配问我是谁?老匹夫,告诉你们,识相的,将那位白衫少年交于我手中,如若不然,本姑娘将要马踏忠剑峰!”
罗光敏没有料到此女竟如此的口没遮拦,这三位可都是江湖的一流高手,她能很容易地避开袖风杀,缘于她的轻功玄妙,而又对袖风杀早有耳闻,假若真的和这三位动起手来,以她的阅历,不死于剑下那才怪呢!但罗光敏却不知她找的白衫少年究为何人?
“小妖女,你也太目无一切了,别说没有见到什么白衫少年,即便见到了,忠剑峰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