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教主,属下实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漏网之鱼明明是被那两个盗贼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劫去,何以又被官兵抓到了开封府?”杨一帆将一碗茶喝了个罄尽,又满满地斟了一碗,仍是疑窦难解。莫不是他们见封了城,难以将此小贼带离开封,想借凤凰庄暂避一时?可他们是哪条路上的呢?和旋风女侠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如果是敌,怎么会如此轻意放手此子?如果是友,他们冒的险也太大了,还是另有隐情?
东教主虽然示下将空前教开封分堂的堂主斩首示众,依然难解胸中的闷气。分堂,作为空前教在开封的耳目,不但李家村凭空多了一座坟不知道,相国寺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也不知晓。如此有违天职,毁了空前教的大计不说,还让他和杨一帆处于被动之局面。不过,有一点,他还是不能够理解,旋风女侠的死是空前教的机密,怎么会被江湖人知晓,并在李家村立了墓?是蒙面人?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莫不是?他们晓得了当日雪山上发生的一切?一经此想,东教主冷汗直浸,只要他们活一人,当日之情必会大白于天下,而他这个空前教位高权重的东教主,不但占有了教主的女人,劈死了教主的心腹,还、还……一时间,他直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东教主。”一言刚落,阎志推门走了进来,“旋风女侠的坟被人挖了。”
“坟被挖了?”二人突闻阎志之言着实一惊。即便旋风女侠生前,空前教对他百般折辱,但,在她死后也没有掘坟的想法,纵然他们对李家村那座突起的坟墓充满着敌意。“是什么人对旋风女侠如此的恨恶?”东教主低语疑问道。
“东教主,我看不像,因为他挖完了之后又修好了。”
“这么说,开封城一天一夜风云万变?一帆,以你之见,这个掘墓的人会是什么人?”
“以属下拙见,有掘墓嫌疑的无外乎三种人:第一种人是朝廷,他们要生见人,死见尸;第二种人,是对她充满敌意的人,他们不相信旋风女侠就这么死了,故要掘墓一观。可是,不论是两种人中的哪一种人,都会对她的坟墓弃之不顾的,故,只能是第三种人,友人。这个人或许就是东教主所说的蒙面人,只是,属下很难猜测他掘墓的意图。”
“看那样,蒙面人也来了。”东教主暗忖着,内心再度燃起对他们彻骨的奇恨。当日雪山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他和西教主受令去追夺旋风女侠之命,不料在旋风女侠香消玉殒的一瞬间,他与西教主竟是再也忍耐不住对她的日久思恋,她拼命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着让她的女儿快逃,可是那个孩子只是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吼着娘亲,不肯离开。旋风女侠夺过他腰上的佩剑,一剑之下削下自己的右手。而此时教主驾前的鬼卒又大怒地劈了她一掌,那个小女孩便向利崖撞去。的诱惑下他和西教主一下子都忘了天外之事,待把旋风女侠和那个鬼卒的尸体抛下幽魂谷后,才想起那个小女孩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二人重返雪山,不料那个孩子却已不见踪迹。二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遍山搜寻,但也没有寻到踪迹,就在他们要发信炮示令封山搜捕时,两个蒙面人却突然凌空而降,死死缠住了二人……当日回总舵复命,他唯恐教主降罪,将两个蒙面人说成了三个。如此说来,当日雪山恐真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趁着他们和蒙面人在雪山上罕斗之机,将云小贼带离雪山并来到开封城……
“东教主,有何不妥?”杨一帆见东教主眉头紧锁,不由得疾问道。东教主一惊,慌自稳定了一下心神,“一帆,现在想起来,这座坟倒不是凭空而立,更不是单纯的想通知武林中人,旋风女侠已死,而是遗葬了旋风女侠一只手。”
“一只手?”
“一帆,你有所不知,当日本座与旋风女侠打斗时曾砍掉了她的一只手,想是这只手遗葬此处。”
“你是说,掘墓之人是为了那只手?那他究竟是谁呢?”杨一帆一言将落,只闻一人道:“他是金刚爪,他不但破开此墓,并且已将那只手盗走。”三人听闻声音,不由得喜道:“南教主?”随着话音,南教主已推门而入。
“属下拜见南教主!”杨一帆和阎志一揖倒地,大礼参见。东教主也双手抱拳,让与上座道:“莫非南教主已见到金刚爪?”
南教主闻言点首,“只可惜小弟晚了一步,当我到李家村时,他已盗了那只手离墓而去。”
“那南教主可晓得立墓之人?”
“是黄易。是黄易将云小贼带到开封的,只不过,他为了救云小贼,只身引开了敌手,最后被人残杀至相国寺。”
东教主没有料到,救云小贼的竟然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总瓢把子黄易,好在,他已经死了。可是,他是不是当日的蒙面人之一呢?
“启禀两位教主,属下探得开封府入凤凰庄抓钦犯原是有人通风报信,那个李捕头是有备在先的!”一名灰衣人叩门而入。
“有备?”东教主冷哼了一声,轻蔑地道:“若不是本座与一帆去了相国寺,而南教主去了李家村,凭他们几个捕头的三脚猫功夫岂能将这个落网之鱼押进开封府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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