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流花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使劲的摇起了自己的扇子,“竟是你,赵寒。”
赵寒弯腰笑道:“是我,壁掌门,里边请。”说罢,赵寒的目光落到壁流花身后的靳秋意身上,笑如春风拂面。
壁流花用扇子掩面,回首他抓起靳秋意的手,笑道:“赵郡守邀我入内,我怎敢推辞。意儿,我们进去吧。”
靳秋意不知道壁流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淡淡的看他们一眼,待他与赵寒对视时,赵寒眼角都是笑意。
这个赵寒他很不喜欢,不过看在他是壁流花的旧识份上,靳秋意还是点了点头,随他一起走进客栈。
客栈的前院后院分明,赵寒站在天井里给他们指路,说是生意不景气,若是招待不周,让他们见谅。
壁流花对他客气的说了两句话,就自顾自的去挑了个上房,推门入内,壁流花悄悄看外边,赵寒一身紫衣走下梯,翩翩公子如燕,只是屋子里总能听到一串铃声,壁流花抬头,只见屋檐下挂着铃铛,被风吹的左右晃荡。
“可以放开我了吧。”
听到靳秋意的声音,壁流花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扣着人家的手,壁流花笑着松开他的手,转而伸手撑在靳秋意肩上,靳秋意笑道:“壁哥哥,可是要我伺候你。”
壁流花用扇子封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笑道:“呆子。不如今夜就睡在这里。”
靳秋意拿下他的扇子,笑道:“你我二人现在武功不济,功夫也练不出个名堂,不如等你好了,我再给你补补。”
壁流花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只余眼角轻瞥靳秋意一眼,“不识风月。”
只听哐当一声,靳秋意就被壁流花丢出了房,门重重的甩上,靳秋意站在门口摸摸鼻子,当真是碰了一鼻子灰,靳秋意失笑,只得转身另挑房间,待他走到栏杆旁,往下一看,那赵寒公子正在天井里仰头看着他,颌首一笑间,靳秋意便收回目光推开了壁流花隔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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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
第二日,天色昏暗,早早的一声闷雷,倾盆大雨落下,赵寒招待壁流花用过早膳后,人就不知去向,靳秋意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就说要出门打听打听消息。
壁流花懒懒的撑着额头歇息,也不阻挠靳秋意出去,在屋子里侯了一个时辰不见靳秋意回来,壁流花看看门,心里七上八下,怕靳秋意出事,可是转念一想,靳秋意是什么人,恐怕比他还深谙江湖之道,于是他伸个懒腰,爬楼回房去了。
壁流花斜依在客栈客房的窗前,他趴在窗台上听着雨落石台声,闭目养神,嘴里哼着青楼楚馆的迢迢笙歌,大有快活似神仙的意思。
靳秋意从房外推门而入,一身粗衣挽发,雨沾染了他的前额,壁流花眯着眼睛轻笑道:“这么大的雨,是哪路神仙把你留住,竟是舍不得回来了。打听到了好消息?”
靳秋意坐到椅子上,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甩给壁流花,壁流花稳稳的接住,只见手中的暗器呈梅花样,与罗刹国的暗器相似,但中间挖空,放下流苏,显得有些绮丽。
壁流花琢磨着看,“这是……”
“钰鎏府的环素。”靳秋意道:“他们就在附近。”
“钰鎏府……”壁流花喃喃的念着,难怪会有cǎi_huā贼,原来是钰鎏府出来抓傀儡了。
所谓钰鎏府,是江湖中有名的男宠之地,此地专抓美貌的少男少女做傀儡,转买给达官贵人、江湖名门以色事人,在江湖中已经有多年,见怪不怪。
“不过,这钰鎏府怎么跑到你们玄冥教的地盘来抓人了。”壁流花轻笑着看靳秋意,靳秋意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杀了钰鎏府的管事,玄冥教自然与他们结仇。”
“哦?”壁流花一听竟是因他杀人,眉头轻皱。
靳秋意道:“钰鎏府于宴,不仅是鎏钰府的管事,更是天极峰主轲戎的心上人。”
“于宴……轲戎……”壁流花闻言面色一沉,原来于宴死了,靳秋意冷笑一声,看着壁流花道:“你也想杀我解恨?”
说起来这个于宴,壁流花与他还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在昆仑的时候,轲戎带着身受重伤的他来到昆仑求助,壁流花和轲戎年少结交,交情匪浅,这个忙他当然会帮。于是他收留了于宴和轲戎,那时他对那身体虚弱的于宴并无太大的印象,不过他总是记得轲戎与于宴在花亭里相交的画面,可谓是别样动人。
没想到那个唇角含春的男子就这么死了,壁流花更没想到杀他的人会是眼前人。
靳秋意一动也不动的与壁流花对视,壁流花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可是魔教教主,杀人不眨眼,壁流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百千思绪。
壁流花笑道:“秋意弟弟,我要是真动手了,不是遂了你的愿,恐怕你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于宴本就是我所杀。”靳秋意冷漠的说道:“我知道昆仑与天极峰交好,你杀与不杀,我都无所谓。”
壁流花闷哼一声,起身在靳秋意身边渡步,壁流花突然问道:“为何要杀他?”
“他挡了我的路,我自然不会放过他。”靳秋意看向壁流花,“如果有一天,你是我的阻碍,我一样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壁流花失笑,他转身一屁股坐到靳秋意腿上,靳秋意稳稳的搂住他的腰,壁流花认真的看着靳秋意,伸手去摩挲靳秋意的脸颊,他的指背从靳秋意脸上滑落,壁流花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