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尘……”宫渚低声重复,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红衣小正太,态度骤然大变,一定又给他安了个了不得的身份。宫渚突然微微一笑,看着左师尘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红衣小正太左师尘不自觉得吞吞口水,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人笑得那般诡异。
未待他深想,宫渚就开口说道:“要不要跟着我?”
“啊?”左师尘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跟着我就不必与人抢夺妖丹了哦。”宫渚继续诱惑道。
他把算盘把得啪嗒啪嗒响,这个红衣小正太或者其相识的人多多少少与云乾门有关联,这一点或许对寻找怀喆变回人身的方法有帮助,再者,动手要杀人抢妖丹,还要抢怀喆,让小正太当苦力杀妖兽也不过份吧。
左师尘瞪大眼睛,心里一阵激动,‘第一人’的传人发出的邀请,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左师尘耸拉着头:“我刚要杀你抢妖丹,还有……你的猫。”
所以你要做好被压榨的准备啊,宫渚微笑着,温和地说:“无碍,你我皆得罪了云乾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走吧,我们去常平城。”宫渚带头先走,边走边状似无意地问:“抢妖丹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猫?”
“很可爱啊,养一只很有成就感。”左师尘说到这一脸向往。
闻言,宫渚突然猛得回头盯着左师尘,缓缓地说:“是很可爱,但是在阿喆面前千万别表现出来哦,否则,就算我为你说好话,你也不能加入我们哦。”
左师尘僵硬地点头,感觉有股凉气不断地从地底冒出,阿喆是谁?和猫有什么关系?影响力如此之大!
宫渚满意地点头,微笑着继续带路:“对了,宫渚,是我的名字不是称呼。”
“公主?宫主?是这个公还是那个宫?”左师尘挠挠头,压根没去想名字和称呼之间有不同。
“自是宫殿的宫。”宫渚不厌其烦地回答曾经回答过n遍的问题。
宫主啊,好奇怪的名字,左师尘也没在意,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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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杜峰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徒手提起一个弟子的脖子,愤怒地吼道:“他人呢!人呢!”
少了个弟子做证可信度就低了,不,就算如此,他也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贺温文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拔了!杜峰将弟子随手一丢:“我就不信他不回师门,回程。”
“那快手散修和另外两个逃走的人是不是要留下人继续搜查?”其中一个弟子提心吊胆地问道。
“这么点小事用得着我教吗!”杜峰恶狠狠地一脚踹翻这名弟子:“留两队人继续搜,包括常平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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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壮丁一名
? 在常平城外的草丛中坐着一只白白的小奶猫,它耸拉着耳朵,水灵黑亮的眼睛焦躁地盯着前方。
怎么还没来,难道遇到危险了?
怀喆站直猫身,来回渡着步子,无意识地将背上的小布包移到胸前,以此缓解心里的不安。
他告诉自己,宫渚已经能与法器建立联系,一定能脱身,不对!法器在杀弯嘴鸟的时候全毁了,而且……怀喆视线下移,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小布包——储藏袋在里面……
储藏袋里没有法器,只有他需要的妖丹以及他的令牌、剑和令他变成猫的长铁钉,全部都是他的东西……
‘不分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袭击你,你将会很危险。’
‘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开为好。’
“等着!”怀喆气急败坏地往回赶。
他变成猫不能使用灵力的时候都没有离开,现在竟然因为怕他会有危险就不顾自己的安危离开他,怀喆不明白,人不都是自私的吗?为什么宫渚一次又一次突破他的认知。
怀喆脑子混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要赶紧找到宫渚,不能让宫渚被杀。
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烈日爬到头顶,终于,怀喆看到了那个温文儒雅的身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蹭得一下到达顶点。
怀喆猛得加速,一跃而起,朝宫渚脸上揍去。
速度太快,宫渚没看清是什么,待受了一拳才恍惚回过味来,刚刚那触感似乎是猫,猫……怀喆!宫渚忙低头望去,只见怀喆站直猫身正气呼呼地瞪着他。
不会猜出他是不告而别吧,宫渚揉着脸,装作什么不知情,微笑着说:“阿喆,跑太急容易撞到人,你腿受伤了,在常平城等我就行了。”
“等?”怀喆收回视线,板着猫脸冷漠地说,“你不告而别,让我等谁。”口吻冰冷,仿佛拒人千里,耳朵却无精打采地耸拉着。
不好,果真猜到用意了,如果他承认是不告而别,怀喆绝对会割袍断义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绝对不能承认!宫渚轻咳,正要说话,突然被打断。
“等等!”被无视的左师尘终于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地上令他随时都能扑倒的猫,结结巴巴地说:“宫,宫主,它就是阿喆?一只会说话的猫?这不是我的幻觉?”
宫渚毫不留情地点头。
左师尘艰难地吞吞口水,看着毛茸茸的一小团感觉整个人都要化了,嘴里不断呢喃着:“太不可思议了,会说话的猫啊……好,好可爱!怎么办,好想要一只……”
声音戛然而止,左师尘像被卡住了喉咙,他僵硬地移开视线,看着冲着他森然微笑的宫渚,不由地打了个颤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