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寒轻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带一丝欣赏也没有带有一点鄙视,在冥归听来称不上赞许也算不上轻蔑。
冥归用手指涂抹着桌子上的粉末,好像在画着什么:“现在我的功力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肖敬目瞪口呆:“长荽你看他能把杯子弄成粉末耶,好厉害!”
长荽嗤之以鼻:“不就是杯子弄成粉末吗?我能让杯子整个消失。”
肖敬:“你怎么做到的?吞下去吗?”
长荽:“……”
寒轻说了他想听的话:“看来,你恢复的很好。”
冥归扬起了脖子:“那你还觉得能拿我的命吗?”
寒轻的双眼注视着那桌子上的粉末,被冥归涂出了一个“死”字。
“你已经要死了。”他轻声说。
冥归的瞳孔放大,嘴角溢出了鲜血,他咳嗽了几下,喉咙里源源不断地吐出了乌黑的血液。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冥归倒在桌子上,虚弱又倔强地看着他。
寒轻说:“你不知道的时候。”
冥归:“……”
你倒是告诉人家啊!好奇心会让人死不瞑目的啊!
“可是寒轻,你知道我会就这样单纯地请你吃酒吗?”冥归哈哈大笑,“我自然在酒里下了毒!让我想想,你喝了多少杯……”
肖敬惊讶地说:“寒轻,你下的毒还能让人的脑子想不起来事情吗?他连你喝了多少酒都忘了!”他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让冥归更加恐慌。
寒轻没有说话,好像是知道了他打的算盘,就像是默认了他的话,冥归的脸色更加难看。
“你不能这样对我。”冥归说。
寒轻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就像昙花一现,风淡云轻但是美得不可一世:“为何?”
“你吃了我的毒酒,你也别想活着出去。”冥归恶狠狠地说。
寒轻注视着他的双眼,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你虽然是天下第一神医,可是你也不是万能的,这个毒耗费了我毕生所学,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冥归愤怒地朝他喊道。
寒轻说:“你知道,我为何带公子前来?”
冥归疑惑地看着肖敬,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寒轻说:“看来头部的损坏,越来越严重了,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冥归一听这话,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肖敬:“……”自由发挥不错啊少年。
寒轻说:“公子可以解掉世界上各种毒。”
冥归诧异了,他看向肖敬,肖敬看向了寒轻,他的脊背发凉,寒轻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解各种毒的人只有三个人。”冥归的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已经停止吐血了,“悲欢离寒轻,我,还有一个是……”
“蜘。”寒轻说道。
肖敬的表情僵硬了,他的身体也僵硬了。寒轻知道长荽是蜘的人了吗?果然痴汉攻这么可怕吗!跟踪狂跟踪到了什么?看到长荽半夜扔尸体了吗?
冥归的瞳孔紧缩,继而笑道:“你跟我说他是蜘的人,莫不是吓我。谁都知道,艳名天下的长荽公子,只不过是一介男娼!”
……所以“艳名天下”这种词能不要继续形容我了吗?说我男娼就算了,艳名天下什么的真的很过分啊!
寒轻说:“你没有见过蜘。”
冥归说:“见过蜘的人都死了。”
寒轻点点头:“你现在也要死了。”
冥归苦笑道:“你也没有见过蜘,否则你也死了。”
寒轻说:“我见过,蜘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纹身。”
肖敬惊恐了,问长荽:“你那个纹身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长荽犹豫了一下,说:“在后腰,可是我平时不会露出那个地方啊,他怎么知道?”
傻男主,你忘了他是痴汉了吗?偷窥你洗澡换衣服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啊!《痴汉手册》上的“痴汉教条”上已经写了,不偷窥洗澡不偷窥更衣室的痴汉,不是好痴汉!
那纹在腰后,难怪肖敬没有看到过,长荽再厉害脖子也不能像猫头鹰一样旋转一百八。
冥归的脸色一沉:“那你怎么没有死?”
寒轻说:“我总会死的,可是你,现在就要死。”
冥归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说:“你别忘了,你是要跟我拿解药的,如果没猜错,你要拿的是解开白鹭盟主身上的毒的解药!没有我的解药,他活不过三年!”
三年太久了吧!别人都是三天或者三个月的!
“我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寒轻低着头在冥归耳边轻声说,“我会把你的作品,一个个,看一遍。”
冥归瞪大了双眼:“难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