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祝傻了,张着嘴愣在原地。
白嘉捅了捅他:“赢了一局,牵驴,走了”
那头,钱儿和锭子早蹦了起来:“少爷威武!”
五个少年气的磨牙,这怎可能!一定是驴子能耐,于是第二轮,谁先谁后不打紧,要紧的是抢了先前庞祝牵的那头驴。
钱儿撇了下嘴,心下却有些担心:“换了驴没事么?”
白嘉笑笑:“没事!”,他之前试过,这里边没驴啥事,关键是看哪个能撩拨它们的性子,他往那一站,可比鞭子还管用,简直是驴见驴憎。
正如白嘉所言,这驴不管哪头,在那五人手里,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了庞祝这,鞭子都不用,上来就撅。当第三十个罐子在庞祝跟前碎成一地时,那几个少爷的脸已经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了。
钱儿和锭子两个,早候在一旁,见状忙麻溜儿上前,收拾那些洒了一地的银钱首饰,尽往衣襟里塞,胸口那处都鼓出了一团。
夕阳西下,余晖遍地,‘叮铃叮铃’的脖铃声响彻了一路,庞祝把自己的岁钱取了,剩下的都给了钱儿,还不忘说道:“有白嘉的一份”
钱儿咧着嘴笑道:“少爷放心,少不得七哥的”
驴车后头,坠着个人,影子拉长了交叠在车轮上,庞祝探头瞧着那斑驳的影儿,笑得没了眼,真好!
08
爆竹声声除旧岁,烟火花里贺新年,从除夕伊始,这热闹就没消停过,白嘉算是开了眼了,原来,这大陇朝的烟花也能炸出花儿来的,庞宅是富户,自请了能工巧匠折腾些个出奇的,叫周遭的瞧了个新鲜,也是大大风光了一把。
玉笙楼内,钱儿拎着个篮子,往里抓干果糖丸,嘴里也不闲着:“乡下路不好走,七哥,明儿你可得看紧了元宝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