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不明确的话语让人听得云里雾里,无神琉辉疑惑的看向奏人,奏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外界的一切不予理会,他将视线转向礼人和奏人他们,回应他的,只是又一个飞吻和不屑的眼神。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有时候,他们也搞不清楚这个兄弟的想法。
好吧,这是他们的私事,无神琉辉耸耸肩,她笑眯眯地道:“祝好运,勇士们。”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昴这个热纳,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只能被动等待他人施以援手的公主,真要计较起来,也许那个大魔王的称呼,才配得上他。
那几个居然把昴比作公主,呵,该说不愧是兄弟吗。
昴这次苏醒的状态比上一次好得多了。
白发的少年静静悬浮在盈满蓝色液体的容器中,全身是-赤-裸-,显露出惨白的肌肤,身上肌肉分布特别均匀,或者可以说,均匀过头了,完全看不出有肌肉的样子!在治愈药液中,近乎全白的少年被衬托得十分脆弱,浑身上下惟有那双睁着的红眸透显些许艳色,却更加的沉郁。
之前迫使昴沉睡的那股困倦感猫缩在脑海深处,让他得以维持清醒。
他眨了眨眼,看向前方。
有两名身穿着黑色战斗服装的人士站在昴所处的圆柱形容器面前,面容模糊,看身影大致判断是一男一女,彼此相对,似乎在谈话,却不见他们的嘴唇在动弹,约莫是在使用精神力吧。他们也是够谨慎的,因为担心醒来的实验体窃听到某项机密吗?女的在指手画脚,男的手上拿着块板子,‘听’着女的话,时不时往板子上写些什么。
虽然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但那种宛如打量货物,评估着商品的好坏的眼神,却明确的刺到了昴的身体。
真是讨厌。昴这麽想到。
那两人似乎是做完了记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男的率先走了,停在封闭的大门前,转身回望;女的还留在原地,她走到一个由钢铁栅栏围住的感应装置上,一个通体漆黑,看起来像是一根棍子上顶了个长方形的东西弹了出来,女的伸出手,张开五指望那个长方形的上表面一按,‘滴滴滴’的电子合成声音响起,随着一声模糊的‘印证通过’,封闭的大门缓缓升起,男的等了一会,待女的来了后,他们一齐走了出去,大门在他们后面缓缓落下。
离去时,他们是知道昴醒过来了,却没有作出任何的举措。
这到底是自信昴逃不出去还是怎的,就不清楚了。
就目前来看,这个位置看起来倒不像是魔界的作风,充满了现代化的科技成果。
就不知道是不是完全的科技成果了。
趁着难得的清醒机会,昴开始观察起了四周的环境。
最上方有个锁死的通风管口,应该可以利用——如果没有施展禁锢星阵的话。除了这个通风管口外,这间巨大的实验体存放室就没有其它可以直接离开的地方了,都被天蓝色的墙壁所围着。
要么挟持一名研究员逼迫他协助自己逃离,要么暴力拆除通风管口锁上的禁锢星阵,二选一。
昴思量着的时候,忽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被注入了容器中,原来不是他们自大,而是容器中会被自动注入使实验体昏睡的药物!感觉脑海深处猫着的困倦睡意涌来,他暗叫一声不好,却对此无能为力,昴抓紧时间扫了眼与他并排作邻居的两位可怜实验体,然而在看清他们两人的面容时,禁不住眼瞳微缩。
两人正是无神琉辉心之所系之二。
无神梓和无神皓。
☆、第二盏灯
礼人心知他们实力比逆卷透吾组建的研究所人物必是差了许多,而且智商肯定是比不上那个假死了还能在人间界活得那么滋润的男人的,唯一可以算得上优势的,大概算是七人间——哦,现在是六人了——与生俱来的默契?只是在各人间心怀鬼胎的情况下,这份默契已变得脆弱无比。
真是麻烦啊。劝阻了绫人立马找茬的鲁莽行为,礼人暗自叹了口气,正想向眼前的无神琉辉详细询问下研究室的地理位置以及场景的分布情况时,又被奏人给打断了。
仿佛活在自己的不可思议国度的少年怀抱着泰迪熊玩偶,嘴唇不断张合,似乎在默默念叨着什么,喃喃自语没有任何动作。约莫过了三四秒后,他的眼角开始泛红,紫色的眼中也有了点滴的湿意。
礼人扶额,觉得实在很烦:“奏人酱,你又怎么了?”
奏人并不答话,只一味的大声哭喊:“呜哇哇哇哇——”
绅士的少年被哭得烦躁,内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轻吟:“既然觉得很烦,为什么不放弃呢?礼人你可不是个热忱的人,为了兄弟而按捺下自己的情绪,不顾自己的意愿自寻烦恼,可不是你一贯的性格。那么,为什么不放弃呢?”
“诶呀呀,礼人想要怎么做,才轮不到你来说呢,不要多管闲事,就算你是礼人自己也一样!”礼人内心回答道,“况且,打败大魔王拯救昴酱公主,然后迎娶昴酱——童话书里一向是这么写的嘛,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从来只做让我感到有趣的事情。”
绫人头上出现了个‘井’字:“喂喂,你要再哭的话,本大爷揍扁你!”
奏人充耳不闻,表示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绫人酱,这可就有点粗暴了哦~”礼人抹了把脸,笑意盈盈走到奏人身前,屈膝半跪,双手强硬的摆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