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了挺腰,清晰的感觉到廿七也有了反应,很热,隔着一条宽松的家居休闲裤。他不敢低头去看,也不敢多加想象,仿佛那样做就会显得自己太过放荡。
身上的衣料被不知不觉的往上堆到了脖子,睡衣之下毫无一物。
穆风紧张的发喘,却被还未结束的吻憋到脸红。
廿七本能地抚摸绸一般的光滑肌肤,那是与习武之人完全不同的手感,舒适但却不疲软,紧致却不会太过硬邦邦,是他平生摸过的最好的身子,让人欲罢不能。
穆风心脏搏动得厉害,以为自己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因为两颗甜到腻牙的葡萄。
而葡萄肉早被两人搅的稀碎,分吃进肚了。
廿七四指伸进穆风的裤腰里,扯住睡裤的松紧带,一边吻着他的下巴一边往下拉,穆风仰头大口喘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廿七也不比穆风更淡定,下面的手紧张到颤抖,裤腰扯了半天才刚拉过胯骨。
一狠心,还没使劲。
突然有人砰砰砰地砸他们家的门,那力道,就像是隔壁派出所的人气势汹汹的上来查水表。
平白毁掉屋内一番“弓在弦上”的大好气氛。
廿七看了看穆风,穆风干脆闭上眼睛装听不见。也对,查水表关他俩什么事呢。廿七又俯下身去,想继续他“不得不发”的流氓行径。
然后门口砸的更响了,分分钟要破门而入的节奏。
廿七咬咬牙,从穆风身上翻下来,脸黑如锅底,要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来敲他家门,要是个送报纸推销保险的,就直接就地一顿暴打,好让他长长记性。
他起身后,穆风也不自在的坐起来,提上裤腰穿好衣服,拿袖子抹抹嘴边一番狼吻弄出来的口水印。
门外敲第三波的时候,里面猛地拉开门,门外的人被诳了一下。
看到来人,廿七的火还没发出来就愣住了。
是戚绍川。
戚绍川什么也不说,直接迈了进来往里走,正好迎面碰上出来看看情况的穆风,然后,穆风也愣了。
我们这向来fēng_liú倜傥、自恋成性的戚大公子,此时真是一身狼狈。脚蹬一双拖鞋,头顶一个鸟窝,衬衫一半束在西装裤里,另一半胡乱的扯在外面,外套都没有一件,衣服全都脏兮兮的,像跟人打了一架。
“你……这是怎么了?”穆风皱皱眉,上下看看他。
戚绍川气地直喘,想找个地方先坐下歇一歇。结果看到沙发上一片凌乱,再看穆风嘴唇红肿,又想到刚才廿七开门时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顿时明白屋里曾发生了什么。
沙发他不想坐了,转头去坐餐厅的椅子。
穆风使了个眼神,廿七就自觉给他倒了一杯水。
戚绍川仰头饮马似的灌水时,脖子上一串吻痕暴露出来,很乱的痕迹,应该刚发生不久。
穆风,廿七:“……”
喝完水,空玻璃杯重重的置下来,让穆风好生心疼了一番自己的餐桌桌面,赶紧摸了摸,看没砸出印子来才安心。
戚绍川掏出一串车钥匙甩给穆风,突然说道:“小风,我们去青烟峡度假吧!”
“啊?”穆风一时对他的脑回路反应不过来。
“现在就去,立刻,马上。”戚绍川站起来,拽着穆风就要走,“车就在楼下,你来开。”
“不是、等等……”
“等不了了,我现在就得走,再晚一会就来不及了!”
戚绍川扯着他往外走,穆风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廿七看出穆风有些为难,出手截下两人,把穆风拽到身后,对戚绍川说:“戚公子,你说清楚之前,公子哪里都不会跟你去。”
戚绍川情绪很激动,被这么冷冰冰盯了一会,渐渐稳定了一些。
过了会,他摇摇头,口不择言:“对不起,我……我必须得走,我现在的情绪开车上高速恐怕会出事。小风,你就帮我一次……我……”
“你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吧?”穆风质疑道,“犯法潜逃的事我可不能帮你。”
戚绍川立时反驳:“没有,我保证是私事!”
穆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暂且相信他,以戚绍川的为人也不会干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来。
“具体什么情况路上再说吧。”穆风决断道,转身回房间里换衣服,边走边对廿七说,“准备几件换洗衣物,绍川和我身材差不多,多拿几件我的给他。手机钥匙充电器都带着,家里电都关好。”
廿七尽数记下来,回头看了戚绍川一眼,回屋去收拾东西。
穆风快速换好衣服,廿七也差不多完事了,他又看了一遍要带的东西,柔下声音对廿七说:“对了,再带两条披身的大浴巾。青烟峡里有温泉泡,风景特别美,小吃也很多。既然有人要去避难,那我们正好去度假。”
戚绍川:“……”
一干人收拾好度假的物品,开着戚绍川的车就出发了。
穆风在前面开车,廿七坐在副驾驶,戚绍川则委屈兮兮的窝在后座。
他没想直接就问发生了什么,全当今日之行就是为了去度十一小长假的。穆风往嘴里投了一片薄荷糖,又给了廿七一片,然后打开了车内的车载音响。
轻唱般的歌声渐渐散开,渗进每一寸安静的空气之中:
只有我一个人
空守这心的城
沦陷后的疼
回忆就像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