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沈岱来的时候,都要耐着性子,绕过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回廊。见到沈练,沈岱用军人标准的站直向他微恭,“伯父!”沈练点头,示意他坐。无易笔直地站在沈岱身后。
沈练用杯盖轻轻拂去水中茶叶,“货物都准备好了吗?”
无易把一份文件递到沈岱手中,“已准备妥当,下个月出发,我亲自领队,在南非移交。”
“嗯。”
沈岱从文件中抽出一份,道:“这是我手下从一位外国军工手中得来的最新wx-20雷射光枪资料,请过目。”
沈练放下茶杯,接过来细看,良久,沉思道:“找个合适的价格卖给国内的军工。”
“明白!”
“对了,茹茵下午找过你?”
“是。”
沈练煞气的粗黑眉毛下,一双乌黑眼珠深沉锐利,此时,带着点慈爱地看向沈岱,“你认为他们俩合适吗?”
沈岱弯起冰冷的菱唇,“白津政不会娶她!”
听到如此直接了当的回答,沈练有点为难地蹙眉,“见个面再说吧!”沈岱冷笑不语。
陈溪回到家里已近八点,小区高耸的楼房透着无数的灯光。见到床上瘦弱许多的母亲,陈溪忍不住眼睛湿润,“妈!”
陈母看到多月没回的儿子,绽放欢喜笑容,“陈溪啊,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妈,你生病了,应该要早点告诉我。你这样不是让我更担心与自责吗?”
“小病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进来的陈父叹气,“还说休息几天,都半个多月了,还是这样子!”
陈溪握住陈母的手,忧心地说:“妈,我看明天还去大医院检查一番。”
陈父接话,“检查过了,他们只说你妈的体质体弱,因感冒引起一些综合的身体反应。可是,现在补品和药品都吃过了,一点效果也没有。”
闻言,陈溪不知如何是好,心头极是忧心。“爸,你看妈瘦得太历害了,精神也很差,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我们再带她去检查一番吧。”
陈父点头,“也好。你先去吃饭吧。”
陈溪饭后,接到津政的电话。电话里是津政非常不满地责问,陈溪耐心地与他解释了一通,并拒绝津政要立刻过来的想法。陈溪忙推说不方便,公司还有事要他处理等。深圳另一边的津政坐在床上,拿着纸条反复地看,他的陈溪还没完全的属于他吗?
第二天,陈溪一家来到本县最大的一家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主治医生认为他母亲患上了贫血症,肠胃的吸收功能差,身体变得越来越弱,一个小病也可能是导致潜在病症的诱因。
医生也按以前的药单再加几盒补血的药品,让她继续在家服用观察。陈溪不满这样的处理方式,担心如果万一拖下去,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病情延治的严重后果。
他们前脚刚到家,津政就已从深圳开车来到了陈溪的小区。风尘扑扑,穿着简单商务装的津政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眼前。“陈溪!”陈溪听到他的一声呼唤,心扑通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