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自己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回答。
好吧,“那,先回答刚才的问题。”别的,他不敢问,也不想问。
“其,乃吾之后辈,青风身上染了吾之味,忧有用心之物亲近。”彼岸说到做到,问了就答,答得很……简洁。听得霍青风又挠头了,把话都嚼碎了分析,不免有些奇怪了,“难道我身上真有你的味道,就变得很奇怪,所以那两只貔貅才会出现在我眼前?”他味道还能大到吸引一些别有用心的东西上门不安好心?
这是神马逆天功能?
彼岸转首向他,点头。
张了张嘴,霍青风不知要再问什么了。
脑里一堆的问题纠结在一起,等他清理出来时,不知怎的,却不想问了。
了解多了,其实又有什么用处呢,该知道的与不该知道的,却又不能阻止这个男人的意志,过于深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能知道的,不过是一些皮毛东西,真没多大用处。
算了,端起右手小桌上的茶,饮了两口,霍青风将到了喉怎的问题吞了回去,天君二哥离开了,现在两只小貔貅也不在了。抬眼,这个男人呢?他要找的人,也找到了,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不敢问。
笑了笑,“晚上放河灯,陪我一同去,可好?”
不明白此人为何挑起了话头又因何而转了话,彼岸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无妨,来日方长,日后再告知亦一样。
陵安城是江南水乡,一年之中,有好几次灯花会,自两江交汇处全城百姓便会集于处,将亲手所制河灯流放于江中,不管流向哪一条,流往何处,都是一份心愿。
回来这么久,霍青风不是身体不适便是忙碌,像今日这么闲的,还是头一回。昨儿个听到下人说起,他生了这念头,只是没想到那两只最爱玩的小东西却不在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放河灯前后,河四岸的彩灯也是这城主要经济来源,旁人纯粹玩儿,霍青风却是一边颇有些神奇地东张西望,脸上满是好惊喜,一边又想着这其实,不知有没有商机?
陪在他身边的彼岸倒是没见有什么兴致,淡然的神情,一双眼甚至没有一丝好奇,只管陪着东张西望的霍青风,也不说话,也没有旁的举动。
眼见前方柳下的一彩灯下的小摊,霍青风一双眼瞪得老大,拽拽身边的男人那长袖,“那里好像有好玩的。”大步走了上去,摊位上摆了不少的小商品,全都是手工品。
当然,这个时代别的不多,就手工品最多。
满是惊喜地一件件拿起来好奇地瞧得出神,霍青风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真是神奇啊,说先进吧,又落后的连出门都困难,连电都没有全都用蜡烛或油灯心;可说落后吧,你说一个小小的手工品,怎么能做出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这是打火机吗?”掰了半响,霍青风实在是好奇,举起来询问身边默不作声的男人,看到对方只是淡淡地回视他,倒是摊主很殷勤地回答了:“这位公子,这是火折子,取火用的。”
点头,“我猜也是,只是名字不同,但我还是知道它是用来取火用的。”他不明白是,这么一小东西,擦一擦银线绣做的袖子就能着火,也太先进了这科技。
摊主嘴角抽了抽,还是扬着讨好的笑,“公子,您看看,还有别的,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本店有,别处绝对不会有,保管您喜欢。”
眨了眨眼,霍青风露了无辜的神色,“可是,我刚看到那位大婶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才过来看的。”他很真诚地看向摊主,对摊主再次抽着嘴角露着尴尬的神色与举动视而不见。
“……公子,那个是牡丹花雕,您拿这个,是香菊,我一看啊,就觉得与您最为相配呢。”摊主发挥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嘴功,尴尬抛于一边,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