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宫宴结束,从宫中离开,贾母也没有找到机会与黛玉说上话。
从宫中出来,已是华灯初上,贾母坐在车里,想着黛玉不同于往日的态度。
一天下来,都有些累了,凤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自从宝玉成亲以来,她的日子也不似之前那般畅快,在荣府里,也不能像之前那般张扬。
在她以为贾母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老太太叫她,凤姐一个激灵,打起万分精神,凝神细听。“凤丫头,你说,玉儿是不是与府里有些误会,我觉着她跟我生分了不少。”
凤姐垂眸想了想,席上黛玉的行为确实不像往日的作风,可她并不想去深究原因。嫁到贾家这么多年,除了一身病痛,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儿,她竟然什么也没落下,甚至连嫁妆都没守住,填了那无底洞。可到头来,不过是为她人作嫁衣裳。从宝钗开始管家那一刻起,她就看明白了大房在荣国府中的尴尬地位。
无论是将疼爱挂在嘴边的老祖宗,还是她的姑母,慈善的太太,对她又有多少真心呢?
现在想想,老太太对黛玉的疼爱也没有多少真心吧。除了宝玉,又有多少人是老太太真心放在心上的呢?
这些纷繁的思绪,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压下心头的万般揣测,凤姐低着头,轻声道:“孙媳眼拙,倒没有看出什么。”
抬眼扫了一下,见贾母面色不好,又紧接着补充道“林妹妹向来孝顺,跟老祖宗您感情也好,孙媳觉着,可能是因为在宫里有些拘谨,才没有过来拜见老祖宗您呢。”
见贾母脸色稍缓,又笑着道:“如果不是老祖宗压阵,我也是步步惊心,生怕犯错。这可是皇宫,可见真的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要不是老祖宗您,孙媳哪有这本事,还能在宫里谈笑风生。”
听了凤姐的话,贾母沉思了一会儿,笑着道:“你这泼猴,还打趣起老祖宗我来了。”
凤姐悄悄舒了一口气,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倚靠老太太,捡着说了些逗趣的话,逗着贾母一路回了荣国府。
且说黛玉与水溶,俩人从宫中回来,先去给北静太妃请安。
还未坐定,北静太妃就不断的给儿子使眼色,打发两人下去歇着。
水溶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他母妃对于抱孙子这件事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执着了,可她媳妇儿到现在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到了漪兰苑,黛玉撇下身旁的水溶,一个人匆匆进了院子。
水溶笑了笑,挥手让跟着的人退下,他知道,黛玉这是在为着柳嫣然跟他闹小脾气,他很高兴,这说明她心里也是有他的。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水溶隐隐有些兴奋。
沐浴过后,黛玉坐在塌上,想着那位来者不善的柳姑娘,默默发着呆,雪雁站在后面轻轻给她擦着头发。
水溶披散着头发,挥了挥手,让雪雁退下,自己上前接过帕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黛儿,你说,岳父会满意我这个女婿吗?”
黛玉转过头来,见是水溶,还没出声,又听水溶笑着道:“皇上已经同意了,过两天,我就陪你回去。”
“真的?”黛玉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像暗夜里的星星。
水溶的呼吸深了几分,放下帕子,将黛玉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没说岳父会不会满意我这个女婿呢,或者说,黛儿你满不满意我这个夫君呢?”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畔,有种难言的暧昧,黛玉脸色通红地伏在水溶怀里,半晌才道:“你这人……”
水溶轻笑起来,抬起黛玉下巴,低下头,吻了上去。与往日浅尝辄止的亲吻不同,今天的水溶,明显的带着一丝侵略意味。
明明没有喝多少酒,黛玉却觉得她有些醉了。见黛玉迷迷糊糊地望着自己,水溶更是把持不住,将人抱到了床上。
等到两人都已经罗衫半解,气喘吁吁时,水溶伏在黛玉耳边,轻笑着道:“黛儿,成亲这么久了,我可都还算不上林家正经的女婿呢。欠了这么久的洞房花烛夜,可该补上了。”
黛玉躺在床上,眼神迷离,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水溶已放下床幔,欺身而上,掩下一室旖旎。
晨曦初现,漪兰苑中还是静悄悄地一片。
春纤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着急,太妃本就不太喜欢姑娘,要是晚了请安时辰可怎么办?试了几次,还是没敢去敲门,昨晚王爷也在,王爷素来不喜她们围在姑娘身边,可真是急死人了。
倒是雪雁,这段时日,跟着王府的嬷嬷做事,懂得多了,想了想,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忙拉了春纤下去。
黛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身边的水溶,揉了揉眼睛,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是有些恍惚。
水溶睁开眼,就看见黛玉盯着他发愣,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还疼吗?”
黛玉推开水溶,脸色通红地缩进被子里,蒙着头,瓮声瓮气地道,“王爷不去上朝吗?”
水溶看着自家新鲜出炉的媳妇,想着昨晚的销魂模样,将手伸进被子里,轻轻地在黛玉腰上的穴位按摩起来。
见黛玉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水溶压下到口的调笑之语,轻声道:“别动,这样会好受点。”
他们的未来还很长,他可以慢慢让黛玉习惯这种肌肤相亲。
对于□□,他其实并不那么着急。他一直都想等黛玉真正的准备好了再说,可司徒瑾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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