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沈竹不在身边,他就不高兴,不想起来,在床上呆着不动,说白了,就是有起床气。
以往都是沈竹哄着来,他习惯了,突然没人哄了,他肯定不高兴。
沈竹一身寒意地进了门,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莫大海那番话,都说了很长时间,就算沈竹加快了车速,还是没来得及在莫小河睡醒之前赶回来。
沈竹脱了外套,去洗了手,然后摸摸裤兜里的东西,一步步地走近床边。
莫小河一把掀开被子冲着他吼:“你干嘛去了!不知道我……。你做什么呢?疯了?”
单膝跪地的沈竹笑得很帅气,他开口:“小河,我有礼物给你。”
莫小河坐起来,先抓抓头发,只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在滋生:“什么礼物啊?你先起来,这是干什么啊!”
沈竹巍然不动,面上还算轻松,但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如果靠近他的胸膛,估计都能听到擂鼓似的心跳声:“小河,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他伸手摸出来,摊开,掌心里,是两枚简单的指环。
莫小河勾勾唇,不自然地笑了:“一个礼物而已,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起来!地下凉。”
沈竹还是不动,第一次做这种事,想说什么,也不是那么利索:“小河,我,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礼物,它代表的涵义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小河,我爱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我没有多少钱,我买不起很贵的东西,可是,我的心是真的,我想照顾你,想爱你——所以,小河,你要是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么,收下这份礼物,好吗?”
莫小河愣了愣,又抓了抓头发,神情似乎有些烦躁,还有些不知所以:“你,你说什么呢?就一个戒指,怎么还弄出这么多事了?说得怪严肃的,吓得我都不敢要了。”
沈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河,我们不能像夫妻那样,有结婚证,可以给这段感情一个保障,所以,我只能给你这个。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莫小河不敢看他了,这话说的,即使莫小河没经历过,可也知道现在结婚的人都时兴说这些,什么牧师证词之类的,可这些,他根本就没想过,那枚小小的指环,是不是戴上了,就代表着有了责任和束缚?
莫小河一下子又倒了下去,伸手拿被子蒙住脸:“我还想睡觉!”
沈竹闭了眸子,掌心里的白金指环慢慢合拢,硌得手心生疼。
这个结果,其实沈竹预想到了。那番话,他也不是非说不可,但不知怎么的,还是说出来了。
他苦笑,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莫小河心里的地位,显然,莫小河现在还接受不了被一个男人困住的事实。
沈竹起身,随即侧身躺在床上,掀开被子,看着莫小河笑:“傻瓜,和你开玩笑的,只是新年礼物而已,你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
他话未说完,莫小河就坐起来了,眸子亮晶晶的:“真的?”
沈竹心里叹口气,冲着他摊开掌心:“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莫小河修长的手指很漂亮,白白嫩嫩的,真是葱白十指,他低头看过去,伸手捏起一个较小的指环:“这个是我的?”
沈竹点头:“嗯,我帮你戴。”
他话音刚落,莫小河自己一下子就戴到左手小拇指上去了,咦了一声:“有点大啊?”
沈竹无奈地摇摇头:“小河,是戴无名指的。”
莫小河哦了一声,却并不拿下来,问了一句:“这个尺寸还能调吗?”
沈竹抬眸看他。
莫小河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不喜欢戴无名指,不舒服。”
沈竹把自己那枚握在手心,勾唇笑笑:“不喜欢,就算了,以后,我再买合适的。”
莫小河随手就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点头:“好啊,记得要尺寸合适的啊!”
沈竹伸手把他拥在怀里,闭了眸子把脸埋在他柔软的黑发里面:“小河,小河,小河……。”
莫小河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莫小河心里想什么,沈竹多少能猜出一点来,可木则然对上艾朗,就没有那么运气了。
艾朗想什么,木则然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生死时速赶回来,木则然觉得自己都快去了半条命了。
那男人抱肩倚着别墅大门,看见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十二分钟。也就是说,你如果想要南宇的命,就必须给这两分钟找个合适的理由。”
木则然面色惨白,喘着气从车上下来,靠着车身瞪他:“你这不是想让南宇死了,简直就是想让我死!知不知道我怎么飙车回来的?知不知道交警追了我一路?”
艾朗挑眉:“是吗?这说明,你很把那小子的命当回事,所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木则然想骂人,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懒得搭理你!叫我回来什么事?”
“两分钟的事,你还没给个说法。”艾朗还是那副面瘫表情:“要是说不出来,我这就出发送他见阎王。”
“啊啊啊啊啊!”木则然大叫了几声,几步跑过来,掐住艾朗的脖子:“你个死人脸!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
“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艾朗无视他的双手在自己脖子上造成的压迫,抬起手腕看着秒针:“十,九,八,七……。”
木则然的手猛地松开,双唇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