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栾拓把包扎着黑鹰翅膀的布条拆了下来,大概真是由于吃了小星灵的关系,这几天黑鹰虽然没有进食,但是毛发逐渐光亮了,而且翅膀似乎痊愈的也很快,待栾拓拆下布条,黑鹰试着扑扇了下翅膀,竟然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
“你已经痊愈了,”栾拓笑着,“这几天在这里憋坏了吧,快飞走吧,外面广阔的天空在等着你呢。”
那黑鹰看了眼栾拓,眼神中竟是强烈的不舍,他轻松的飞到了那个小窗上,回头朝栾拓叫了一声,似乎在告别,然后从栏杆中间钻了出去,展开翅膀,飞向了无尽的天空……
四周再次寂静下来,变得冰凉冷清。
黑鹰那个展翅高飞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栾拓的脑海中,他真的好想跟他一起飞走,好想离开这个狭小的囚笼……十年的时间,还不如一剑杀了他来得痛快……
栾拓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恨与无奈,更无法回避自己的无助与绝望,他更不敢去想小诺,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在遭遇着这一切,或许还要更糟……
☆、新名字
神界,云上殿外。
云止追上刚刚跨出殿门的景乾。
“二哥……二哥你等等我!”
景乾又走远了几步,才停了下来,转过头小声道,“什么事,你别叫那么大声。”
“你有没有七哥的消息啊,咱们能不能去探个监什么的?”
“唉,我也想啊,无界牢是什么地方你还不知道吗,现在连门都没有怎么探,再说父王这次这么生气,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景乾悠悠道,“等过几年事态平息了,风头过了我们再去求情这样比较好。”
“那个血祭剑呢,父王给藏哪去啦?”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云止撇着嘴,“我最近走哪都闻闻,可是都闻不到那种血腥的味道。”
景乾皱眉道,“你别操心这个了,如今栾拓和血祭剑是我们神族的大忌,还是不要把自己搅合进去!”
“恩,二哥你不用担心我,反正只是十年时间嘛,一眨眼就过去了,就当七哥出去玩了一圈就好了。”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景乾拍了拍云止的肩膀,便急匆匆的离去了,实际上他是知道血祭剑在哪里的,整个神界也只有他这一个王子知道血祭剑的下落。
神王把血祭剑锁在了往生崖下的一个幽深的山洞中,用玄铁链把它牢牢固定在了山洞最深处的巨石上,并且派了最忠诚的士兵日夜守卫在洞口。
景乾每隔上一段时间,便会去洞内查看一番,今天他便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再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毕竟这是父王信任他,单独交给他的任务。
虽然血祭剑被锁在巨石之上,没有接触到任何人,但是一入洞口便能感受到浓烈的怨气与寒意。景乾走到洞内最深处,站在那个巨石前,看着幽暗光线中在铁链的缠绕下正剧烈颤动着的血祭剑……
“真不知道栾拓,究竟是怎么降得住你这样一把凶剑的……”
听到栾拓的名字,血祭剑忽然停住颤动,剑身安静了下来。景乾很惊奇,伸出手掌感受着血祭剑附近的剑气,竟也变得柔和温暖了许多……
原本以为自己的定空剑已是世上独一无二,仿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默契,却不曾想到,这把从未有人妄想能征服的血祭剑,竟然会对栾拓如此忠诚……如果这样一把剑,能为自己所有,这种强大的力量,能被自己所驾驭,那该多好……
黑夜中,栾拓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梦境。
那只黑鹰又飞了回来,此刻正站在窗口处,而且它嘴里还吊着一袋东西。
“你怎么回来了?”栾拓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黑鹰飞了下来,落在栾拓身边,把嘴里的袋子放在了他的腿上,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味道飘了出来。
栾拓惊奇的拿起袋子,发现竟然还是热的,那个袋子是牛皮纸做的,上面印着:
魔界至尊烧烤,吃完还想吃!
另外请别告诉别人,你的肚子是我们弄大的!
“你……”栾拓惊讶道,“这是你买的……还是偷的?”
那黑鹰假装没听懂般,却从袋子里把一根竹签叼了出来,送到栾拓的手边。
栾拓接过竹签,在袋子里扎起了一块烤肉放到了嘴里,肉嫩多汁,味道鲜美极了,以前从未觉得烧烤是如此美味的食物……
一吃就是半袋子,才想起来扎了一块送到黑鹰的嘴边,黑鹰似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的张开嘴吃了下去。
“谢谢你!”栾拓满意的笑道,“没想到你能回来,还带吃的给我!”
“咕咕!”
“想不到魔界的鹰还挺懂的知恩图报的,你是为了感谢我帮你包扎翅膀对吗?”
“……”
“要不要在这里睡一晚再走?”
黑鹰很爽快的接受了栾拓的邀请,大大咧咧的扑进了他的怀里,栾拓吃的浑身热乎,这会儿也舒服的很,抱着那个支楞着爪子的家伙,感慨自己情绪无常到居然可以被一直鹰左右,早上才觉得生命绝望至极,现在却又满足的不愿再想其他……
那夜栾拓睡的很香,第二天一早便心情大好的给那只黑鹰取了个名字。
“喂,以后叫你木木好不好?”栾拓商量道,“我不擅长取名字,以前给小诺取的名字他都不喜欢,不过好在你不会说话,也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