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姑娘的面纱可否摘下,让在下一探真容?”
“这……成亲之日,自然可以摘下让水公子看个明白。”想起思渝姑娘的花容月貌,一定能让水肃清狠狠的惊艳一把。
他抿抿唇,神秘莫测的一笑,并不坚持,又聊了一会儿后,才分道扬镳,夕阳西下,拉的人影子长长,一天的炎热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凉快,不知不觉中时间竟过的这么快。
回伶花楼的路上,才发觉双肩僵硬,还是做不到面对任何事情都宠辱不惊啊……摆动着双臂,不小心打到一个人,我还来不及道歉,眼前一黑,已经被人蒙住双眼。
以为是尘飞扬,我没有急着拉开他的双手,而是放慢了步伐,调侃道:“你几岁了啊,还玩这种把戏,快放开我。”
身后的人不做声,只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继续道:“哎!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呐,我数到三,再不放开我就翻脸了啊~!一……二……三!”
眼前重新恢复光明,只是……我转身,身后并没有人,行人来去匆匆,好像谁都是不相干的过客。
见鬼了……那刚才捂住我眼睛的人,是谁?
打了个冷颤,我加快脚步向伶花楼赶去。
“果真很美啊……”殷溪寒回首一探,摇着黑色的折扇,随即身形隐没在青石路尽头。
☆、037 皇上,翻牌吗
回到伶花楼,将所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思渝姑娘。
提亲时双方是可以不必见面的,那就真的是她只等做新娘子上花轿了。
我喜滋滋的换回长衫,悠哉悠哉的领着两个抬箱子的人回府,将这一千两黄金放进卧房的床底下,等用到的时候再拿。
不费吹灰之力得来一笔横财的心情是美妙到不可言喻的,可刚放好,就见小宝急匆匆的踏了进门,见到我就道:“三爷,有个消息要告诉您,尘飞扬走了!”
好心情一下子被这句话击得粉碎,无数猜测涌上心头,我强装镇定的问道:“他走之前有说过什么吗?”
“有的!他说等三爷您回来,就对您说,他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去处理,等处理完了会回来的。”
“没说是什么事吗?”
“这个……倒是没有。”
“哦……我知道了,去弄点吃的来,有点饿了。”
“好的。”
尘飞扬一直不肯告诉我他的家世是如何,那么……他肯定不是普通出身。
是富家的少爷?是江湖中人?还是达官贵人?
可如果真的是这些身份,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信任我。
我闭上眼睛,掩去眼底的薄情。
没有人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之后,还敢去全心全意的爱人。
丞相飞鸽传书道,青尘某处发生地震,死伤虽不多,但急需祭天拜地,为老百姓祈福。
快马加鞭,旱路赶完了赶水路,赶了五六天才到达青尘的国境,青尘地属南方,和大殷国有一条长河之隔。
刚进宫,就被披上龙袍,赶鸭子上架似的和一群早已准备好的人浩浩荡荡的去登山祭祀。
等忙完了,已是天色渐晚,就在当地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好些日子不穿龙袍,压的尘飞扬有些喘不过气来,祭祀一结束就换上了便服。
祭祀活动不能带女眷,所以尘夕盈没见着老哥,两位丞相前来问安时,顺便把公主这些日子来的境况汇报了一下,总结就四个字——一切安好。
舒舒服服的倚靠在床头,疲累的一闭上眼就能睡过去,耐着性子听完后挥退两位丞相,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起床,洗漱,吃饭,上路,回宫。
晚膳过后,左丞相被尘飞扬留了下来。
书房里的熏香温馨怡人,可味道和殷溪景房里的完全不一样,怎么闻怎么别扭,干脆叫人撤了熏香。
左丞相察言观色,知道皇上心情不好,只老老实实的杵着,沉默不语。
良久,尘飞扬才道:“这些日子辛苦两位丞相了,可朕这次回来还是不能久留,国事就劳二老费心了。”
“微臣能否请教皇上,到底是所为何事流连在外呢?”
“是为……一个人。”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尘飞扬也不做垂死挣扎,干脆坦白。
左丞相微微笑了笑,得体又善解人意,“那看来不久的将来,青尘就有继承人了,甚至,后位也不会再悬空了。”
尘飞扬嘴角抽搐,那个人……要是真能为他生孩子当皇后就好了,他绝对一万个愿意。
“爱卿误会了,朕没有这个意思,朕只是知会你一下,顺便,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微臣知无不言。”
“在大殷国,为何皇子们会为了皇位互相厮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