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很清凉,高出我的一点点温度,足够将我融化。
“小痕……”季冰扬邪气地笑,反手拥住我,叹息般地坦承,“我不知道。”
“那我不承认了。”我下意识说道,说完我和季冰扬都笑了。
“看来五岁之后,你再没学过东西了。”季冰扬的语气相当平和。
“我学过很多啊,格斗,杀人,媚术,还有怎样当一个瞎子与穷人。”我同样平和地说道。
“媚术……”季冰扬轻笑,“那一定会点床上技巧了。”说罢直盯着我的脸,似乎在认真等我点头。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你认为我们现在很纯洁吗?”季冰扬动了动腰部,被触到敏感点,我立即咬紧嘴唇倒吸凉气。
于是我屈服了,“你想听哪个答案?”
“让我不那么生气的。”季冰扬伸手揉捏我右边的蓓蕾,一点也不似语气那么轻松。
“我当然会,而且很熟练,脱离组织前我诱惑过很多男人,用手或嘴,我有能力让你在三分钟内连射两次,如果是后面,你会连死都没感觉。”丝毫不为自己撒谎可耻的某人……
是很明显的谎话,季冰扬还是那么生气了一下,于是我又将嘴唇咬破了呻/吟出声了。然后他气消了。
“说第二个。”季冰扬将手移到了左边,左手仍圈着我的颈。
“你会非常生气。我想。”我两只断手也做不了什么抵抗,干脆张开呈一个享受姿式。
季冰扬没说话,专心手上的活计。
“咳……”我有些吃痛,一手按了上去,“第二个就是,我只会用眼睛诱惑男人,离开组织前我都是……纯洁的?……反正就是那个男人才是我的第一次。”应该吧……似乎季冰扬说过十八个男人因我而死了,他指的应该是身为穷人的墨染……吧?而且梦里我杀了不止十八个……
季冰扬没有生气。
只是一直毛骨悚然地觉得他在冲我笑。
并且身下的动作更有劲了点。
我除了紧紧地缠住他扭动身子呻/吟再说不了话。
昏过去前,季冰扬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明天就用你的手与嘴吧。”
看来他比较生气我撒谎。我如此想。
作者有话要说:最美的伯母大人出场。墨痕原名墨苍痕(小染取名真没水平)。小染再次作为交易被墨杀带走,为了墨痕。被墨杀调/教是很惨很惨的。小染和季冰扬,好像……和jian了。
☆、第四十六章 墨杀
十三岁,我被蒙上眼睛,带到一座挺高的楼房顶层的房间里。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被摸醒,在清醒的瞬间我一匕首插/进压着我的男人的后颈。
插得太深,鲜血流了我一脸,一脸代表死亡的温热鲜血。
我尖叫着推开男人,却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那么紧,那是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力量。
没有人进来。一个人,被一个死人抱着,窗外是代表淫乐的万家灯火。
也不知忍了多久,我开始哭。哭完了擦干眼泪,从冷却僵硬的尸体上拔出匕首,一刀一刀地将两只手都切了下来才离开那个怀抱。然后我拎着匕首走了出去,长长走道尽头站着伯父伯母,一个冲我冷面点头,一个嗔怪般地盈盈巧笑。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计划用的媚术完全没派上用场。
后来的好几次,都算是失败。
伯母抚额轻叹,“紫尘,你不觉得他们死得很恶心吗?就用眼睛盯着他们笑笑而已,那群草包就该死得像个呆瓜样!”
从来不觉得她说的这句话有什么逻辑与道理可言。
但很实用。
-------------
十四岁,我开始被领进不同的楼房。匕首无法使用,便一个个试验起毒杀系的新药剂。作案完很潇洒地跳窗逃脱。
我总喜欢在那些男人被迷惑时说一句话,用最妩媚的笑与最轻柔的声音,“星星,是需要打开窗户看的呢~”
就像美杜莎一样。用黑色的带子蒙住眼睛,当带子取下,墨色沉绛的眸子缓缓睁开,眼中的人,只有你。所以,你必死。
醒来前,我做完了十四岁的梦。重复的媚人杀人,从打开的窗口自几百层的高空坠下。我无数次地期望下面没有一张巨大的网,网下也没有伯父那张冰冷的与我七分相似的脸。
-------------
十五岁,生日。我将伯父交给我的毒药撒进了伯母送的蛋糕里,然后我们都很给面子的各吃了一口。
夜幕里飞艇划出轻微的破空声,我亲自绑上带子,站在中转的天台上,等待将我领走的新主人。
出巨资买我这个无法使用甚至要你命的宠物,似乎一个个都是草包呢。我并非不无聊地如此想到。
左手被一只略微潮湿的手执起。下巴被轻佻地抬高,脖子机械地左右转了一回,邪魅的轻笑响起,转瞬消逝在我的唇边。
让人窒息的一个吻,僵硬的手脚回应不了任何动作,是推开亦或拥抱,这道选择题不属于我。
吻到最后,季冰扬有些无趣地放开我,打量我许久,冷哼,“墨紫尘,见到我,竟然让你全身僵硬呢。你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是鬼了?”说完便大笑开,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