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过药物的身体软得不成样子,我半眯着眼,感受着身体深处细长指甲的肆虐,阵阵清凉扩散开来,我却只觉得疼。
第二根手指进入的时候,我下意识绞紧了内壁,微弱地抗拒出声,“不……”
他并没有停止动作。缓缓深入,扩张,引导体内仍自温热粘稠的液体,渐渐流失殆尽。
“果然是……失败了啊。”到底是极倦了,我近乎无意识地叹息,却也仅是叹息。没有视野的双眼缓缓阖上,我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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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一醒来就会见到他。
一个满身酒气的恶魔。
“墨染,痕痕越来越不乖了。”季冰扬抚着我的右脸,缓缓将我肺里的管子拔出,语气清醒,却也亲近得像我跟他相熟八百年似的,“我刚刚将他哄睡,就来陪你了。”
我别开脸,使劲皱着鼻子,“臭死了。”
“痕痕喝了很多酒,他缠着我,要我抱他。”季冰扬低低地笑,手收了回去,接着便传来衣物悉索落地的声响。
他覆了上来。冰冷的满是汗水的皮肤,侵占我口腔的唇舌酒味浓烈。
他□的yù_wàng巨大而湿润,抵住穴口便直捣深处。
“可是,痕痕真的太醉了……”一切发生的与正发生的,这样一个借口。其实就够了。
“他、妈、的。”我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脏话,剧烈的疼痛深深纠结了我的眉心,一口气咽不下,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
“季冰扬,你这个混蛋!!”在他律动时我狠命挣扎起来,我大骂,我胡乱地又踢又捶,我歇斯底里,“季冰扬,你个疯子!有种你杀了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充满绝望与恶毒的诅咒,你怎么不去死啊。
丁零零……丁零零……电流透体,我全身痉挛地缠住身上的男人,就像溺水的人,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救命,只为拉着他一块死。
季冰扬重重撞击着,带着恶意的不满,“墨染,你只让我觉得,自己在上一条疯狗!”
“啪!”太迅速的一个动作,清脆的声响,意料之外的动听,以及蓄谋已久的愉悦。
我的右手停在季冰扬脸上,轻轻摩挲,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极尽虚假与温柔的语气,“季冰扬,你疼吗?”
“我告诉你,我很疼。”我慢慢慢慢放松了身子,麻木的右手无力滑下,我睁大双眼,继续笑,“我知道你会让我更疼的。”我刻意上挑眼角,自信而妩媚,“我知道。”
今晚的游戏,会有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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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扬无比沉默地扇了我七个耳光,第六个,右半边脸业已血肉模糊。
第七个,我咬破自己的嘴唇,撕心裂肺的惨叫如鬼哭。
“真难听。”季冰扬甩了我一脸血沫,转身冲角落的少年命令,“轼,将药取来。”
“……是。”些微的迟疑,到底是应了。轼站起来,走了几步,顿了顿便直直向季冰扬走来。
我听见那种苦涩之极的液体与水晶瓶壁撞击的细微声响。轼似乎在发抖。
“哥哥。”轩小心翼翼地呼唤,轻柔得像是梦呓。应该刚刚被我吵醒吧。
季冰扬双手按住我的手腕,我听见清脆的咔嚓声。
“丁零零……”锁链自手腕处断开,急速滑了开去。
“啊——!!”万针入骨的疼痛无比清晰地自双手手腕传来,我哆嗦着嘴唇再忍不住眼泪,右脸却疼得更为扭曲。
“会有趣点的。”季冰扬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语气阴冷而疯狂,但很快就转移了对像,“轼,药,由你来喂。”
我几乎可以看见他嘴角勾起的邪气的弧。
“全部,让他吞下。”
“你!”轼咬牙切齿一声,又沉默下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演什么样的戏,对什么样的人套什么样的面具。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季冰扬,你一定会死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一定会死的。
轼以将我下颚骨捏碎的力道强制掰开我的嘴,却在再三犹疑之后,一仰头,药物全被他含入口中,然后他垂首吻下。
这个笨蛋。
小心而隐忍地,含住我的唇,一点一点渡入我口中的液体苦涩得恶心了。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反抗,按在我脑后的手纤细瘦弱,力道却大得惊人。
“哥!哥哥……哥哥……”轩受惊般地轻声尖叫起来,反反复复的“哥哥”,或许是只能这样呼唤了。
少年柔软的唇舌,苦涩得连生命都脆弱了。
吞下去,全部吞下去。
“不想你弟弟死掉,你他妈就给我吞了!”
我曾为墨痕做过什么,我不记得。轩与轼并不是我的弟弟,我很清楚。
“哥哥……”轩嘤嘤地哭泣起来,低低弱弱的啜泣,十分的孩子气。呵,他本来就不过一个孩子,小痕也是。
有温热的液体滴进我的眼睛,瞬间被灼疼的感觉,我努力将眼泪眨出眼眶,却莫明地越眨越多。
轼捧着我的脸,灵巧的舌卷着我的,我们舔舐过彼此口腔每一寸,一个缠绵温柔的深吻,直至透明的津液溢出嘴角,轼狠狠地推开我,踉跄后退几步,还是跌坐在地上。我以手背抹去唇边的液体,在轼沉重的喘息中冲季冰扬偏首,眼角挑起新月的弧,燥热酥软却更疼痛的身子轻轻窝入季冰扬温凉宽厚的胸膛,手臂紧紧攀上他的肩背,双腿最大限度地跪跨在季冰扬身上,缓缓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