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种放有意吓呼延瓒一般,不答反问道。
“既是这样?明日早朝的时候,我杀上大殿之上,以证明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晋王殿下没有半点儿关系。”呼延瓒此言一出,把种放和柴宗训都想了大跳,二人都被呼延瓒的奇葩想法都给震惊到了。
“你……你……”种放指着呼延瓒,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已然被种放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柴宗训却是主动上前,为呼延瓒拿下了背上荆条,安慰呼延瓒道:“别听小放瞎说,早上的事早已经过去了,赵匡胤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呼延瓒将信将疑,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种放的身上,在向种放求证。
种放没好气的瞪了呼延瓒一眼,怒道:“刚才还说要三思而后行,现在又说出一个人要杀上朝中大殿的傻话来,你的脑子真的是猪脑子么?你读这么多的兵法全都让狗吃了去?以匹夫之怒动乱天下,这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以一人之力相抗朝廷,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赵匡胤就没有杀你心,你这么做了他不杀你又如何以安天下?
“可是到头来呢?赵匡胤的党羽定然也会将这笔烂账记在晋王殿下头上,你以为谁会听你的辩解?”
呼延瓒被种放一顿抢白,说得哑口无言,最后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我怕连累晋王殿下,想一力承担嘛?”闻及呼延瓒的辩解,种放就觉得打不打一处来,回道:“麻烦你下次再有什么疯狂的决定的时候,能不能事先跟我和晋王殿下通一个气儿,好歹让我们事先也有一点儿心里准备。
“还有你下次做这些疯狂决定之前,最好能在你脑袋多打几个转转,这些事情能不能做,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希望你都想清楚了来,不要一时心血来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都不顾忌后果。”
闻过种放这般话,呼延瓒似乎恨不得把脑袋钻到土里去了。柴宗训见种放也说得差不多了,想经此一事后,呼延瓒也能长些记性了。
“小瓒我只跟你一句话,你熟读了这么多的兵法,各家兵法各有特色,不过其实所有的兵法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不打无准备之战。”柴宗训不急不缓的道:“都说是磨刀不误砍柴刀,才有‘事半功倍’之言,两军交战,尤其是决定两国国运的大战,以有备战无备,基本上胜算已然有了一半,你说是不是?”
“不打无准备之战?”呼延瓒喃喃念着柴宗训刚才说过的这句话,细细咀嚼之下,“殿下你说错,除非是两军偶然遭遇的情况下,正常交战,事先又怎么能不做各种战前准备?从兵力的安排到辎重的配置,没有一样事不考验着一个统帅的能力。即使是两军的遭遇战,依旧可以在战前多些准备……”
听呼延瓒说得头头是道,柴宗训也跟着轻点起头来,不想在一旁的种放却是无情的插了一句,道:“你想多了,晋王殿下此言只是让你多长点心而已,没有其他过多的意思在里面,你不要理解错了。”
种放补的这刀险些让呼延瓒吐血,不过!呼延瓒自知失理在先,任凭种放如何挖苦,他都黯然接受。“小放!找些金创药和纱布来,小瓒这伤不包扎一下可不行。”柴宗训招呼种放。种放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呼延瓒冷哼一声,最后留了下句,“呼延瓒!你最后老老实实的把今天的事情给记住了,以后再闯出什么祸事来,别想谁给你擦屁股。”
呼延瓒闻过此言颇为尴尬,柴宗训却是打了些清水又倒了热水,最后试了试水温,心知呼延瓒身上的伤口不能不清洗一番。
柴宗训又找来干洗的帕子,待呼延瓒知道柴宗训要做什么,连忙阻止道:“殿下!这点小事儿我自己来就成,怎么能劳你亲自动手?”不想柴宗训却是狠狠瞪了呼延瓒一眼,喝道:“给我坐老实了,你自己来?伤口几乎都在后背,你能看见怪了,除非你背后也长了眼睛,伤口必须清洗干净了,绝对不留荆刺在里面,否则得得流脓。”
柴宗训此举让呼延瓒颇为感动,为了转移呼延瓒的注意力,柴宗训又道:“别看小放他嘴里说得狠,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柴宗训似乎有变身喋喋不休唐僧的趋势,“你知道你的理想是想你父亲一样当一个大将军,一个为将者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为情绪所左右,一旦做出什么不合理的决定出来。
“害的可就是不只是你一人而已,而会累及三军,小放也是希望你能改掉你冲动的性格,这点希望你能够理解?”柴宗训一边为呼延瓒清洗伤口,一边向他解释的种放的良苦用心,他也怕二者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不想还没等呼延瓒开口,门再次被推开,原来是种放拿药和纱布去而复反,大概是种放在门外听到了柴宗训跟呼延瓒的解释。
“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他那榆木脑袋,只长了一根筋,你跟他说得再多倒不如打他一顿更长记性,我可记得这是以前呼延叔叔对我说的。”柴宗训闻及此言,“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觉手上用力了一些,
“哎哟!”呼延瓒也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讨饶般对种放说道:“我说小放你就高抬高抬贵口饶我一命好不?连我爹爹也扯出来了。”跟着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幸亏这事儿没让他老人家知道,知道了说不定会将我吊起来打个半死。”
呼延瓒话虽说得小声,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