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南唐还有名将林仁肇在,赵匡胤不会讨得好去的,总的说来,对于赵匡胤一上来就把目标定在南唐身上,我还是不是很看好,还极有可以崩掉一口好牙。
“不过这样一来,我觉得赵匡胤对于我们的监视应该就弱很多了,要是我们行事再小心周密一些,将部份‘稚子营’合格之人转入军中,这未必行不……”种放最后一个“通”字还没说出口,但已经看到柴宗训再次摇起头来。
“小放!我知道你的主意很诱人,这也是我们能最快在边关三州站稳脚跟的方法。可是不止师父冯道叮嘱过我要小心行事,还有我父皇了也再三交待过,如果‘稚子营’未达到大成之时,用不如不用。别小看赵匡胤的手段,哪怕是稍微一点儿蛛丝马迹,他都会比狗鼻子还灵,嗅着丁点儿味道就会发现‘稚子营’的存在。
“不顾是多少微乎其微的机会才会被发现,一旦赵匡胤知晓‘稚子营’的存在,他对于我们的态度定然会发生三百六十五度的转变不说。从父皇起就建立的心血和希望,却是因为你我二人的不小心就这么一朝毁掉了,你说到了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我两个师父,还有我父皇?”
听过柴宗的话种放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宗训!对不起!是我太沉不住气了。
“你说得不错,你两个师父还有先帝皆是深谋远虑之人,‘稚子营’的存在虽然是我们的希望,也是我们最后底牌。如果太早暴露的话,赵匡胤一定像闻着腥味儿的猫,绝对会紧跟不舍,哪怕和陛下你撕破脸面和扯下他的所有伪善也是在所不惜。的确是种放考虑欠妥了,险些酿成大错。”
说完,种放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柴宗训却是拍了拍种放的肩膀,笑着说道:“哪里的话?前些日子要不是你提醒我还不是险些走了步昏棋。人不可能没有不犯错误的时候,便是料事如神的诸葛武候,不是还有街亭之失。况且!你我二人皆是人不是神,远远无法和诸葛武神相提并论,我觉得像眼下这样就挺好的。
“彼此相互提醒,我头脑不清醒出错的时候有你在一旁提点,而你也有操之过急的时候我在一边防微杜渐。虽然我们皆不是诸葛武候那样的神人,我却是认为这么种方法会最大的减少你我犯错误的机会,你觉得呢?”
种放咬着牙,抬起头看着柴宗训的眼睛,使劲的点了点头。“这么感动做什么?我们可是一世的兄弟,你这个做弟弟的行差踏错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有义务提醒。”柴宗训不知什么时候从何处掏了一方手帕,递给种放道:“来擦擦,乖!听话!哭花了就不漂亮了。”柴宗训这般话是有心恶心种放,以报复他在呼延瓒面前说自己上茅厕没带厕纸之事。
“去你的,少恶心人。”种放没接柴宗训的手帕,自己却是转了过身去,好不容易收拾了心情,“我只是沙子进了眼睛。”种放最后补充的一句话,多少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