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我推住我哥的胸膛,身体尽可能的向后仰。
他断头的那一幕不断在我脑海中回放。
又是砰的一声。
像是什么跳到了车顶上。车子也随之微微震动。
我哥身后的玻璃窗上一张面孔从上方探下。
这又是一张我哥的面孔。
那个人徒手打破了玻璃,伸手就拉住我哥的头向外拉。而我哥此时依然没有松手,我也因此受力倒在我哥怀里。
没等我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我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双手握住我哥的脑袋,一下拧了下来。
一瞬间,脖子的断面pēn_shè出鲜血,溅满我的整张脸。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几秒钟,待我回过神的时候,只看见那个人站在打开的车门前,对我挤出一个难看又违和地笑容说道:“彤……彤,别……怕,别怕,哥哥……保护你。”
“说谎。”后座上的小兔子如此说道。
我闻声扭头看向车后座。可原本在车后座的那位军装青年和那只玩偶兔子却消失地无影无踪。
但此时已顾不上这些,那个人刚刚杀死我哥的凶手,已经站在车门口,随时都可以爬进车内,而我此时一只手仍被我哥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你是谁?别过来!”我低头用力一根根掰着我哥的手指,妄图可以将手抽出。但不知为何这具死去的躯体,依然忠实地行使着死前的意图,紧紧抓住我,不容我的离开。
“彤……彤”那个人半个身体探入车内。
他离我如此近,我甚至可以看清那个人身上保安制服原主人的名牌——王进喜。
“别过来!”
我拼命向后靠,伸手掰着背后的门把手。
但那个人一把抓住我哥的身体,将我拽回了原地。
他一边一根又一根地扭断我哥握住我的手指,一边用嘶哑难听的声音说:“不怕……不怕……哥哥带你……回家。”
整个车厢里全是浓烈的血腥味,失去头颅的身体不断流出血液,漫过我手掌。
而车厢外此时竟也异变突起,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方涌来淹没整个世界。
在黑暗笼罩一切的时候,我的手终于从我哥的手掌抽出。而原本始终无法打开的车门,轻轻一拉,也随之打开。
我毫不犹豫地从车门中跳出,但是完全的黑暗中,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又能逃去哪,只能闭着眼将命运交于命运,往前快跑。黑暗中什么都没有,马路,花坛,车辆,行人,还有楼房,好像一切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我,那个人,还有那辆车与我哥的尸体。
我拖着伤脚跑跑停停,到最后精疲力竭地只能拖着伤脚,全靠意志力向前慢慢地走。
但奇怪的是,我始终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追来的声音。
周围静悄悄的,死寂一般,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是存在的。
终于在我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流水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思考了几秒,向着这唯一可以辨明的东西走去。
水流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
我总有种错觉,自己此刻就在水中行走着。
“恩?”
我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物体,一个坚硬的,巨大的东西。
我试探地摸上去,光滑冰冷的表面,还有圆形的橡胶轮胎,以及塑料的长方形磨砂制品。
每个特征都在阐述着这是一辆车的理由。
有种不妙的想法爬上我的心头。
“彤……彤。”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忽然明白我一开始就无路可逃。
黑暗中我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摸上我的脸颊。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摩挲着,又顺着面颊滑过脖子,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拖入怀内。
“彤……彤”那个人紧紧抱着我,就像咒语一样反复喊着我的名字。
全身脱力的我躺在他的怀里,此时却也意外的平静,好像已经对将要发生什么心知肚明。即使明明还有与那个人搏斗这个选项,但是我的身体放弃了所有选择,好似一具尸体一般,噗通任由那个人将我按在车前盖上。
“彤……彤,不要……生气,哥哥……依你,我们来做……夫妻。”
他慢慢地解开我的外套扣子,手掌抚摸着颈侧,我的肩膀。
我躺在冰冷的车前盖上不声不响,鼻尖除了浓烈的血腥气外,还有潮湿冰冷的水的气味。就好像随着水流声,水正在慢慢漫过了我的身体,将我淹没其中,连同呼吸也变成了一种折磨。
但是身上的那个人似乎对我的异常毫无察觉,他低下头隔着线衫,轻轻地啃咬着我的乳.头。
我感觉喘不过气来,无助地急促喘息着,不由得伸手去推他的头颅,但我的身体似乎在此时背叛了我,乳.头自顾自地变得坚硬敏感,与黏糊糊的线衫粘在一起,挺立着暗示着自己的需求。
那个人对这种事有种习以为常的奇怪的熟练,他脱下我的线衫,慢慢揉`捏着乳.头。
虽然我确实感觉到了快感,但是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真的被按入水中,轻轻活动身体,都能听到搅动水流的哗啦声,寒意从脊背窜上,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他停下了动作,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桃花香气,它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令我呼吸更觉得困难,就好像被抛入水中即将溺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