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秦非忽然把手伸进车里,动作特别迅速地把车门打开,然后按开江宁的安全带,硬是把江宁给拉下车。
“你干嘛?”江宁吼道。
秦非拽着江宁的手就往路边跑。
江宁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还在马路中央停着呢。
“你松手,否则我揍你了。”
秦非不理江宁的威胁,径直把江宁拽到一条人少的小路上,然后使劲儿推江宁一把,江宁脚下不稳,向后靠到了墙上。
江宁冷着脸道:“你还想辩解什么?还说自己不是那种人?杨锐又是怎么回事儿?杨锐能进你的网球俱乐部又是靠的什么?完全是实力吗?他连我都打不过。”
秦非最讨厌的就是江宁的这种语气,他狠狠地瞪着江宁,气愤地道:“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能进来?因为他陪我睡觉了?江宁,没错,我还真是这种人!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好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陪我睡觉!你要不要也来陪我睡一觉?只要你陪我睡了,让我操得爽了,我可以放过你老子的公司,还能给白帅一个好前途,怎么样?挺值得吧!别人可卖不到这么高的价钱!”
江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皱着眉,没说话,眼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秦非不由得冷笑道:“何必表现得这么大义凛然,你来找我做什么?知道我是那种人还送上门来,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主动?!”
秦非说完这话,忽然靠上前去,紧紧地按住江宁,不容分说地、重重地、凶狠地吻住江宁柔软的双唇。
☆、传说中的失恋
有时候,人类的欲-念是很可怕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渴望,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地去抢夺。
秦非平时在私生活上没什么克制,男男女女的,该睡他就睡,而且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张弛有度的人,睡过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强迫人家的,完事后该给钱给钱,该给车给车,对待身下的人,他从来都很大方,尽管那些人多数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但是无所谓,各取所需,他们需要钱,他需要年轻的身体来发泄,这不挺好嘛。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人上心了,第一次想谈谈感情了,碰到的却是江宁这么一个特别难搞的主儿。秦非软硬兼施,毫无进展不说,今儿还让江宁给气个够呛。
江宁用那种特别瞧不起的眼神儿看他时,他是真受不了。
秦非不是有两个臭钱瞎得瑟的暴发户,也不是花天酒地的败家子,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秦大少的骨子里傲着呢!
可是今天江宁说的那些话,让秦非彻底心寒。
咱打个比方:有个王子很喜欢一位高傲的公主,放低身段追求很久,冷眼孤傲的公主不但不领情,甚至还不知好歹地扭头朝王子的身上泼了一盆大粪!
别忘了,老子原本也是个高贵的王子来着!
秦非吻住江宁时,满心的愤怒,嘴上下了狠劲儿,什么情-趣、吻技都不讲究了,在江宁的嘴唇上一通乱啃,舌头钻进去一阵乱舔。
江宁皱紧了眉,使劲儿地用舌头往外顶秦非的舌头,顶了半天也没顶出去,弄得倒像是俩人舌头纠缠在一起似的。
江宁一狠心,尖锐的牙齿就落了下来。
秦非机灵着呢,舌头飞快地撤了回来,只是嘴唇却未能幸免,被江宁重重地咬了一口,立刻就出血了,俩人嘴里全是血味儿。
秦非骂了几句,松开江宁,按着嘴唇站在江宁对面,目光阴冷。
江宁沉着脸,两手在身侧攥成拳头。
身后就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俩人就站在那对视了很久。
秦非说:“江宁,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了。”
江宁愣住,没想到秦非说出这么一句话。
秦非又说:“你老子公司的业务我不会再抢,还有那个姓白的,如果真有能力,不会有人难为他,就这么着吧。”
“你什么意思?”江宁低声道。
秦非微微闭了闭眼睛,声音冰冷的:“我是喜欢你,追你也是真心诚意来的,既然你瞧不上,那就算了。拿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儿,我真坚持不下去,更何况,我秦非还没到让你轻易作践的地步!”
话说完,转身就走。
尽管嘴唇上还残留着江宁的味道,但是,这味道真不适合自己。
江宁没动,站在原地看着秦非的背影,直到秦非转过这条街,看不见了,他才慢慢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拳头。
其实刚才秦非吻他的时候,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挥拳胖揍秦非一顿,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刚才,他脑子里竟然有片刻混乱得毫无头绪。
认识秦非这段时间,江宁经历了太多第一次。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追求,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强吻,第一次挥拳揍人,第一次把车子扔在马路中央跑到路边被同性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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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没开车,步行走回位于东三环的公寓,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路上,他给张助理打了个电话:“我的车停在三环主路上,你去处理一下,可能还有一辆黑色奥迪车,一同处理了吧。”
挂了电话以后,秦非想,老子这是失恋了?
不对,他跟江宁根本就没恋过,连失恋都他妈算不上。
秦非到家,张助理打电话过来,说车子已经开回来了,就停到他的楼下,至于那辆黑色奥迪车,他到达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