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再见到可多雅。
他没忘记过这个美丽的女子,过去围绕在身边的女人很多,只是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有所求,有的喜欢他本身带来的故事,英雄公主的神话在女人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憧憬,有的喜欢他所拥有的势力跟钱财,还有的单纯是喜欢他这一张脸。或许有其它的女子跟可多雅一样,对他真的有爱。
可是从来没有人跟可多雅一样,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都不要求,没有要自己爱她,没有要自己跟她在一起,而且很多时候,他甚至不会注意到她注视着自己。
如果说他这一生中,会觉得对哪一个女子有所亏欠,那绝对是可多雅,他虽然不曾给他的妻子完美的人生,但至少给了她爱,但可多雅,他始终没有给过她什么。
「原来妳平安无事。」
可多雅当年的遭遇他虽知道,但是帮不了什么忙,尤其可多雅根本不曾试着要求他,所以就算他有心,也无从帮忙起。
「我想这世界上,能杀得了我的人不多。」
可多雅看着霍克,那一张脸,跟过去一样始终没变,都这么多年了,可见他的力量仍然强大,能维持着年轻的容貌没有改变。当年自己看见他,就是这样成熟,并非很年轻,但也绝对不是老态龙钟的样子,现在依然是如此。
「妳一直是如此坚强。」
可多雅没忘记两人的第一次相遇,霍克虽然当时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女子,可是他也记得自己会跟可多雅认识,是因为当他走出宴会场外,远远地看见一个美丽背影坐在长椅上时,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那一刻他以为他的妻子回到了身边,或者该说,他回到了过去那一刻。
心里不愿意打破这一瞬间的氛围,所以他只是默默的走到长椅静静的坐下,没想过这样究竟礼不礼貌,在他的心里,身边坐着的,是当年那一个天真,总是喜欢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孩。
就这样,他跟可多雅一起静静地看着远方的蓝天,然后看见天空洒下来的光线透过睫毛闪烁着短暂的七彩光芒。
可多雅让自己的心回到过去,所以当可多雅接近他时,自己并没有避开或拒绝,他喜欢跟这个年轻却又博学的女孩子说话。可多雅是一个很难得一见的女子,活了漫长的岁月,还没遇过有哪个女孩能跟可多雅一样充满智慧,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可多雅脑袋里的东西装的比自己还多,常常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总是可以找到答案。
因此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与其说像是情人或是妹妹,还不如说像是朋友,一个可以在她身边找到平静的朋友。
「我必须如此坚强。」
可多雅的笑容有点苦涩,因为炼金术药剂的关系,她的容貌跟过去年轻时候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跟一般女孩子比起来,她的五官立体,像是深深的眼皮折痕、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唇形分明的嘴,如此深刻的五官组在脸庞上,有一种不需要多加装扮就很艳丽的感觉,她的脸让人看过就很难忘怀,也常常让人因此忽略她脑中比一般人还要博学的智慧。
可是从这样的脸,霍克一眼就知道可多雅的个性里,最多的是什么。
坚强……
可多雅天生就像是一个斗士,一个在生命的激流中从来不放弃逆流向上的斗士,只要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就可以明白一旦她决定要做什么,就算天荒地老,就算天崩地裂,都无法让她放弃。
霍克觉得自己说得再多,以两人之间的那一种关系,只会有更多的无奈,他没办法安慰可多雅,以他的立场去安慰可多雅只是让她更受伤,而且他也不会去安慰,这一生他只想跟一个女人有亲密的关系,就算她早已经死去。
「可多雅,妳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看得出来,我属于奇斯这一方,你属于飞齐,飞齐来进攻奇斯,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妳什么时候变成了奇斯的人?」
当初他答应陛下来攻打奇斯,可多雅可没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知道会要跟可多雅对战,自己还会答应陛下这个要求吗?
或许答案依然是会……
『从我知道你要来攻打奇斯那一刻开始。』这是可多雅心里的答案,只是她没说出来,修给了她一份人情,所以她给他面子和力量。
「从很早之前开始。霍克,奇斯比你想象的坚强。」
「就像是妳吗?」
……
「是的,就像是我。」
霍克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叙旧,他跟可多雅之间,应该找一个花园或找一个长椅坐上,一起看着远方,或许这一次他们可以说说话,说说过去和将来。
「可多雅,告诉我实话,为什么妳会在这里?或许妳已经属于奇斯这一方,但是我了解,这不是妳出战的理由。」他认识的可多雅,从来就不会加入哪一股势力之中,更不可能会为哪一股势力工作。
可多雅看着霍克,美丽深邃的脸庞笑了起来,这一次的笑容里没有悲伤,灿烂得让所有人都无法移开双眼,认识可多雅的人从来不晓得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微笑。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霍克,问问你的心,其实你一定清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是一个约定,一个承诺,尽管已经过了那么漫长的时间,但是她始终不曾忘记,今天,或许是她完成对自己或是对他的承诺的日子,心里除了一种解脱,或许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