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前来蹭饭的冬严发誓这是他从出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晚饭,一直到他们再也吃不下才站起身朝院外眼巴巴守望的家伙们炫耀的笑笑。
传说中的天字部落首领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松乔暗自纳罕那些心黑手辣的名声是从哪里传来的,不过,如果是叶木的话想必现在院外的部落成员们早已经得到允许进来饱餐一顿了,做首领的难道不应该先考虑大家的福利吗?
作为救治了冬默的回报天狼部落答应为松乔和驮驮提供无限期居住的权利和往来的自由,最近驮驮和部落里的小牡兽们打得火热,天狼部落里极少有外族进入,更别提是如此神秘厉害的牡兽了,虽然冬严什么都没有说但冬默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松乔那天的举动足以震惊他们每一个,那样大胆的治疗方式就连祭司也不敢轻易尝试,留下他对整个部落没有坏处。
冬严确实是找了个好借口给予松乔最大的好处,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冬默都未曾察觉的,那就是他在那天夜里看到了从松乔特殊皮坎肩里滑出来的蛇牙,那是金蛇部落老首领的信物,代表着可以控制整个神秘金蛇部落的力量。这个年轻的牡兽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一无所知,每当问起这个的时候松乔总是很干脆的表示拒绝回答,而那个看似笨笨的驮驮一门心思的对松乔无限服从也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无论是他的穿着打扮还是行事风格都带着与众不同,作为部落的首领冬严不想放走如此神秘的力量。
松乔在天狼部落里迎来了金秋时节,他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可以随意出入部落,因为他的大方最近部落里的伙食水准一升再升。冬严告诉过他没有义务将属于他的料理方式共享,可松乔只是耸耸肩说了句无所谓,也因为如此他这个外来户难得的得到了一致的尊重。
部落里有一条河流经,松乔除了外出之外最经常的就是呆在河边发呆,这是他最近养成的新习惯,看着流逝的河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家了?”游散牡兽最常思念以往的家乡,这些年轻的牡兽想必更是如此。
松乔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听着河水流过的声音望着漫天的繁星是件惬意的事情,他无视了身边的那个存在只是喃喃的又一次问自己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在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之后反而感到失落了呢?驮驮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跟在他的身边永不离开,而他呢,有没有这样的一份牵绊值得他留恋又或者他究竟敢不敢去直面那样的牵绊呢?
一直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要陷进任何一种情感,任何事情都尽量将自己置之度外,可似乎这些日子以来他越发不自觉的把自己带进一个又一个的圈子里让自己不得不陷入与各种角色的各种情感,驮驮的同类、怪老头、岩羊、冬默他们,原本他有无数的方法可以逃离的牵绊现在却切实的束缚住了他,又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吗,这样的逃避究竟有没有意义?
“如果我教会了你们怎样治疗外伤怎样用药,我们会被杀死是吗?”突然,松乔开口问道。
冬默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惊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他留意到松乔用的是杀死而不是驱逐,”你,猜到了?”松乔说的没错,如果松乔的力量不能完全被部落支配,那么为了维护部落的安全松乔和驮驮的下场只有一个。
“不然怎么会一直留在这里?”松乔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了那些因为在狩猎中受重伤的牡兽带着一家老小被驱赶出部落然后再也不见踪迹,对于同族的牡兽都能如此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部落为他破例。
冬默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向松乔,他竟然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竟然在明知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仍然笑着面对大家并慷慨的与大家共享美食!
松乔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大惊小怪”驮驮开心就好,他需要同龄的玩伴。”
“那你呢,可不可以试着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冬默不愿掩饰自己对松乔的好感,他这些日子以来对松乔的好大家有目共睹但唯独当事人好像全无反应。
“我想去海边看看。”如果要在一个地方定居的话他有太多合适的地方,而天狼部落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我陪你去。”冬默望着松乔的眼睛认真的承诺道。
“你家冬严会立刻杀掉我的,这里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那个弟控怎么可能放走冬默,况且身为首领牡弟的冬默也不可能与一个外族牡兽结为伴侣,冬默的态度他很清楚但不能接受。
“不会的,有我在你和驮驮不会有危险的。”
“时间不早我困了,今晚睡在这里不回去了。”松乔知道像冬默这种出生优越的家伙是有着离谱的自信的,反正驮驮还玩在兴头上他不急着离开,这种话题还是到此为止的好。
松乔已经下了逐客令,冬默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走开了,席地而眠的松乔也没想到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第24章 怒杀醉狼
记忆中有段时间里松乔每一次肆无忌惮的在房间以外的地方醒来身边都会有一个优质恒温抱枕,可是这天叫醒他的却是一条湿腻腻的舌头和刺鼻的酒精味道。
下意识的挥开脸上的异物,在清醒的同时松乔也终于意识到了是什么打扰了他的好眠——一头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