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水池广场强盾对你哥哥行凶,为何你不在现场?” 羽剑问。
陌生男子睁开眼,一双美丽的金色瞳孔,黑发金眼,典型的威族人。
“别管我在哪,让我宰了那家伙。” 他的声音愤恨非常。
羽剑注意到他的脖子有伤,他问火宁 “他想闯进监牢吗?”
火宁摇头 “我没让他有机会。”,男子狠瞪火宁
“我再问一次,你那天在那?”羽剑直视他的眼睛 “鼎刃,你那天在那?”
鼎刃满脸通红,张口想站起怒吼,但手铐把他拉了回去。
“你喝的不省人事吧?” 羽剑盯着他的眼睛。
鼎刃坐下,目光垂低,一旁的火宁和夕虹对视感到不可思议。
“大哥跟兄弟们惨死街头,我竟然是吐晕在茅坑旁。” 鼎刃低声说。
“你的愧疚跟愤怒不是法律跟警厅要负责的。” 羽剑继续说。
鼎刃望着羽剑,眼神像是在乞求。
“法律跟警厅负责的是将强盾送上审判席,才能伸张被害者的正义。”
羽剑走到鼎刃身边,帮他把手铐解开。
“所以我需要你加入警厅队,在强盾受审前,别让他有机可趁。”
鼎刃呆坐在位子上难以置信,羽剑比着自己瘀青的脸。
“如你所见,警厅非常需要人手。”
“我可没说过会帮你。”
“这是你报仇唯一的管道。”
“一有机会,我一定干掉那家伙。” 鼎刃揉着有铐痕的手腕。
“你可以再试试。” 火宁出声调侃,鼎刃狠瞪他一眼。
“你考虑一天,明日到警厅报到。” 羽剑说。
鼎刃大力抽起椅背上的兽皮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在门边的夕虹对他吹了声挑衅的口哨,鼎刃哼了一声。
火宁等到鼎刃出了门才开口,“你的观察可真锐利,不过你是怎么猜到他是喝酒才误事的?”
火宁佩服羽剑在不知道鼎刃是放牧骑手的条件下,看出他有火枪肩,一种因长期使用火步枪让右肩窝处比左边厚实的积累,加上手上厚茧地方,判断出他是使用火枪的好手。
“兄长跟朋友发生流血冲突没在场,事后为寻仇不惜跑来这报仇,代表他是错过不是懦弱,还有从我醒来到现在,那家伙时不时就盯着你桌上的酒瓶,□□不离十他犯的错跟酒有关。”
“真讽刺,如果他没醉倒,搞不好那天还得多收一具尸体,不过你真的信任他?”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是我们太需要帮手 ”羽剑坐回座位。“ 风堡在看守是吧?”
火宁点头。
牢房传来如雷的打鼾声和愤怒的捶打墙壁声,坐在转角处的风堡一见到羽剑就冷冷嘲笑。
“州长,能走了喔?” 风堡拿羽剑之前说的话讽刺。
“托各位的福。”
“哼!” 风堡冷哼,他用两块碎布,拧成两团塞住双耳。
羽剑无视风堡,往强盾的牢房走去,经过老人的牢房时,那鼾声大到令人窒息。
羽剑站在强盾的牢房前看着他,强盾随即停止了敲打,看向羽剑。
“怎么?治.安.官,想通了没?还不快放我出去?” 强盾看到羽剑的伤露出笑容。
羽剑没有说话看着强盾,强盾继续说着关于他伤脸的烂笑话,羽剑还是注视,看到强盾终于不舒服的闭上嘴,他才离去。
风雪不时吹进了望台内,骑士每隔一段时间就得站起身让盔甲上的积雪抖落。
“我还没跟你说声谢谢。” 穿着厚衣的羽剑在骑士身边坐下 “还暖和吗?”
“跟我的故乡,比起来,还算凉爽。” 骑士回答。
也是,比起旧界寒冷的北方帝国这天气还算宜人,羽剑将一壶热饮交给骑士,“我是威风廷的弓之长羽剑。”
“玄武窟,小花十万错家族,从属骑士。”
“你戴着会碎音的头盔有什么苦衷?”
“面目有伤,不便示众。”
骑士打开面部盔甲,将热饮倒进去。
“你还会待在老剑谷多久?”
羽剑问,但骑士许久没有回答,羽剑慢慢开始感到寒冷。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算声音已是碎裂,羽剑也听出头盔中那沉重的忧伤。
“那留下来,我需要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