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弼笃定地说:“实话实说啰。告诉朱阿姨她的儿子在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关键时刻做出了正确无比的选择,以后会过上无比幸福的生活,叫她放心。”
齐子恒几乎要喷出口中的牛奶,“你……你用这种口气和我妈说?我妈是长辈哎,你不觉得太自大了点吗?”
周安弼想了想,说:“那我姿态再放低一点?可是,我不太会讨年纪大的人的喜欢。不过,我觉得你妈不会反对我们的,她也不敢反对,她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样子。”
齐子怡横了他一眼,说:“你也好意思说?”
周安弼低笑了一声,说:“哦,对了,我明天要去拘留所跟你爸爸说齐子怡的事情,哎,说起来,你爸现在等于是我的老丈人,要不要弄得这么僵啊?”
齐子恒沉吟了一下,说:“我今天回家的时候问问我妈的意思,要不然就放他一马,别叫他坐牢了。”
周安弼说:“不坐牢是不可能的。不过,少判两年,然后中途弄个什么保外就医的名头出来,倒是可以办得到。看你们的意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遇上一个刷负的坏蛋,嘤嘤嘤,哭死了。
第30章 判决
这边,齐凌云等着齐子怡弄出钱来好给自己找律师好申请轻判,却是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不来,脖子都望长了,恨不能越狱出去找到这小兔崽子问个明白,几天功夫人就老了一大圈,等来的却是往日给朱慧林做辩护的周大律师。
齐凌云心里深恨这律师,却又忌惮得很,故意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瞪着眼睛说:“你来做什么?”
周安弼施施然往他栅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幽深而锐利的黑眸在齐凌云的脸上扫了一圈,看他鬓边的白发又多了些,不禁唇角一弯,露出一份嘲讽的笑意,说:“你很厉害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土老财,不知道往境外银行存钱好避开国内的检查。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齐凌云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往境外银行存了钱的?难道说交代给齐子怡的那二十万美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周安弼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这时候又轻飘飘地加上一句:“我的手段,你应该已经领教过了,怎么还自作聪明地以为你私下玩的这些小把戏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
齐凌云不能确定他都知道些什么,就怕话说的越多漏洞越大,索性不开口,随便他说什么。
周安弼盯着沉默地勾着头一言不发的齐凌云,复又勾起唇角,笃定地说:“你等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来了。”
齐凌云忽然被戳中心事,心里惊疑,却还嘴硬地说:“你知道我等的是谁?”
周安弼用修长而秀挺的手指抚着下巴,笑微微地说:“这不难猜。你等的人肯定是你自以为是的救星,你目前最信任的人。啧啧啧,你这一辈子难得信任一个人,可惜啊,所托非人。”
齐凌云的手心和背脊上有大量的汗渗出来,他强自支撑着,努力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软弱惊慌。
周安弼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再次变为一贯冷傲清高的模样,冷酷地宣称:“他不是你的救星,也根本当不起你的信任,他甚至都不敢来见你,因为,你如果知道了一切,会想要砍死他。”
齐凌云的最后一丝希望给残酷地打灭,一张脸狰狞地扭曲,口里发出“嘶嘶”的声音,说:“那个小兔崽子,他……他卷光了我的钱跑路了?……”
周安弼冷然地说:“他是那么打算的,但是,他没来得及跑路就被我们截住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周安弼将一张报纸隔着栅栏推到了齐凌云的面前。
齐凌云急忙抓起报纸,眼神慌乱地寻找着,果真在社会八卦版找到了关于齐子怡的采访报道。
这报道中,记者提问齐子怡名头下的七百多万巨额存款的由来是不是出自某案件中贪官熊xx所言称的“包养费”,齐子怡严词驳斥,自辩为身心积极向上的好学生,清白自守,绝无被人包养的经历。至于那笔巨额款项的由来,其实是他目前羁绊监牢的生父暂时放置在他户头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