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燚羲如一本书,故事甜蜜而温馨,却又不枯燥而死板,故事很深,深到让他们读的人自以为是一本可爱的童话故事,却忽视了童话故事背后发人深思之物。
“少爷希望能成为皇商,靠这瓷器,靠这酒......庄大少爷莫要辜负了少爷的一片心血啊。”
“万死不辞......”
但说,邵燚羲真会落水后有个好歹?
怎么可能?邵燚羲真有事儿,旁人况且不说,这雅势必第一个不干。
眼巴巴的瞅着那只猫儿被绑,在桥下吹着风,留着鼻涕,一吸一吸的小模样,又可爱又揪心的,恨不得上去先替他把那两根小鼻涕擦擦干净!
木易雅眼巴巴的瞅着庄家那些人和这毒疯子周旋,唾弃这几只的能耐,眼巴巴的瞅着小`乳猫就往水里掉,扑腾了几下就沉了!沉了!
他虽说知晓这只死猫不会水,但就这么几下便沉,要不要更丢脸点?!
当即便想上凡间,可地府的约束尚在,他左右离开不了时,却见那毒蝎子已经被鬼差牵来......
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他乃是功德公坐下人曹公的主管,天下间所有人类的功德都掌握在他手中。
眼下见毒蝎子环顾四周满是不解,但随即挣扎着要见自己的夫君,却被鬼差限制住四肢左右动弹不得,可心中依旧不解气上前眯了眯眼“就这东西?”
“大人?”普通鬼差见木易雅如同木易雅见到阎王殿一般,恭恭敬敬,战战兢兢。
“先把这东西压到大殿过了!”今儿,他就给这混账开了后门,先过审判!想着背后阴森森的鬼雾越发浓烈。
鬼差不疑有他,带着毒蝎子便压入大殿,可毒蝎子尚且不明,尖叫挣扎着“让我见见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在何处!?”
木易雅眯眯眼,他相见自己的夫君?想要为夫君报莫名其妙的仇?胆敢把他那只小猫崽子害的生死未卜!今儿,他便要这混账死无葬身之地......
攻曹公今儿处理了不少人,本想着要不就到这,其后让别人上时。
木易雅带头领进一个被捆绑严实的新魂魄,攻曹公瞧那成色不由感叹句,新的厉害,怕是刚下来的吧?
桌前卷轴自动打开,这魂魄的生平一一展现,身旁木易雅简单枯燥的读着那魂魄的恶行,但待恶行读完后,却并未接下,这让攻曹公疑惑,问了句“后面呢?”
木易雅面容平静的瞅着他,淡定道“没了。”
没了?!没个毛“他一生的善事呢?!”这种小时候让了个梨给别人都算行善,放了一个昆虫也算行善,以此类推一人在世,怎么可能更没有一点行善之事?而这些无关紧要的善事用来抵他所行恶事,积少成多,好坏真能抵掉点,可现在木易雅居然和他说没了?!
木易雅淡定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眼,抓`住自己手中的册子,捏住两页纸,往下一撕,这动作叫干净利落,轻巧干脆。
尚且还未回神,木易雅再次坚定的看着攻曹公,斩钉截铁道“没了...”
“没了...”攻曹公下意识喃喃,随即一抹脸“先拖下去服刑!”
毒蝎子愣愣的看着那攻曹公与人曹官,眼下他也知晓有问题,当即叫嚷着不公要见相公。
木易雅看着他的目光太冰冷,冷的恨不得将他的灵魂碎尸万段。
“我,我并未得罪过大人,为何大人如此不公?”这从灵魂深处涌现的寒意让毒蝎子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既然要服刑,便让你明白个彻底!”木易雅无视攻曹公,大步走下上`位,俯视那毒蝎子“你若要报复怀有大功德的庄泽啓,我们倒也无所谓,最多给你记上一笔大恶,但你却要害燚羲!无缘无故的燚羲!那只小崽子哪惹你了?!你却要夺他性命!”说着俯身,拽起他的前襟“邵燚羲乃是夹古中人,本是不凡之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那丈夫就别从地府里出去了!”
说罢,一挥手便让人把目瞪口呆的毒蝎子拖下去。
“若是没事,我先告退了。”木易雅说着连头也没回,便急急往外走。
攻曹公瞧着忍不住叹息,唤住他“木易雅,先莫要急着离开。”说着自己走下判桌,踱步于他身前“我手下有六曹,在六曹中我却偏心于你。因你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人间凡事多,可在你着手人曹事后却有条有理,几百年来从未有过差错。眼下为何会如此偏心于一人,甚至到当着我的面都敢如此?”
此言似惊堂声,似庙中鼎声,有如醍醐灌顶,让他惊愕不已。
半响刚过,木易雅并未觉得愧疚,反而眼中的信念越发坚定,当年便因自己的退让,没有全心全意的庇护那孩子,才落得最终这幅田地。
再到地府去寻,却发现那孩子早已对自己失望,转世轮回,甚至未给自己留下一言片语。
木易雅心里说不出的悔恨,交杂着对世间的无奈,若非世俗的约束,他又如何会舍得放下那孩子。
饶是自己多年的照料对他不是那孩子所渴望的情爱,自己却也舍不得松手,若是他想要什么,自己势必都会依。
但,便是他当年的退缩,才最后让那孩子绝望,苦等最终不愿再次相见。
事到如今,木易雅回想起自己追到地府时,被告知那孩子已经轮回,甚至不愿相见时的绝望,无法言诉......
眼下,他不会再那般懦弱无能,这次他想要守护邵燚羲,固然只是一面之缘,可看见那孩子眼中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