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肯定很惊讶,但没想到会是这·麽·惊·讶!
澍茨先生眯起眼睛谨慎的打量我:“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大驾光临迪厄多内堡的是哪一位朋友。出色的迷惑咒还是改良版的复方汤剂?这麽长时间都没露出马脚甚至骗过了我的夫人,真该赞美梅林不是麽。但很可惜,我那愚蠢得如同破木头箱子一样的儿子绝不会对我说出那麽,肉麻到无耻的话。看来英国真是个好地方,食死徒的余孽或者那个无聊军队的成员,我的儿子在哪里?!”
亲爱的迪厄多内先生,你给了我一个封喉咒还记得麽!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忘了你刚才可疑的停顿和某个破比喻。
我只能转动眼睛表达我的不满,下一个瞬间我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摄魂取念!”
上辈子训练有素这辈子条件反射,我立马运转起大脑封闭术,然后脑中疯狂大叫糟糕。
果不其然,澍茨先生脸上显出几分残酷的笑意:“多麽精湛的防御,你觉得一个七岁的孩子会麽。”
再给了我好几个禁锢咒之后,他解开了我的封喉咒。在他说话之前我大声喊道:“你为甚麽不试试血缘魔法?!”
澍茨先生一怔,随即冷笑:“你以为迪厄多内家不知道有些炼金术可以暂时替换掉一些血缘特征麽。”
我无语翻眼看天。真没想到在异国他乡我居然遇上了本该天.朝人烦恼的问题。
请证明你是你。请证明你是你父亲的儿子。
我头疼起来,如果澍茨先生认定我本人已被绑架而且遭到摄魂取念的话,我该如何证明自己?我咬咬牙:“那就把我放进家族血缘魔法阵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原来目的是这个。好吧,如你所愿。”
我知道他在想甚麽。每个纯血巫师家都会有这麽一个魔法阵,通常是用来保护新生儿平安出生,确定血脉纯度,治疗,或者激发血统之类。但迪厄多内家的有那麽一点点不同。
它还会自动呼唤主家血脉和排斥非主家的血脉。这就是我当年一出生就自动回来的原因,毕竟猎巫运动前后当个巫师可是狂霸酷炫拽的高危职业,中世纪对小巫师而言和白垩纪差不多。
同时为了避免居心叵测的竞争者,这个魔法阵对非法闯入者是格杀勿论。因为“非法闯入”的界定以及“格杀勿论”的杀伤力问题,这个魔法阵覆盖的范围很小。大概就是挤一挤能塞下四个未成年人那样。
也许是为了在最危急的时刻保留下家族未来希望的种子。
这个也是迪厄多内家被觊觎的原因之一。
魔法阵本身没有主人,也不存在谁设定谁就是主人这种说法。但这个学名叫做“贝克诺曼拉斯菲特纳姆特里”俗名叫做“迪厄多内魔法阵”的东西就是例外,它是数代迪厄多内家主用献血喂养出来的。阵心据说是初代家主的精血,只需要把这个除掉魔法阵就会改变。但只有迪厄多内历代家主才知道具体在哪里,而解除工作一旦开始,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正确位置魔法阵会自毁。
连带着毁掉企图破坏魔法阵的人,辐射影响范围绝对是一千张双人床那麽大。
我漫无边际的想着,在毫不温柔毫无准头的漂浮咒下,跌跌撞撞摔进了家族秘室。当然,稳重的澍茨先生把我的眼睛蒙上了,我是感觉到身边温度瞬间降低确定的。
终于躺平后,我听到一长串佶屈聱牙的古怪发音,随后一阵火热猛地包围了我。我知道如果我不是我,这把魔法火焰会把我烧得渣都不剩。
只一瞬,那灼热的感觉被温柔惬意的水波替换。仿佛在爱抚和安慰我一般,全身都暖洋洋起来。可是没一会儿,那暖洋洋就变成麻痒令我很想笑,没等我笑出口,那些麻痒的地方又仿佛被千万根针深深扎了下去!
我一定是在惨叫,而且惨叫声不断升级。食死徒真该来这里学习,甚麽钻心剜骨简直弱爆了。这好比数千个钻心剜骨同时打在身上,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承受不住从嘴里跑出来了。
真是那样就好了,至少不疼了。
请原谅我只能苍白到用“疼”来形容,嫌弃我文盲也没办法。
何弃疗?空出床位换你来。
我醒过来时,眼前是那片熟悉的七弦琴星光。
身上还有些隐隐的疼痛从骨头里传来,但至少不会让我失态到喊出口。嘴角全是恶心的魔药味,我敢用斯内普教授的头发和你打赌至少四种,那混合的滋味简直妙极了!
“小主人醒了!阿沙这就告诉主人去!”
我来不及阻止它,其实我真的还想再睡一会儿。
最先进来的却是救世主小朋友。
他炮弹一样冲到我床头,想抱住我又不敢的样子:“拉阳拉阳,你怎麽样?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会不会死?”
我无奈的笑,努力抬手摸摸他的头:“我没事,只是个小意外。”
小朋友试探着摸摸我的脸,然后小心翼翼将脑袋贴在我胸膛上:“吓死我,有一阵我几乎完全听不见这里还在跳。后来迪厄多内先生说我必须要休息我才离开。我真怕一睁眼睛你就不见了,像我父母一样...”
我将手放在他后颈轻轻的拍:“我现在确实还有些不太舒服,但喝过魔药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那些瓶子里颜色奇怪的就是魔药麽?”哈利仰起头来看我。
我弯弯嘴角:“是的,虽然味道也很奇怪,但是很有用。”
“好吧,我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