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晏睢的妈妈,”孟渟给何婉介绍完,就给大黄叮嘱起来,“妈脾气不大好,你不要大惊小怪。”
“呼噜”一声,大黄蹭蹭孟渟的大腿算是应了,何婉闻言差点被气了个仰倒,“你,你好啊!”脾气不好……她脾气不好?这孟渟就差当面指着说她无理取闹了。
她“你”了好一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被她电话叫进来的保镖也到了,她的话也终于顺了,“给我把这两个畜生弄出去!”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也想把这个没眼色的孟渟从晏宅里弄出去。
那个保镖三十岁左右,高高大大,看起来相当干练,他听了何婉的话直接就向孟渟走来,孟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走近,在他伸出手之后,他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个人对峙上了。
“动手!”何婉看着又命令了一句,却是要那保镖不顾孟渟的身份,继续动手。
但更先动手的不是那保镖,而是孟渟。
他拉过那个男人的手腕,肩膀直接撞上他的胸膛,膝盖一屈直接捅上他的下盘,在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想要躬身的时候,他一手肘敲在他脊背的某个地方。
“嗷!”他没忍住惨叫了一声,但孟渟依旧没放过他,再一手肘撞上他的下巴,右脚顺势踢出,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直接被他踢飞在何婉的脚边,这个时候大黄也冲上前去,咬了他一口,然后得瑟地摇着脑袋回到孟渟脚边。
而这个过程看着复杂,但其实两分钟都没到,肖伯张着嘴,缓缓闭上。
孟渟的战斗力实在让人侧目,他怀里还抱着毛球,就这么毫不费力地解决掉了一个成年的高大男人。
孟渟看向何婉,眉尖微蹙,神色严肃又认真,“大黄和毛球已经是我和晏睢的家人,这里也是他们的家,您不喜欢只管告诉我,我让它们避着您就好了,为何要赶它们走?”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我竟不知道!”何婉闻言,眸中的火气更大,她大动肝火,全然忘了自己到老宅的目的,她今日不让孟渟给她低头,日后还不得让他爬她头上作威作福去!
“没有我,你在在晏家算什么,你敢和我这么说话?”
孟渟不明所以地看着,何婉冷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些许,她不仅说给孟渟听,也说给晏家的下人们听,“我可以让晏睢和你结婚,就也可以让他和你离婚,他是我儿子!”
“今天你要是不听我话将这两个畜生丢了,明天我就让晏睢和你离婚。”
何婉说着,神色渐渐冷静了下来,但她话语里的冰冷更甚,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和人说过话了,今日全让孟渟给逼出来了。
“海城里想嫁给晏睢,从北城排到南城都排不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是孟家的孩子,难听点,你就是个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孟渟的身份就是他身上永远洗不去的污点,他在海城的贵圈就也永远上不得台面。若非如此她怎么会看中他,孟渟最好给她识相,否则她能捧他上天,也能踩他到地狱!
“选吧,你想要晏睢,还是要这两个畜生!”
“咕噜噜!”大黄又对何婉低低咆哮了一下,它能清楚地感觉到何婉对孟渟对它们的恶意!
然而孟渟又轻拍了它一下,它只能退回他的脚边,但目光锁定着何婉,戒备依旧。
孟渟思考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您不是晏睢,我不选。”
即便她是晏睢的母亲,他也不觉得他有资格让他做这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