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
夜敛尘只觉周身作痛,继而慢悠悠腾起异热。原本霸驻经脉的寒气丝丝消退,血液鼎沸了似地燃得骨头奇痒难忍,直想抓住什么香软狠挠蛮啃。饕餮见好就收,侧退一边,旁观旱魃施针——银针刺得准而快,照主五脏六腑穴位扎下,针身片刻就漆黑如墨。
旱魃轻声一咈,兴奋且紧张地说道:“这绝尘草之表毒,在下用银针十一强行逼出,余下根源,积于精溺二窍,与脏腑经络休戚与共。银针止能催情助欲,少帮主你万不可压抑克制,须放纵去想那久违的欢爱极乐之事。谨记,此番若不能泻出久郁外肾之毒精,轻则伤本势衰,重则性命有虞。”
不消旱魃说,为重阳掌与银针所激的夜敛尘,也已满脑绮丽画面。他体内的禁欲之毒,似感觉到了宿主动情,变本加厉翻江倒海,摧残他妄图苏醒的欲根。此种痛苦,好似铁烙火燎,又好似凌迟万剐,让他的下身、丹田、五脏六腑痛到好似不在属于自己,好似他的意志与他的身体再无干系。偏偏越是剧痛难耐,他越是忍不住狂乱去想。多年压抑的情|欲,在这年轻气盛的血肉之躯中呼之欲出。他恍惚见到了一个男人,擒着裸肩赤胸的少年,埋头贪婪品味入口的糯滑红点。那少年激得哽声呜咽,委屈的目光越过那男人看向他,薄唇微张喘息轻唤……
那少年的脸庞忽然近了,由暧昧模糊到清晰鲜明,眉如春风拢细柳,眼似桃瓣扬润梢。丹青难画的谑笑带盼,为轮廓优雅流畅的五官添神描魅。他曼妙的指节抵住上扬的唇,继而缓缓往下,撩却肩头湿发,从容拨开单薄宽敞的衣襟。细致中有情,刻意处无情。有情无情自然而然,算计引诱无伤大雅,是游麟唐突地闯入了夜敛尘的臆想。
夜敛尘猛地惊醒,骤然发觉饕餮和旱魃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游麟依然立在他面前,扶着锦榻,慢慢伏身到他收紧的腰际。宽敞的单衣顺势滑下,露出一方洁白如玉的背,如弓弯曲,直将削腰翘臀绷呈于他眼下。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炙热处就让冰润的唇齿包裹,灵活的舌卷着细碎的冰粒,舔上剧痛的肉刃,待到冰粒融化成水,那舌耐心仔细吮净,又旋至顶端小孔,连挑带拨用力一吮,好玩似的如斯反复。
夜敛尘已弄不懂自个到底是痛还是爽快。眼看游麟慢条斯理含了口热水,再次低头噙住他渐作凉的欲根,将它煨至暖热,收喉吮咽弄出暧昧水声。周而复始冷热交替不知几回,夜敛尘渐感觉不到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折腾难熬的胀硬灼热,在游麟那种缓慢的tiǎn_shǔn中,如置酷刑,不但得不到纾缓,还火上浇油。
游麟抬起眼,伸手摩挲夜敛尘汗湿的肌肉,将银针悉数拔出,抚慰游走。他吐舌松开抖擞怒红的男物,拉出一缕银丝,抹了抹嘴循循善诱笑道:“我什么也不在乎……”他搂住夜敛尘的后颈,贴身跪进夜敛尘怀里,分开双腿抵住锦榻,身上还带着浴后湿气,轻快的语调抑住紧促的气息:“我什么都敢玩儿~”他滑腻的腿根磨蹭着夜敛尘坚硬如铁的胯骨,下探的右手擢了夜敛尘昂扬的yù_wàng,破开自己臀底的入处,让夜敛尘振奋的顶端将他那里柔软的褶皱撑平。这才放手沉腰往下坐。
夜敛尘哪见过这阵仗,一时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梦去似露分不清虚实真假,攥死游麟腰侧的手,情不自禁往下狠按,胯骨也近乎□往上一送。窄紧温润的谷|道踏踏实实钉入了他的yù_wàng,严丝密合裹出他雄风的形状。他下意识将咬唇不语的游麟揽紧,揉进怀中,既不愿看游麟的脸,又不舍得将游麟丢开,心情复杂至极,恨不得就这般将游麟闷死在胸膛上。
游麟之前跑去沐浴时已自个儿拓张过,这会儿虽然痛得很,倒也不至于不能忍。反倒是体内异物充实之感太过微妙,让他心烦气躁挪了挪臀,但无论怎么挪,都坐不舒服,怎么挪,里头都给顶满了。这情形,和龙阳十八式里画得有出入,他记得画中人神情是很舒服的……一定是夜敛尘生性愚钝,技术不好!想着来了气,他照着夜敛尘的胸膛咬了一口,气鼓鼓扒拉出自己的脸来,瞪了夜敛尘一眼,哑声道:“你不动,难道等着我动?”
夜敛尘任游麟催促,固若金汤,自岿然不动。游麟没辙,只好送佛送到西,把住夜敛尘扎实的肩臂,头抵住夜敛尘的心口,一边瞅着底下交合处,一边小心翼翼起坐。他还没坐到底,就觉天地一旋,倒在了锦榻上。夜敛尘一手撑榻,用肱骨受伤的那手捉住他的膝盖窝,雷厉风行掰架上肩,不动则已一动撼天动地。
游麟呆呆地抓住锦褥,任夜敛尘驰骋侵犯,一面感受臀间至极的钝痛酥麻,一面紧盯着夜敛尘的神情不放分毫……这闷骚刺客,在这种关头……依然是一派认真,一派面瘫……只是那眼神,狠戾得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将骨头都要嚼成渣噬下去。
——敢情是在报仇呢!游麟努力配合着,一面顺着他一面央他慢点儿。
“吵死了。”夜敛尘忽地重重挺腰,狠碾游麟内里某处。一股子酸软之感,霎时如过电般顺那顶住的一点,达至游麟的四肢百骸。他承受不住,扭腰移臀想要躲避。夜敛尘箍紧他的腰,无情地牢钉不放,时而加倍用力捣压,时而轻退深送。他难受得嚷起来,自个也不知乱嚷了什么,又觉得夜敛尘再冲撞一下那里,感觉会更好更刺激。一时脑子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