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冷一边勉强整理好衣服,一边狠命按着肋骨,用疼来克制情遇,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人上来了吗?“
”还没,门口有人守着,不会放人进来。“说起正事,宋人良也是脸色一正,不过心里还是为刚才晏冷的疯狂而感到骇然不已。他当然知道晏冷为什么会这么做,可就是知道才觉得晏冷真是疯了,他宁肯惹上那么大的麻烦,也不愿意碰那个女人一下,在和岑歌的爱情里,他真的是这么一点点波折都不愿意有。
”里面的人呢?“
”今天歇业,正在疏散,子木在下面。“
薛子木,青龙门副门主兼白虎堂堂主,是宋人良的好兄弟,也是和宋人良一起打天下的左膀右臂,智勇双全,做事稳妥,有他在,镇住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晏冷和宋人良怕就怕这女人提前就在“冰焰”里藏了人,现在薛子木亲自坐镇请人离开,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只是晏冷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还行吗?”宋人良随口问了一句,晏冷的状态他看在眼里,身上没伤,药力应该也挥发得差不多了,因此他也不怎么担心,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怯。”晏冷嘴一撇,一副你太杞人忧天了好吧的样子,让宋人良深深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是多么的多余。
可事实上只有晏冷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难熬的感觉,药力还在他身体里作祟,一次都未曾发泄过的他只能靠着按压肋骨的疼痛将涌动不息的情遇压下去,刚刚的一番动作,非但药力没有挥发多少,他反而变得浑身乏力,而且后背的伤可能也裂开了,可这些他除了强撑,也别无他法,只能自己生生忍着,情遇无从发泄,只好用疼痛克制。
冰焰三楼突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贴在包厢门上,试图透过猫眼看见里面的景象。
包厢内一片狼藉,那人大喜,一下子撞开了门,却发现本是倒在地上的晏冷却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那人大惊之下转身就跑,却发现面前也站了个人,正是宋人良。
包厢对面的房间里,那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团袜子,发出呜呜声,眼巴巴地看着晏冷和宋人良。
晏冷一边一手把玩着一只领带夹,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自称无辜客人的人。
一个普通的酒吧客人能通过薛子木的封锁来到三楼?一个普通酒吧客人的身上能带着迷你摄像头这样的好东西?那宋人良开的可不是个酒吧,而是恐怖分子的聚集地了。
很明显,这人也不过是个小角色,没什么价值,也不可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过猜也猜的到,一定是赵烧那个女人,不过他们手里没有肯定的证据罢了。
这些豪门子弟里可没有省油的灯,如果不能把他们一砖拍死,他们是不会乖乖承认的,谁也不是傻子,何况是他们。如果手里没有什么证据就指认赵烧,赵家也是不会承认的,搞不好还会反咬一口,到时候他就陷入被动了。
一个小时后,冰焰的大厅里只剩下两个人,两杯冰水。
“人呢?”
“什么人?”
“……赵烧。”
“哦……赵大小姐是来找赵二小姐的啊,可是赵二小姐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呢。”
“……晏冷呢?”
“我在这儿。”晏冷换好了衣服,神态自若地从楼上走下来,只是若是细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的脸色煞白,满头满脸都是细密的冷汗,只是在舞池的灯光下掩藏的比较好罢了。
宋人良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想到晏冷到现在还在苦熬着,只当是折腾的太狠了,他有些乏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