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陌生的卧室和床铺
然后他花了好几分钟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沙发上没羞没臊的亲了挺久……然后盛丞抱着他…….然后,他似乎好像睡着了。所以应该是盛丞抱他回的卧室。
他是昏死过去了吗这样都没感受到?
他们这样算是睡过了吗?!
姜黎川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思考,总觉得不太像真的,他昨天此时还在想要不到信息负责的部分内容完不成怎么办,现在却在非直系上司床上想自己是不是跟人睡了
你真的彻底没救了姜黎川,他一边吐槽一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深刻的贯彻落实着自我堕落,床铺上有和他昨天在衣服上闻到的一样的香味,像是薰衣草还是什么的,他记不清了
过了好几分钟他把床头的手机拿到手机这才看见快八点了,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洗澡完啃吐司才对,姜黎川换好衣服,在卫生间洗漱好了才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
“什么时候可以盛出来呢?”
“恩,好”
“谢谢陈姨,这么早打扰你了”
“好,我会的”盛丞一边打电话,一边搅着锅里的粥,虽然不熟练倒也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姜黎川轻轻的走到他背后,谁料本应该被吓到的人放下勺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圈着他。俯身到他耳朵边“下次记得先看看有没有反射物”
姜黎川不甘心的推开盛丞,看他指着墙壁上挂的厨具正经的轻笑
“你这么聪明真的很不好”姜黎川一副语重心长我为了你好的语气,掩不住不经意间透露的笑意
“你刚刚不会是在问怎么阿姨熬粥吧?”姜黎川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盛丞说话的声音,看着流理台上不太整齐的劳动成果,不难猜出盛丞是在问什么
盛丞难得有些语塞,他顿了顿,抬手将姜黎川头顶的几根呆毛压了压,朝姜黎川认真点点头
“我记得那天你熬的这个,很好喝,我不会料理,只能问陈姨怎么做”
姜黎川不知道盛丞自己发现没有,他总是在讲一些非常小的事情的时候显得一本正经
这让他心脏像被五彩泡泡一样塞满着幼稚而又难以言喻的感动
也不知道是爱屋及乌还是盛丞确实在这方面有天赋,总之这顿早餐还算成功,至少宾主尽欢
姜黎川换好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盛丞还在沙发上看平板,上面全是的姜黎川看不懂的一些专业用语和模型
“‘名匠’的信息现在还不能对外公布吗?审计组还有这个部分的资料没有汇总。”
“现在还不能,除非高层监事会那边能松口”盛丞放下平板朝他走近了,站再姜黎川面前
“这件事你不要担心,会有人直接跟审计组张总沟通的,去上班吧,路上小心”
“我都没问你,这两天你忙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
盛丞摇摇头
“不用的,你别担心”
等到姜黎川出门了,他才收拾东西出去
屋子里还很温暖,残存着另一个人和煦又柔和的气息,盛丞费劲的将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解决过这件事
盛丞踩下油门,车子驶向医院
“回加拿大,或者接受治疗”
盛丞站在病房窗台边,床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痴痴的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在意旁边的人在讲什么,打着点滴的左手手指在被子上轻轻蜷起。
“棠熠,不要试图威胁我,你死了,我只是更自由”
“毕竟我没有负责一个累赘的必要,你说,是吗?”
盛丞慢慢转回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阿丞”他看向不远处的人,眼睛渐渐聚焦
那是一双毫无杂色的浅琥珀色眼眸,干净的不染一丝生气,病态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脆弱和平静,脸色苍白,却仍挡不住天生的完美皮相。
他见面前的人一点表情也没有,自顾自的笑出声来,模样因得笑意更显明媚。
他声音很轻,在偌大的病房却如同诅咒般缠扰着盛丞
“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偷偷去教堂看到的那场婚礼,就是我们父亲第一次接你来加拿大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都记得神父说的那句话。后来那妻子死了,我是在父亲接我回家的路上看到她出意外的。她的先生半年后娶了一位新的妻子,她很漂亮。”
“我那时候没有再去参加婚礼”
“我想提醒他是不是忘记了婚礼时候说过的誓言了”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他怎么不去死呢?他应该跟他妻子在一起才对”
“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也会一样,所以我必须得纠正你,你怎么可以和那种愚蠢的人犯同样的错误呢,这很难让人原谅,不过我想我不像那时候了,我可以提醒你的”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即便死亡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哥哥”
姜黎川心情很好,房静一来就感受到了自家老大身上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环绕气氛
像是改变航道轨迹之类的不太引人注意通向却截然不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