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年轻貌美又纤细柔弱的小教授,一个是又壮又丑还臭屁自大的老秃头。”叶莲娜得出了她的结论,“交叉骨先生脑子进屎了?”
戴泽:“......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不要跟交叉骨学的张口闭口就是屎,要淑女,比洛娃。”
“哦,好。不用法语。那么就是——吔屎的交叉骨。”
戴泽面无表情:“你的语言天赋还真是高超。”
结束完包括做实验、指导手下做实验、日常调戏汉考克、日常投喂变种人在内的一天的工作后,戴泽回到了他三房一厅还带个楼中楼小阳台的教授特供豪华套间。
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库尔特穿着叶莲娜送他的粉红碎花小围裙(然而他一次也没穿过),手上拿着的抹布,正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木质楼梯扶手。
阳台的门大开着,戴泽看到了外面晾着一大块白色床单。
小蓝魔在看到教授的时候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捏着抹布,有点手足无措地说:“我以为我能在你回来前把这里恢复原样......”
“我把你的床单弄脏了,就给你洗了一下,然后我看到床板也很脏,擦完以后发现地板也有灰尘。呃,我不是说你家很脏,事实上你家很干净,我只是,只是——”
“好的没事,没事库尔特,你不用那么紧张。”戴泽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教授关上门,摸了摸玄关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壁,笑道:“棒极了,我的,我得纠正一下,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临时居所还从来没这么干净过,我平时比较忙,这里一直都是救援机器打扫的,就是门口那个小矮子机器人,但机器做的始终没有人做的细致不是吗,我是说,谢谢。”
“不、不用客气。”收到谢意的小蓝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咧嘴笑了一下。
说是笑,其实那更像是龇牙,因为他那口大白牙在他深蓝色皮的肤映衬下几乎要起到黑人牙膏的广告作用。
“别傻站着,都八点多了。你会做饭吗?”
小蓝魔依旧捏着他那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粉红色抹布:“不会。”说完他又急忙道,“但是我可以学,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以前还在马戏团的时候,好多东西我看一眼就学会了。”
“噢,那很酷。”
戴泽径直走到厨房,脱下白大褂挂到门后,一边拆着意大利面包装袋一边一点不客气地吩咐着:“麻烦你跑一趟,帮我把冰箱里的肉泥,鸡蛋和花生酱拿出来。冰箱在二楼。”
话音刚落,眼前闪过美国大片里才会出现的酷炫特效,小蓝魔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戴泽舔了舔嘴唇:“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嗯哼,浪费超能力?”
“没关系的,我只要想一下就能做到,不耗费多少力气,我能去很远,只要是我见过的,我能去任何地方。”
眼前这个小蓝魔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害怕被客户嫌弃,急于向对方展现自己能力,展现自己多么能干,“所以你买了我一点也不吃亏”的小商品。
戴泽被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比喻逗得笑了一下。
吃完饭,洗完澡以后——戴泽并不介意库尔特用他的浴室,但库尔特还是坚持要在客房的浴室里洗——库尔特背对着戴泽坐在次卧的床上,面朝着墙,戴泽坐在他后面给他的小蓝尾巴上药。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先生...”
库尔特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埋到胸口。抓着他尾巴的那只手很温暖,动作也很轻柔,他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以前不是没人抓过他的尾巴,不管是在马戏团还是在这个研究院,但他们,那些观众,那些杂技员,都只是揪着他的尾巴用力拉扯,一脸鄙夷地说:“噢,看,我抓住了恶魔的尾巴。”
那段时间他一度以为他的尾巴是什么丑东西,就像他只有三根手指的手一样,把他们露在人前似乎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没关系,就当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好了,我确实对你的身体构造挺好奇的。比如说,是什么导致了你的变异?遗传?还是基因突变?支撑你完成瞬移的能力本质又是什么,大脑消耗?思考?念力?可能听起来有点无聊,因为我是个科研人员,而这些东西超出了科学认知的范畴。”
“我想应该是天生的,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那你是怎么发现你的能力的?也是天生的?”
“那个不是。有一次我训练的时候没有抓稳,从高空火圈上掉下来,差点摔死,我就想着‘我要到那去’,然后我就,就这样了。”
戴泽动作顿了顿,然后用很随意的,闲话家常的口吻问道:“在马戏团的时候?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马戏团?你有这个能力,在里面应该过得不赖?”
“过的不算,太差吧。”库尔特想举个自己过得不差的例子,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只能说,“要是没有皮特老板,我早就饿死了。”
戴泽明知故问的地问了个问题:“为什么会饿死,你爸妈不管你吗?”
“爸妈?”
库尔特咀嚼着这两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词汇,然后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爸妈,或者说,生出我这样的人,呃,变种人,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负担,所以......”
“你,想知道他们是谁吗?我是说,你有尝试过寻找他们吗?”
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