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这么温柔的声音,没有与他说话时常带的戏谑之味,倒是突然让人有些不适应起来。
“蒋进?”林嘉年难掩心中的疑惑,干燥的唇张了张,轻轻喊出对方的名字,继而很快,在昏睡前的记忆接踵而来,使得他顿时皱起眉,皮层的拉扯使脑袋里原本就有的疼痛更加叫嚣,撑起来的身子也因为席卷而来的疼痛而狠狠摔回到床上。
蒋进见到他的惊讶并没有多做反应,悠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前两步后低头居高临下看着林嘉年,声音还是难得的温柔,双眼却难掩心中的戏谑和玩味,“头疼?没力气?想骂我?”
林嘉年发现他刚刚用来试图撑起身体的胳膊在被子里抖得不受控制,使劲握成拳,更加失望的接受它的抖动,试着缓了缓气,林嘉年看着低着头一脸胜券在握的蒋进,“你对我做了什么?”
蒋进微微一笑,“宝贝,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林嘉年没心思跟他贫,隐隐觉得蒋进来找他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那一份风险监控表那么简单。脑袋的疼痛让他不能很专心和快速的思考,不过,简单的对话还难不倒他。
“你把我抓来的?”
蒋进点头。
“蒋先生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蒋进的笑意更深了,他知道他的猎物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这个时候只要简简单单在口头上刺激一下就可以了,“你睡了两天了,饿吗?”
蒋进和颜悦色温柔体贴的话听在林嘉年的耳里却是晴天霹雳,因为震惊而再一次下意思地想要撑起上半身。
蒋进快一步上前搂住他,近在咫尺的白皙面颊和气息相闻的距离,蒋进发现这个面颊上缺少血色,睡乱的头发的男人比之前任何一次见到的时候都要想让人狠狠欺负一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使了使力,顺带着将他搂起,蒋进这个动作做得自然而轻柔,在日光照亮了的房间里,是显得如此的温情而美好。
“你说什么?!两天?!”林嘉年抬起头来瞪着他,一双黑亮幽深的眼倒影出蒋进脸上此时略带着的小得意和小满足。要不是林嘉年现在全身使不上劲,不然他一定拽紧他的衣领,狠狠揍上他一拳!
“蒋进,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林嘉年有生以来二次爆粗口,通通都因为将大老板的蓄谋已久!
蒋进仗着他不能动,而自己力气又不是一般的大,心安理得地搂着他,话上倒是认真了不少:“我何止是故意,林首席,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的。”
林嘉年顿了顿,问他:“董事大会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蒋进点头,“这种东西,你不去也没关系吧。”
那么无所谓的语气,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要是假仁假义地问他饿不饿,有没有关系。
林嘉年一口怨气就差在胸口炸开,对着眼前笑得人畜无害还自以为做得井井有条的人林嘉年是推也推不开,骂也骂不动,心里不舒坦,脸上的表情就更要冰冷,连同双眼都要冷的掉冰渣,“你知道我要在董事会上说什么?”
蒋进斜坐在床边,超级大的床和超级柔软的被子,还有一室温暖明亮的日光,这些都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做喜欢的,最重要的事,这个房间里的这张床上现在还躺着自己窥欲了许久都没找到理由去染指的男人,这种感觉,真tm太爽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林嘉年突然想起那个下午监事长跟他说取消会议的事,电话里的语气有些急切,完全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又配上眼前这个人,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那是我的工作!”林嘉年有些气急败坏,他根本不能想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为了私利,瞒天过海挪用资产和客户保证金,更可怕的事,他信任了那么久的监事长居然跟眼前这个男人私下交易,或者说,更有可能是这个男人在恒海安插的自己人,而现在,从蒋进接近他开始,他就已经对自己一步步布下了局,就等着自己往下跳。林嘉年有着被人耍了的感觉,心情真是糟透了!
蒋进把他搂过来些,看着他一双倔强而愤怒的眼,心里竟然很奇怪的有些难受,不过很快,蒋先生露出自信满足的笑容,大人一般安慰正在炸毛中的林嘉年,他说,“这种工作,不做也没关系吧。”
林嘉年觉得不是揍他一拳,而是扁他一顿的事情!
“蒋进,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
蒋进靠过去一些,细长的双眼泛着慵懒的流光,眉角很是欠扁的微微勾起,慢悠悠对林嘉年说:“我很认真,我跟你说这种工作不做也没关系你有认真听了吗?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有认真听了吗?”
“我说了那是我的工作!我有我的责任!”林嘉年努力挣了挣,很是意外得发现身体没有之前那么轻飘了,用手使劲将蒋进推开些,视线顿时宽阔了许多。
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大房间,独立的卫生间在进门口的地方,白色的欧式门半敞着,再过来些是两层台阶的小休息区域,随意摆放的沙发靠椅和玻璃茶几,零散摊了几本杂志和书籍,大型盆栽就在右手边是很大一面玻璃门口,玻璃门被关上的时候大概有些急,白色的纱窗帘由风带起,挂了盆栽的枝叶上,玻璃门外是一个很大的露天阳台,从这里看出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天空云层的排列,很好的天气,天空蔚蓝。
“责任?林首席,在金融界混了六年,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