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角度, 江令的两个鼻孔都能看到,下巴上胡茬还是很明显的,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祁衍进来的时候, 只看到仪器里面躺着迟池, 江老师就在仪器后面低着头。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他们的头离得很近。
“江老师。”
白时彦吓得一把推开江令,看了眼祁衍的眼神,瞬间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祁衍姐,那什么, 我脑袋刚刚撞到了,江医生在给我冰敷呢。”
祁衍没说什么, 只是走到电脑那边去看数据。
“江老师,小池恢复得很好,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江令把手里的冰随意地扔到白时彦怀里, 力道却不大, 白时彦也没被砸疼。
“应该?”
“我没有教过你这个词。”
祁衍握着鼠标的手一顿, 有些尴尬。
“对不起江老师, 是我用词不严谨。”
江令没有看她, 只是按了什么按钮, 白时彦就从仪器里被推了出来。
“用词不严谨可以改,但行医不严谨却是改不了的。我想你在学校这么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祁衍站了起来,低着头不停地抠自己的指甲, 一个字不敢说。
白时彦看着这两人,莫名闻到一股火药味。这祁衍肯定是哪里得罪江令了,不然就江令这样万年不变的冰山还能被点着真是难得一见。
“你还不起来,是等我请你?”
白时彦撇撇嘴,从机器上爬起来。
得,火苗又点到了我身上去。
“江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江令冷冷地看他一眼,白时彦顿时觉得掉进了万年冰坑。
“不可以。跟我去办公室。”
白时彦跟在江令后面走出检查室,路过祁衍的时候还对她礼貌地笑笑。
祁衍愣在原地很久,直到后一批病人进来她才微微反应过来。
她怎么觉得,江令对小池,很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清,但好像这段时间江令对自己一直是一种厌烦挑刺的态度,祁衍自认来到医院这么久,没有什么是她做的不好的,但江令偏偏看她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