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你将那时候在菊花谷的事都忘了吧,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若水缓缓地对他说。
“不是你说了不值得就不值得,我觉得值,水儿,你是多好一个人。”宇文静伸出手指去抚摸他的脸颊:“那个时候离开我,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吧!”
他哪里有什么苦衷,难不成告诉这个男人他当初接近他只是为了借助他的纯阳功力练习菊花大法的神功好救活他家公子?他还没有胆量承受这个男人的怒气。
“我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若水对他说:“你之所以念念不忘那段往事是因为中了一种mí_yào。”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爱吗?水儿!”宇文静搂住他的肩膀对他说:“我对你的心意还用怀疑吗?就是你不相信我对的心,也不该否认你自己呀!mí_yào……”宇文静那双眼眸里闪烁着难言的苦楚:“难道情爱不是一种让人断肠的mí_yào?”
“我……”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没有用,若水只好什么都不说,静静地任他搂在怀里。
“水儿,我知道当初是我太粗暴了,我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跟人好过,我不知道怎么做,如果是我做错了,我会改的,水儿,给我一个机会,相信我,我一定会改好的。”
如果有一个人做错了,那也不是这个男人,而是他,若水知道自己年少的时候做错了太多太多,如今即使悔恨也无法挽回,虽然他一直在竭力地让自己做到最好,可是这么多年以后回过头来再看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
第二天早上,一早吃过酥油茶和豆腐花,宇文静邀他一起去看自己的牧场,这里临近大宛,在他的傲龙城郊外的碧云牧场之中放养着数百匹最强健的骏马,他昨日骑回来那匹就是一匹珍贵罕见的汗血宝马。
宇文静骑的那匹很高大黑色汗血宝马叫做朔夜,他叫人牵来一匹浑色雪白的骏马,这匹马的毛色真是漂亮,雪白得没有一点杂色,马鬃又长,宇文静告诉若水这匹马的名字叫作雪花,在他还没有来傲龙城的时候,宇文静得到这匹大宛马和野马杂交的白色骏马就想着哪天如同若水能够来他这狂龙堡就将这匹马送给他骑着,一定最衬他了。
凌夜醒来的时候天才亮没多久,他去若水的房里去找他没有找见,听人说若水跟宇文静一起去碧云牧场了,心里恼怒地攒紧了拳头,他明明知道这个少年fēng_liú多情,却仍然无可救药心系于他。
若水骑着那匹白马和宇文静并肩奔驰在那碧绿肥沃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那天上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洁白的云朵,远处的湖水闪耀着粼粼波浪。这里真是纯净美丽,就连那草原上的风都更加透彻,空气中都是清新的青草的味道。
就在他看着这美景发呆的时候,宇文静突然从自己的马背上起来一跃跃到了他的这匹马背上,就那样从他背后紧搂这他的腰……
“静,你这是做社么!”若水被他这突然的袭击惊呆了,好在宇文静的骑术很高,已经从他身后拿起缰绳策马奔腾起来。
“水儿,你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在酒庄里认出你的吗?”
“你怎么能认出的呢?我一直背对着你的。”虽然他只看了宇文静一眼,而那个时候宇文静正在跟酒庄的老板说话。
“有哪个男人有你这么白的皮肤,这么细的腰身,虽然你背过身,可是我看到了你那一截白皙如雪的脖颈,和那我梦里无数次思念着的纤细柔韧的腰身。”宇文静搂着他的腰骑在马上:“刚开始我还不敢认,走出去才细想那定然就是你。”
“别这样……”感觉到男人从他的身后紧紧环着他的腰若水的脸立刻红了。
……
若水和宇文静一起坐在伊塔那湖边的草地上,看着那碧蓝得清澈见底的伊塔那湖,草原上的风吹起的他的长发,轻抚他的脸颊。
碧蓝色的湖水在朝霞火烧云的映照下显现出梦幻一样的颜色,远处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与那碧蓝色的湖水相映生辉。
宇文静看着粼粼波光的湖水给他讲了关于这个草原上美丽湖泊的故事,传说伊塔那女神恋上了草原上的牧人,无法与恋人相守的神女流下的眼泪聚成了湖水。
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可是有些人最终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若水抱着自己的膝盖,也许他最终还是要负了这个男人吧,有时候他宁愿他恨自己也不要如此牵挂着他。
如果他没有从小就被那个男人捡到,没有一心爱着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跟着宇文静在这沙漠中如同美丽的明珠一样的绿洲之上也一样会过得快乐吧,整天骑马奔驰在这样碧色的草原上,放牧着成群的牛羊,傍晚的时候回到白石的城堡吃锅奔火锅喝着酥油茶,那样的日子一样会很好。
可是他做不到那样,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对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鞭打他,一声声地叫他‘贱奴’,在那个男人的眼中他只是最卑贱的奴仆,只是一样可以纾解的暖床的奴隶,可是他的心却仍然放不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使已经伤到累累伤痕,他却仍然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