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过了潼关和风陵渡,刚刚到洛阳的时候,他们天剑宫在洛阳分部有一些事务要紧急处理,他将若影和若离都派了去。只留下哑奴在随风客栈陪着他,到了晌午的时候主仆两个人下楼去吃午饭。
若水从二楼上沿着古旧的雕花红木楼梯往下走,当他走下搂的时候,整个酒楼的人都在看着他,一袭白衣胜雪,发若黑缎,面若桃花,眉如远山,眼眸盈盈似秋水。所有的人都被这人间的绝色吸引了,那丰姿真是天人一般。
酒楼里的人都在讨论着刚刚过去的那一场旷世之战,当日曾去过落雁峰的崆峒派弟子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那天的神魔之战。
“那魔头喷出一丈来长的火焰,剑仙端木若水手中的剑光刷刷闪起,整个天地一片白光……”
正讲到带劲出的时候,就看见二楼上走下来那个亭亭的白衣少年,他立刻惊呼了起来:“剑仙!”
若水也听到他刚刚在那里讲,飞来飞去的那还是人吗?他轻轻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看来下午吃了饭他得去洛阳街上买一个黑斗笠带在头上,不然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别人围观。
若水带着哑奴在酒楼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要了一些餐点和一壶女儿红,一边吃着菜,一边喝酒,悠然自得,全部过那整个酒楼的人都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客官还要再加点酒吗?”
若水抬起头来就见一个穿着蓝褂子的店小二端着一个酒壶,这个店小二跟刚刚给自己上菜的店小二不是一个人,不过醒来这样洛阳城里的大酒楼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店小二,刚刚他已经喝了不少,之前那壶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就点了点头,那身着蓝衣的店小二把他的酒壶倒满了,还给他斟满了酒杯才离开。
若水将那杯酒喝完的时候就觉得似乎这酒有些不对劲,他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而且眼前发黑,接着就昏了过去……
当若水悠悠地醒转过来就见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手腕上锁着一根粗重的玄铁铁链……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若水抬眼四处去看,就见这里重重的帘幕,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近处的桌台和自己身下的床似乎都是紫檀木雕成的,这里似乎是那个富家豪门的深深宅院,他却完全想不出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那人一袭黑袍,身高八尺有余,眉目深邃,容貌俊美,一双蓝幽幽的眼眸,这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慕,或者应该说是伊斯那尔,也就是数日前与他在落雁峰大战百回合的魔教教主。
之前在落雁峰上伊斯那尔就曾经对他说过会再与他相见,若水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相见。
“慕,你快将这链子解开了吧,许久未见,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若水这会儿感觉自己是在是尴尬。他一直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做法。
伊斯那尔坐在他的床前,用那双火热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蛋,那滑腻如羊脂一般的肌肤正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他渴望了那么久,才终于等到这一天可以再次拥着他。
“好烫!”刚刚感觉到那如同是燃烧的烈焰一样的手掌贴在他脸上的时候若水就惊叫了起来,那日在落雁峰他就发现这个男人不知道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浑身都着了火。
“冰儿……”伊斯那尔将若水抱在怀里说:“应该叫水儿,是吧,你真是狠心的人,让我独自一人承受那日日夜夜的思念,你自己却跟那小皇帝逍遥快活。”
“你先放下我……解开我的链子好吗?慕,你这样,我不会跑的,你的酒里不是放了毒药吗?就是不锁这链子,我现在浑身软绵绵的也逃不了呀。”虽然不至于烫伤,可是这样灼烫的体温实在让若水难以承受。
“是吗?水儿。那天我才知道你本身大着呢,都能御剑而飞呢,不用这个玄铁链锁着我实在不放心,不知道哪天你又突然消失不见了。我要带你回波斯去,那里已经是我的天下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这对你的爱才是毒药,日日夜夜地煎熬着我,每一夜都思念到难以入眠的滋味你知道吗?修炼那烈火神功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的感觉你知道吗?……”
伊斯那尔讲起了他所修炼的那门邪门武功,中原人所称为魔教的教派在他们波斯其实叫做圣火神教,在那里他们有着成千上万的信徒,就连波斯王都敬重他们,火是被崇拜的,每一代圣火教教主都会修炼圣火神功,然后在他们死之前将他们圣教代代相传的火离子放进下一代教主的身体里,随着每一代的修炼的凝聚,这圣火教的圣物火离子越聚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在用自己的身体接受了上一任教主传给他的火离子的那天伊斯那尔被那火离子煎熬痛苦地快要疯掉了,在旷野上狂奔了一整天,又再冰泉里浸泡了三天三夜,渐渐才折服了下来,可是每一夜那火离子的热焰仍然灼烧得他痛苦难耐。
“你知道吗?水儿,每一夜,我都是那样承受着这煎熬,心里每一刻都在思念着你,心想着只要忍耐下去就能够见到你,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可以将你拥在怀里,亲吻你,做我渴望了这么许久的事……”
“啊,好烫!”若水被男人身上的火焰让他痛难以承受,这男人曾经承受的痛苦煎熬让他心酸,这一刻只有被他拥在怀里承受着那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