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发瑟瑟发抖的男人是他邻居。对方在搬进来的第一天亓官临白就喜欢上对方,至于是哪种喜欢他自己也不知道以至于午夜梦回仅仅梦到那双眼睛再见到真人又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而男人在末世发生一个星期后哀求着敲他家房门,亓官临白看着那双眼睛,还是打开了门。
此时是末世的第三个星期。
“我们该走了。”听到楼道里传来动静。亓官临白面色一凝,他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将家里仅存的粮食收拾在两个大包里。
男人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接过大包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家门。
握紧手里的钢管,这是他从家里一些管道上拆下来的。家里停水停电这些管道也没用正好当个趁手兵器。
仅仅是从房门走到楼门的时间,亓官临白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地方突然出现一只脸上残肉凄凉的丧尸,做好准备和实际面对可是两方面啊。
丧尸冲出来的时候临白有一时间的脑子空白,只是这只丧尸冲过头,直直向着男人扑去。
可以媲美女高音的尖叫响起,也拉回了临白的思绪,他挥动着钢管,狠狠砸在丧尸脑袋上。经过这三个星期在楼上观察他发现对付丧尸的唯一方式就是击打头部,如果脑袋被破坏也就死的透透的了。然而击打哪有那么容易,亓官临白虎口被震得生疼,他没时间管这些趁机继续挥舞钢管。污浊的血四下飞溅,终于,那依稀能看清面容的丧尸不动弹。
“我杀人……了?”在大华国社会主义红色教育和五星红旗下长大的青年,这种体验对他简直刺激的让人发指。
“那里有车,我们快走,快走。”男人惊恐叫到,仿佛发出尖叫而引来更多丧尸的人不是他。
亓官临白捏紧手中钢管,刚才的感觉清晰可感,手还震得发麻,白皙的肌肤上还有那只丧尸的血迹斑斑点点的。
不过小型尸群已经要接近他们,亓官临白顾不上多想,只好赶上男人的步伐差点被锁在车外。
“我们往哪儿去?”横冲直撞出包围着的尸群,他抿了抿嘴,他是孤身一人,没有父母没有亲戚,唯一的牵挂就是早已关门的孤儿院。
男人看了他一眼,余光扫到他手上还带着血迹的钢管不由咽了咽唾沫。“我,我想去临市找我未婚妻。”
未婚妻?亓官临白一愣,突然捂着脸轻笑起来,这真他妈……恶心翻了。男人一直没有拒绝他的示好和追求,每次送饭也欣然接受,他从来没在对方嘴里听说过还有女人的存在。
“呵,出了市区我们各奔东西,我家的东西麻烦你还给我。”亓官临白抹了把脸,听到“未婚妻”的事情他反而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眉目冷淡,眼中的清澈变成嘲讽。微仰着的下巴将男人祈求的话语堵在嘴中。他恢复自己最熟悉的样子,终于不用用温柔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感觉就是——爽!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们是一起的啊。”
“一起?”亓官临白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前面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车子堵作一团。不过既然出了小区亓官临白一半的担忧算是放下了。
人们都发现今天丧尸少了许多,不想纠结原因大家集体出逃的结果就像国庆假期出游一样,人挨人车挤车。在躁动不安的气氛中开始有人争吵,像是要把这些天受到的惊吓一股脑宣泄在其他人身上。
亓官临白皱眉,他心头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果能选择他一点也不想今天开始逃亡……男人说了什么他没留意因此也没留意到男人眼中按捺不住的阴狠。
外面已经吵作一团,缺乏安全感的人们一点火就着几乎已经到要上手的程度交通更加拥堵不过也让亓官临白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前方穿着制服的警察们正在一辆车一辆车检查里面的人员是否有感染。
异变突起。
只听一声尖叫后人群骚动不安,黑漆漆的人头拥挤着看不清前方的情况亓官临白反射性握紧武器,深吸一口气,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窗外惨叫声阵阵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车厢里两个男人紧张的呼吸声被惨叫声盖过。
“不,不行!我们得跑。”前方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趴在他们车窗上痛苦求救,那双睁大的眼睛被惊恐和绝望占据,直勾勾和车里两个人对视,让人不寒而栗。也更加剧了男人要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