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地上的,全都是系着银色牌面的坠炼,已经有些氧化的黑锈布满
牌面和链身,似乎已经染满许久的年岁。
『不要紧,那些东西也摔不坏。』
奇利柯用干净的抹布擦干双手,蹲□帮忙捡起
散布在皮诺可脚边的坠炼。
『奇利柯医生,这些是什么?好多的项链喔。』
皮诺可好奇的看着刚刚慌张的抓了满手的银练,
依稀在已经有些磨损刮伤的牌面上,探见模糊刻印的文字。
『这是军籍牌,就像军人的身分证一样。』
奇利柯说着用食指轻抚着其中一条的牌面,用瞬间陷入了深层
凭吊的眼神安静的凝视着。
『那为什么会通通在奇利柯医生手上?』
皮诺可天真的歪着头问。
奇利柯听着瞬间将银练用轻薄的掌心紧握。
『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
带些陈旧的银牌随着掌心的轻晃,折射了细碎的光痕,
迭印在奇利柯聚焦深层哀戚的瞳孔。
『我一路蹒跚的走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向他们赎罪。』
虽然说着好似告解般的忏悔,口气却平静异常。
『赎罪?奇利柯医生对他们做了什么吗?』
皮诺可轻拧起秀气的眉心,一边将手上的项链放回绒面的暗色布袋里。
『有些事,妳还是别知道的好。』
奇利柯换回平常总是轻浅的微笑,用细长的手指轻抚皮诺可娇小的头。
『背负着对那么多人的承诺而活,不会很辛苦吗?』
皮诺可稚幼的语气充满了无限怜惜。
奇利柯听着让自己纤长的眼帘瞬间轻覆起瞳孔淹盖上的一层阴郁的黑,
将头撇向一边,似乎无法正视这份纯净的怜爱。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继续活下去。』
奇利柯滑落口中的近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低喃,夹杂着完全无法辨识的轻微颤抖,
将眼神空寂的望向包围住海岬小屋外围,逐渐染上暮色橘红的海平面。
『好啦,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准备晚餐了,公主今晚想吃什么?』
奇利柯将手上的坠炼全部放回绒布袋里,响起清脆零碎的碰撞声响,
再将悬挂两旁束口的黑尼龙绳拉紧。
『皮诺可想吃好吃的奶油意大利面!』
皮诺可兴奋的将刚刚的话题瞬间一抛,站起身小跳步的冲进屋内,
进门前还哼着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随性编唱的旋律,轻盈的一个转身,